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礼:“见过平康郡主。”
“谢小姐,真巧。”平康郡主面带和善的微笑。
谢长歌也笑道:“是巧呢。没想到原来郡主也是同好。”谢长歌向她身后看去,只有两个婢女,没看见谢长怜。
平康笑着摇头:“并没有,我听了这场戏直打瞌睡呢。我本不喜欢听戏,要不是淑仪姐姐极力推荐,我是万万不会来戏楼的。现下快午时了,不知谢小姐有什么安排?”
“我想着寻个酒楼用午膳。”
“那好。”平康郡主笑靥如花,“我也是这样想的,不如咱们一起去吧。我知道城西有家酒楼不错,去试试?”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雨苔从厨房回来,端着一碗燕窝。
眼看着秋荷居在望,冷不防她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喊她的名字。
她循着声音望去,是一片半人高的灌木丛。
雨苔疑惑地皱起了眉,刚想走近几步观察,便见一双手从灌木丛里伸出,扒开枝叶,露出一张男人的脸。
雨苔两眼发黑,手中的篮子也摔在地上。
我的老天爷!
这个要命的怎么又又又又来了!
而且还是大白天的!
万一被发现了怎么说得清啊!
方允宁的脸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方才差点被下人看见,我便只好躲在这里才逃过一劫。麻烦雨苔姐姐把下人支开,我想见见阿蕙一面。”
雨苔喘了几大口气才让自己平复过来,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方公子稍等片刻。”
在方允宁满怀期待的眼神中,雨苔连掉在地上的篮子都没捡,径直回到了秋荷居,吩咐众下人。
“你们几个,去外面买几只鸡,然后送到小厨房去。”
“你们几个,去小厨房等着熬鸡汤,记住一定要寸步不移地守着厨子。”
“你们几个,去流芳园打扫打扫,最近落叶有点多,一定要打扫干净了。”
一通吩咐下去,院子里不相干的下人们都离开了,雨苔向刘姨娘禀告。
刘姨娘也听见她在外面的声音,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忙问:“是不是他又来了?”
雨苔沉痛地点点头。
刘姨娘瘫在椅子上,揉揉自己的额头,心中升出一股无力感。这个男人怎么像牛皮糖似的粘人甩不掉呢?
唉,罢了,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呢,先跟他虚与委蛇一番。
“你去叫他进来吧。”
方允宁进屋的时候,刘姨娘已经将自己不耐烦的表情拾掇好,目光温柔和缓:“阿宁,你怎么白天来了?往常不是晚上来吗?这大白天的,万一被人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二人每次见面,不是刘姨娘去方允宁的家,就是约在客栈,可自从上次方允宁为了送马吊牌斗胆深夜翻进谢府没被发现,他似乎就上了瘾,每几天就要来一次,每每惹得刘姨娘心惊胆战夜不能寐。如今更好,他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翻进来!
方允宁快步走上前几步,到刘姨娘跟前又停下,局促地说道:“本来我打算今天晚上来的,可是晚上我有事,要去贵人府上唱戏,不能来了……可我实在想你,想得几欲发狂,按捺不住,便来见你了……你放心,我进来的时候十分小心,万不会被别人发现的!”
刘姨娘心里已经将方允宁来来回回骂了数十遍,面上仍然保持微笑:“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万一被发现了,咱们俩就都完了。你肯定不忍心看我受苦,对吧?”
方允宁心中苦涩,道:“云蕙,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还是晚上来吧。”
刘姨娘气得一个倒仰。
谁要你来了!
看刘姨娘脸色阴沉,方允宁忙掏出一串珍珠手链放于刘姨娘手掌心:“云蕙,这是贵人赏赐于我的。你素来便爱这些珠宝玉石,可喜欢?”
刘姨娘瞧去,只见这些珍珠饱满丰润,散发着莹莹光泽,更难得的是颗颗尤为硕大,几乎快赶上大拇指了,刘姨娘得宠多年,都很少见过如此名贵的珍珠。
这珍珠手链定非凡品,刘姨娘脸上的笑意真实的几分,嘴上却道:“既是贵人赏赐的,又如此名贵,我怎好夺你的心头好?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便是云蕙你要我的命我也眼睛不眨半分,何况区区珍珠串?”
刘姨娘“推辞不过”,在方允宁的再三要求下才“勉为其难”地收下,放在手中不住摩挲,眼中流露出欢喜的神态。
她欢喜,方允宁自是更欢喜,道:“你放心,以后我还会有更多的赏赐的,都会是你的。”
刘姨娘娇羞一笑:“阿宁,你对我真好。”说着,凑到方允宁面前,呵气如兰。一双手柔荑,慢慢地攀上方允宁的肩,从脖颈轻拂,一路往下,轻轻解开一口扣子。
方允宁吞咽一口口水,拉住刘姨娘的手:“阿蕙……”
刘姨娘媚眼如丝:“阿宁,你,不想么?”
“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刘姨娘嗔道,“下人都支走了,丽娘出门了,再说了雨苔还在外面守着,安全得很。你不想我吗?”
“想,当然想……”
方允宁不再犹豫,搂住刘姨娘的腰,咬她脖子。刘姨娘微微喘息,伸手就要继续脱方允宁的袍子,突然外面响起了雨苔的声音:“沈姨娘,您怎么来了?”
刘姨娘恨得咬牙,立即停止了动作,飞速地整理自己。方允宁一边手忙脚乱地系扣子一边满怀歉意地说道:“阿蕙,我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