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
“那就是未婚夫!”他无意多呆,手指敲着桌面:“没事我现在就带她走。”
“本来祁小姐不想追究的,那家人吧,啧——”小警察拿笔的一头敲了敲脑袋,给了他一个‘大家都懂’的表情:“一直不肯放人,现在被大队长拉进里屋教育了,不过他们一口咬定只是进错房间,祁小姐毕竟动手伤了人,酒店走廊监控恰好坏了,没有证据,这事儿有点难办。”
祁冉看着地面,呼吸更重。
想也知道憋屈又生气,陈卓伸手,把微凉的手握进手心,轻抚手背以示安慰。看向小警察:“他们要多少?”
“算上医药费,一共一万二。”
“那就给他,权当打发乞丐了!”
“问题不在这里。”小警察摆摆手,冲不时传出几声叫嚷的小办公室努努下巴,“那男的媳妇儿,一口咬定祁小姐是她老公在外面的姘头,现在正闹着呢,又哭又喊的,把派出所搞得乌烟瘴气,唉,害得我们也跟着加班。”
抬眼看了看他,又咋舌:“不过等会儿出来瞧见您,应该就没话说了,谁会搁着这么个大帅比跑出去找个没皮没脸的二流子,又不是有恋丑癖。祁小姐也是点背,偏就碰上这等晦气事,不过好在没出事,人也打了,算出了一口恶气,我们也想逮人,但这没凭没据的,没办法,还请您二位见谅。”
“走,当面找那个狐狸精对质,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女人尖声尖气的,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女士,这里是派出所,麻烦您不要大吼大叫。”
“老娘的男人都被人抢了,谁他妈管你是派出所还是戒毒所!”
小警察闭着眼捂了捂耳朵,不堪其扰:“又来了……”
祁冉拿过玻璃水杯,猛灌了一口,用力将杯子砸在桌上,动静不小,四下静了一静。她站起身,兀自转身往外走:“签字的时候再叫我。”
泼辣的女人不依不饶又追上去,被两个女警架着回了桌前。披头散发,骂骂咧咧,操着一口b城方言,语气恶劣,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陈卓被吵得头疼,没日没夜的处理公司事务,本就精神不佳,还来应付这一出,着实让人身心疲累,不耐地按压着眉心,等人冷静下来。
那女人转头,瞧见他,狐疑地上下看了两眼:“你是谁?”
小警察替他应了:“刚刚那位祁小姐的未婚夫。”
“你——”女人表情一滞,眼神愕然。
陈卓淡定漠然,语调毫无起伏:“私了,一万二我来出,再闹就法庭见,有的是时间和你们耗,要是出不起律师费,我可以替你们出。”
小警察察言观色,适时劝了两句:“赶紧答应吧,人家不想追究才吃了这哑巴亏,你自己男人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再闹下去未免吃相太难看。”
女人狠狠刮了眼脚边跪着的男人,清了清嗓:“说得轻巧,人被你们打成这样,不定留下什么后遗症,一万二就想解决?打发叫花子呢?”
小警察往后缩了缩,心说人家就是这么打算的,还是舔舔嘴唇,苦口婆心:“李女士,做人要讲点道理,你老公深更半夜闯进人家女孩子的房间,就是打人了也算正当防卫,要说证据也不是完全不能找,只是人家不稀得和你们计较,见好就收,你未必真想把你老公送进去。”
女人表情微动,仍不松口:“最少五万,少一个子儿免谈。”
“行。”陈卓干脆应下。
对方又是一阵错愕。
陈卓冷笑了声:“后悔要少了?”
“没、不是。”
都是些什么事?协调签字的时候,陈卓暗想。
祁冉东西还在酒店,作者会也结束了,不乐意再住,取了东西连夜回s市。
她点了烟,一手搭在车窗上,压着被风带起的乱发,心情躁郁,一支烟三两口就没了,悻悻然又点了一支。
陈卓心里憋着气,也不管她,凌晨时分,道路畅通无阻,速度提上去,路边街景只是一闪而过,甚至来不及看清。
遇到红灯,他猛踩刹车,轮胎滑过沥青路面,声音刺耳突兀。惯性作用,两人均朝前倾了倾身,又弹回去。
祁冉心气不顺,扭头瞪他:“你他妈有病?”
陈卓闭闭眼,硬是没忍下:“你冲我发什么火?出这么大的事你宁愿找在外市的周缘缘也不肯找我?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他妈永远是个外人?”
没料到他会在意这些,祁冉一时怔忪,嘴唇翕动几下,也没解释什么,低头负气。
“说话!”
祁冉没吭气。
绿灯亮,他斜了她一眼,重新上路。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祁冉。”他目视前方,轻声说。
祁冉安静听着。
“你如果一直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我们和没确定关系之前又有什么两样?我以为你说和我在一起,是真心实意想和我过日子。”他顿了顿,压下蔓延的负面情绪,“我以为我们在一起,会一直幸福快乐,而不是三天两头吵架冷战,坦白说,这样的日子,我厌倦了……”
“你要分手吗?”她冷声问。
陈卓一个头两个大:“我他妈要是舍得和你分手就不和你折腾这几年!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我们在一起三年,期间有摩擦有欢笑,我说过我要照顾你一辈子,那句话是认真的,你也说过会依赖信任我,可是你自己想想,你又是怎么做的?”
“生病了自己死扛着,半夜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