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斓曦把棉包放回盒子里,然后拿出一包银针放在桌上,一边挑针,一边淡淡的道,“你这次中毒的事儿是怎么回事瑶已经告诉我了,幸好有惊无险没什么大碍,否则……我烧了楚国的皇宫!”
她之前因为对楼月卿和容郅的事情十分恼怒,所以只知道楼月卿出了事儿,但是后来楼月卿没事了,所以具体如何,她没问,不过,宁国夫人今日却没瞒着她。
现在看来,她体内除了原本存在的那些问题,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大碍。
楼月卿嘴角微扯,不过,没敢吭声。
选好了合适的银针,端木斓曦冷着一张脸看着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美人榻,淡淡的说,“过去躺下!”
“哦!”楼月卿站起来,走过那边的美人榻上。
还没躺下,端木斓曦又道,“把外面的衣服脱了!”
楼月卿想了想,还真听话的把身上除了里面的抹胸之外,外面的都脱了,放在一旁,这才躺下。
端木斓曦这才走过来,手上拿着一包银针。
然后,端木斓曦在她身上和头上的几个穴道都扎了针,因为穴道都被针扎着,所以,楼月卿直接动弹不得,只感觉被针扎的地方,又酸又胀,酥酥麻麻。
她知道端木斓曦是在帮她通经脉,调气血,最近的几个月,她屡次出事,气血两亏,体内阴阳失衡,这样下去,对她的身子会有影响。
端木斓曦手拿着银针在她的肩头上面找穴位,一边施针一边淡淡的道,“你自己什么身体不用我提醒你,所以,你最好多注意些,好好养着,别整日整出那么多幺蛾子,胡闹也有有个限度,不然出了什么问题,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楼月卿,“……”她能说什么?
等等……什么叫别整日整出那么多幺蛾子?她做了什么……
端木斓曦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我不管你和容郅究竟打算如何,这事儿先搁着不提,但你都要记着,不管什么时候,凡事都要以自己的身子为重,别忘了你自己如今什么状况,逞能也要有限度……”
“……”
倒腾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端木斓曦终于弄好了,拔了针,这才站起来转身走到刚才的桌边坐下,整理她的东西。
行针之后,打通了脉络,自然是感觉好多了,楼月卿这才起来,把刚才脱下的衣服穿回来。
穿好之后,她还在犹豫着怎么开口先回去,端木斓曦就出声了,“过来坐下!”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死丫头想开溜!
楼月卿只好过去,坐在刚才的位置上。
刚坐下,就听到端木斓曦淡淡的开口道,“今日,我和瑶谈了你和容郅的事情!”然后,语气一顿,她沉默了一下。
楼月卿眉梢一挑,看着她,既然已经谈了他们的事情,所以?
端木斓曦沉默片刻,随即微微一叹,有些苦笑道,“我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天下男子那么多,你为何就对他动了这份心思?”
若是别人,她不一定会反对,楼月卿毕竟是个女子,不管如何,总归不能真的一辈子孤身一人,若是能有个人陪着她疼着她也不是坏事,可是,为何偏偏是容郅这样的人?
楼月卿闻言,抿了抿唇,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该怎么跟端木斓曦解释。
天下男人那么多,喜欢她的也不在少数,可是,她只喜欢他一个人,感情这种东西,本就是这样,毫无道理可言,也只有他,可以如此轻易的,就攻破她的心防,让她溃不成军。
曾几何时,她也笃定自己不会对任何男人动心,从小,她就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该要什么,该舍弃什么,她的理智,注定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和那些普通女子一样可以风花雪月,因为比起这些儿女情长,她有她的信仰和责任,那些,比起任何东西都重要,甚至,重于生命。
可是,短短数月,他的再次出现,他的步步靠近,她还是乱了心,动了情,也许,这就是她和容郅的宿命吧,兜兜转转,还是牵扯在一起了。
见她沉默不语,端木斓曦思索片刻沉声道,“何况,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你跟他根本不合适,如今你尚且可以自欺欺人,可是无忧,以后呢?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楚国,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他身边!”
或许,她不在乎她的身份,不在乎那些人,可是,有些东西,不是她想舍弃就能舍弃的,哪怕是端木斓曦私心里并不希望她回到那个充满阴谋与噩梦的地方,可是,她不能不回去。
对于楼月卿而言,那是她刻在心头永生不忘的执念,这十二年来,她熬过了一次次寒毒的折磨,哪怕那种滋味让她生不如死,她也咬牙挺了过来,所有的坚持,都是为了可以回去,所以,她也绝对不可能放得下!
楼月卿闻言,脸色一僵,眸光微闪,随即轻咬着唇畔低声道,“我知道……”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那……”那为什么还这么傻?
楼月卿打断端木斓曦的话,看着她,目光坚定的道,“可即便如此,并不代表我就一定要放弃他,我回璃国和与他在一起,根本就没有任何冲突,所以,您的这个顾虑,实属多虑!”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会为了容郅,放下她心底的执念,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让她忘记那些几乎摧毁她整个人生的过往,何况,她也没有资格去忘记,她也曾有过这样的顾虑,所以,她一开始对容郅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