乖女儿啊!爹爹想死你了,快来给爹爹看看你是胖了还是肥了还是膨胀了
我抬起脚虚虚一踹,阿爹马上灵活地闪了开去,边假装拭泪边抬起头,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我,就被我身旁的公孙墨夺去了目光。
阿爹愣了,下巴掉到了地上。
半晌,他将下巴扶正,愤愤道:女儿!你怎么和这个浑蛋混在了一起?你不知道他就是当年拜堂前一天跑掉的那个?
我心弦猛地一震,抬头微愣地看着公孙墨。
原来原来他就是我那无缘的第一任丈夫,如果不是他退婚,我就不用为了逃避入宫而顶着一张丑脸皮,也就没有后来的四嫁四闹剧,当然也就不会遭受到乡里的唾弃,谩骂,白眼
缘来缘去,因果循环,原来我去找他做的媒,都是他起初种下的因。
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以至于我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公孙墨却生怕我误会似的,急忙伸手扣住了我的手腕,附在我耳边低低道:小施,我正准备和你说这个,当年打算和你成亲的前一天,越王派人来拆了我屋子,我并非有意负你。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也是可以原谅的。
阿爹见我动摇了,急忙哀号道:女儿,你该不会真的瞧上这棵大蒜了吧?你看他哪里好了?一双桃花眼狐狸崽子似的,以后肯定会娶二奶三奶四奶来惹你伤心,再看看他这穿着打扮,多么的没品位,是个男人,就应该穿得大红大紫花花绿绿的,才够狂野嘛,还有啊,看这小身板,一点赘肉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没福气
我果断怒了,知道公孙墨就是当年逃婚的人时我气,可是此刻听阿爹将他批得这么一无是处,我更加气了。我东施兜兜转转了这么久才终于可以成亲,就算你是我爹,我也容不得你将我有且仅有的老公踩成这样!
公孙墨倒是无所谓,勾唇对我浅浅一笑。
我假笑着对阿爹道:爹,或许你在外面逍遥久了不知道,孔雀他是我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媒人,赚钱多得没地方花。
阿爹眉头皱也不皱,面色不改道:不过嘛,咱们做人不能这么肤浅,看人不能只看外表,爹刚才一看就知道这位公子是有内在美的人,你和他的婚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番外:媒人心计
他下山后接的第一单生意,雇主是个长得很让人崩溃的小姑娘。
当然,凭他的眼力,他一眼就知道她是伪装的。究竟是有多想不开,一个好好的豆蔻年华的姑娘才会将自己弄成这副丑模样?
这位小姑娘说,她要嫁人,让他帮她找对象。
问名时,她歪歪斜斜地写下了两个字:董施。
他心尖一颤,董施,他那未过门就被他抛下了的小妻子
脑里忽然就浮现出了求亲图上她的模样,肤若凝脂,眸如清泉,明明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啊。
他再次对上她的眸子时,眼底已经恢复了从容的笑意:没问题,在下定会为你寻得一个好夫婿。
她洞房花烛的那夜,他事先在庭院里拦下了她的新郎,把银子往对方手里一塞:诈死,你懂的吧?
继他之后,她一共嫁了四次,于是他一共送了四次钱。
嗬,一妻不谋,何以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