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潜伏一段时间了。”
“她虽然在这里长大,认识的不就是那些个同学吗。”唐母突然警觉,“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是她的小初高同学?”
唐父眼神犀利,微微眯起来,像鹰的眼睛:“对,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你看,咱女儿刚从机场回来,那人要不是去机场接她就是跟她一起从机场回来的,所以也有可能是她这次一起去日本的同事或者上司。”
唐母回忆:“我记得唐诗说就只跟一个建筑师一起去日本,莫非开始发展上下级办公室恋情了?还是说只是上司顺道送下属回家?”
唐父凝聚起英眉:“你看咱女儿时不时拿手将头发捋到耳后,还偶尔颠几下脚跟,有点不自在,应该不是普通朋友或上下属关系,但是一切定论都还为时过早。”
唐母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你说如果我在这里喊一声,那人会不会挪个站姿,好叫我看清他的脸,或者直接叫他们上来吃饭怎么样?”
唐父摆手:“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莽撞行动容易打草惊蛇,行动从地上转到地下,好不容易露出的蛛丝马迹也会就此断绝,因罪犯身份特殊,案情复杂,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唐母附和:“看到女儿终于喜欢男人了,我也就放心了,咱女儿的眼光,错不了,只要她喜欢就好。”
唐父收回身,笑道:“任务完成,我回去看法证先锋了。”
唐母又阻止道:“不行,你在这盛汤,顺便帮我盯着,我忽然想起我们家有望远镜来着,虽然我很放心,但是我还是想看看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搞不好以后我还能一不小心在路上碰到,或者是曾经我认识的学生也说不定。”说完就去房间找望远镜去了。
唐父拿起汤勺,一边盛汤一边感叹:“女人啊。”然后又笑了,女儿不自在的样子,真像她。
那边唐母终于找到望远镜,刚兴奋地踏出卧室的房门,就听到唐诗疑惑的声音:“妈,你大晚上的那望远镜干什么啊?”
在政治书上麻将桌上驰骋的女人的反应速度和脸部表情及伪装能力可都不是盖的,只见唐母云淡风轻地说道:“听说晚上有流星雨,你爸非要我找望远镜出来,晚上和他一起看,都几岁了,真受不了他。”
唐诗笑眼弯弯:“我以后也要找爸爸一样刚毅又有浪漫情怀的男人。”
唐母十分随意地将望远镜一放,然后好像漫不经心地接茬道:“哦,那找到了吗?”
唐诗一脸羡慕:“当然找不到了,我爸这样的男人已经是绝版了好嘛,妈,你真幸运,找到了最后一匹独角兽。”
唐母一脸不屑:“别在这跟我扯皮,你妈我是搞政治的不是搞文学的,别弄些酸不溜秋的词。”
唐诗瘪嘴:“那你们还给我取这么文学酸不溜秋的名字,害得我这辈子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
唐母语重心长:“人生怎么能被一个名字绑架和影响,要我说还是你意志不够坚定,太在乎别人的期待和眼光,要是我从小名字叫唐诗,别人问我会被唐诗吗,我就说关你屁事。”
唐诗目光狡黠:“妈,我想知道你有怎样的童年,以及你曾经是一位怎样的少女,另外政治学不兴这么直白的说话艺术吧。”
母女两还在这边扯,唐父端着鱼汤回来了,笑道:“这个要去问你外婆,过完年我们把她接过来。”
唐诗拍手称赞,然后拿出手机把在沐川房间拍的棋局给父亲看。
父亲琢磨了一会儿,眼眸深沉地赞许道:“是个高手。”
饭后,唐诗洗了碗回到卧室,唐父摆着棋谱问唐母,以前你们学校有谁下围棋特别厉害的吗。
唐母想了想:“倒是有一个,高中是跟唐诗同一届,好像还得过一个什么国际围棋奖,我对他印象还蛮深的,叫沐川,在学校里很风云,父亲沐景明是当时我们省的省长,后来据说调到了北京的外交部,那男孩高一的时候跟唐诗还是同一个班呢,后来听同校老师说高考一结束就去了德国,连毕业证都没有领,也正常,一般当官的都这样安排,对了,你怎么问起这个?”
唐父目光沉沉,想起唐诗在高考结束之后那几天及其反常的样子,她的女儿,从来没有这么低沉过。
唐诗回到房中,脱离了客厅厨房那个充满世俗温度的地方,一下子显得特别寂静,心情也重新低落起来,胸口闷闷的,十分难受。
她打开行李箱开始整理,里面大多是给别人买的东西,除了给唐母的护肤品,唐父的酒,陈默的婴儿用品,白汐的l听诊器,给其他人带的各种特产。
还有一条藏蓝偏黑的领带。
领带上简单的交叉纹路使得它看上去沉稳严谨又不是年轻的恣意,唐诗看到这条领带的时候,突然就想起那天在镭卡事务所看到沐川穿白衬衫黑西装的样子,莫名得觉得特别适合他,根本没有多想,就直接买下了,顺带着买下的还有一个一眼就看上的银色领带夹。
那天晚上她对着电脑,学会了七种领带的打法。
四手结,半温莎结,温莎结,维多利亚结,普瑞特结,汉诺威结,圣安德鲁结,以及它们适合怎样的领口。
然而在买下的瞬间,她就知道,这是一份不会送出去的礼物,学会的领带打法也终究不能在某人身上试验。
曾有人说,如果岁月不能让你忘记一个不该忘记的人,那逝去的岁月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唐诗认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