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有问必答的威胁。
艾卿收住脚,回头看了一眼赵宇城,转身扑向了他。
她双手撑在赵宇城脑后的沙发背上,低眸凝视着男人的脸,嘴角微微上扬的说:“老师,我……”
赵宇城仰头看着头顶悬停的小脸,打趣的看着她,她这个样子还能吃了他不成。
“啵!”一声极为清亮的声音在他的脸颊上响起,然后,一张笑嘻嘻的脸在男人的眼前得意的晃了晃,外带一句极损赵宇城尊严的话:“我把初吻献给伟大的革命事业。”
“你……”赵宇城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像样的句子,他怎么成了她的事业了,他明明是个人,不是个东西。
艾卿小手在赵宇城的脸上摸了一把,趁他还在恍神之机,从他的身上跃起,轻快的走出了书房。
赵宇城的脸蓦然的红了,初吻,谁说不是呢。
站在楼顶的于凤椒,看到画本子里的画后,缓缓地睁大了眼睛。
第一张,是她曾经跟李谋说过的一段往事。眼前正是她最屈辱的现实阴暗生活,一幅三男一女交缠在一起的画面清楚可见。
第二张,一个女人拿着一个本子送给一个小孩子。
第三张,小子被人夹在腋下带走。
第四张,第五张,则是小孩子读书、吃饭、还有做工的一些画面。
翻到最后时,看到一片没有人物的景物画,像是写生速写之类的。
那是曾经她幻想过的一栋房子。
虽然是用铅笔摹画出的副本,可是全是自己人生经历的写照,那些生活私隐点点滴滴全出自李谋的手。
她好像如梦方醒地回过神来,看向艾卿,下定决心的道:“告诉他,他是我的骄傲。”
艾卿呆了呆,没有想到一个杀人犯,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个不可饶恕的凶手,却在这个女人心里,是一个永远不能被亵渎的宝贝。
她叹了口气,略微前倾,用一种非常同情的眼神看着于凤椒,说:“他如果自首,不会死的,还有机会活着。”
于凤椒紧紧的捏着画本,极力的控制着情绪,点点头:“我配合你们政府,我要他活着,活着……”
……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
艾卿捧着油条包子从外面回来。
看到饭桌上放着一只信封。
信封是手工制作的。
在右下角用铅笔画上了一束野菊花。
打开里面,有两张画展的门票。
艾卿微笑的拿了一张,悄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另外一张原样的又塞了回去。
……
晚上八点。
展览来了很多人。
不少人驻足在一副像连环画一样的素描面前。
画面一共四幅。
第一幅,两具看不到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第二幅,还是同样的内容,可是明显能看到那具男人的身体,已起变化。
第三幅,三个男人的身体交错互缠着。
第四幅,一个孩子,看着三具衰败的身体老去。
站在人群里的艾卿,几乎一眼认出那孩子。
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撞进了一片厚实而温暖的怀抱里。
转目看向对方,声音恐惧的说:“老师。”
赵宇城躬下身子,唇贴着她的耳朵,细语道:“李谋还没有走。”
“老师,他想表达什么?他用画想表达什么?”
“他杀了人,他并不想逃避,他在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同时,也在为自己的行为做一个说明。”
“李谋应该目睹过自己的母亲跟李富民在一起,所以画下那些,后面的三个男人,分别暗指李家三个男人。他曾经在十六岁后偷跑回家,极有可能发现了自己爷爷死亡的真相。”
“他为什么不去公安局举报?”艾卿。
赵宇城:“这么年,证据缺失,而且李谋有自己的一套人生规则。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直给警方留下线索,期待有人去查。”
艾卿了解的看着那画道:“那凶手在他看来,是他生父,母亲不敢管,……他想在这样一个社会伸冤,只能这样做。”
画展上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数在看到这幅画时,都有一种不敢相信的神情。
本来有兴趣多驻足一会的,可是被一个什么有名气的大画家招呼着去了他的大作面前欣赏。
大师的画挂在了大厅最为醒目的位置。
画前站着几个一身考究华服的人,他们一去,本是门可罗雀的画作面前,很快生出一派繁荣的样子。
赵宇城和艾卿互相对视了一眼,人们对于苦难选择性回避,好像也是人之常情。
将这边的情况和赵宇城的分析向局里作了汇报后,接到金盾电话。
他简单的道:“现在已经去四川源城了。”
艾卿点头道:“找到李谋爷爷的尸骨,这个案子就会大白于天下了。”
“唉,拔出萝卜带出泥呀。”金盾道。
“嗯,谁知道一起碎尸案牵出这么多的案中案。”艾卿挂断了手机,门外已人有几个自己人走了进来。
艾卿一指角落里的画道:“就是这张画,记得小心上面的指纹,应该留下李谋的指纹的。”
明秋豪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助手叫人挡一下,他要开始工作了。
就在他套上手套,打开蓝光灯时,突然,扭脸走到艾卿的面前,语气略带揶揄的说:“艾卿,这个画展可是赵宇城跟人相亲的场所,怎么你来这里办案搅局来了。”
还沉浸在办案成功的气氛里的艾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