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赌坊的事么你办得着实漂亮,不过,你这体形貌似没有什么变人啊!”
“啊!”齐泰一滞,连忙赔了笑脸道:“这不是最近忙吗?也没有顾得减肥塑造体形的事。”
“忙?”李成秀冷哼了一声,随即将脸一黑:“人家忙瘦,你却忙肥了!”
“不会,不会,我其实都觉得我清减了。”齐泰拒不承认道。
“会不会的你说了不算。”李成秀说:“过一下称便一目了然了。”
“过,过一下称?”齐泰一怔,当即眼前就浮现出有一次看见人家卖活猪的那一幕,不由得脸色一白,急道:“不要啊,秀哥,我好歹也是个勋贵子弟,像猪一样吊起来过称……”
这家伙还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跟猪一样。
“让你好好念书,你偏不听,还在课堂上看小黄书……我真是替罗老夫子叫屈,怎么教了你这么一号学生?”李成秀没好气地道:“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曹冲称象的故事吗?”
……
最终称得结果是,齐泰又胖了五斤,真是没得救了。
齐泰大惊失色,惊叫道:“定是这几日我太劳累了,累得虚胖了!”
倒是机智,连李成秀都气笑了:“少扯,分明是你没有认真减,还变本加地偷吃才长胖了的。看在你这次赌场的事办得漂亮就饶过了你这一回,下回你再这样,我可就真把你卖到黑煤窑去了。”
教育孩子最重要的便是言出即行,说话算数,如若不然便失去了权威,孩子就不听你的了。
现在李成秀就成了那个没有权威的家长,齐泰本来还蛮怵她的,就因为她这次妥协,他竟然连他们签的合约都不当回事了。
减肥很重要,美丽很诱人,但都抵不过美食和舒适。
就在李成秀打算对齐泰采取措施的一天清晨,齐泰睁从睡梦中醒来发现他身处在面破败的小窝棚里,窝棚简陋又脏乱,角落里还睡着一堆昆仑奴……
“起来了,起来了,该上工了。”不等齐泰认清现状,窝棚里就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手持着皮鞭一出现便好一通乱抽乱打,刚刚还呼呼大睡的“昆仑奴”像被狗撵着的鸡一样尖叫着蹿起,齐泰也惊慌失措的跟着昆仑奴跑出了窝棚。
“咦?”挥着鞭子赶昆仑奴的监工突然停住了手,眯着眼看着齐泰:“今儿怎么多了一个人?在外头当差真是油水大啊,这身衣料端的好,少说也换值半贯钱吧?得,便宜了咱。来啊,帮这位兄弟换身衣裳。”
“什么?尔敢!”齐泰大吃一惊,紧紧的抱紧胸口,活像誓保贞洁的烈女。“混账东西把你的脏手给本公子拿开,你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吗?……啊,走开!……轻点,你们弄疼本公子了……王八蛋敢这个对我,我要让舅公夷你们三族,不,九族,十族!……qín_shòu,给本公子留一条底裤啊!”
“顶级的杭州丝绸,让你一个挖煤的穿,那是暴殓天物!爷我作不起那么大的孽!”
可以肯定,齐泰到底不是没有保住那条由顶级杭州丝绸制成的底裤。
就在同一时间,长安城里突然大乱,一大队一大队的兵甲纵横长安大街小巷,说是在搜拿强盗。百姓们惊惧莫明,一个个地躲在家里大骂那大盗缺德,扰得他们不安宁。
但真乱的却是在长安城兴安坊,长安城一坊百姓万人,上千户人家,几乎被翻了个底儿朝天。
就这样乱了五六日,齐泰终于被救了回来,整个人都脱了形,又瘦又黑……黑,真的很黑,据说洗了三遍水还是黑的。
不知道被洗了多少遍,齐泰终于可以见人了,李成秀随武旦一起来看他,俱是心头说不出的悲喜。
“齐泰,我是要恭喜你减肥成功呢?还是痛骂那些黑煤窑的惨无人道?”李成秀着实有些为难。
“秀哥哇……”一张嘴齐泰便哭出起来,颤着指指着李成秀:“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损我!”
“我没有损你啊,你瘦成这样,是真的可喜可贺嘛!”李成秀说:“等养白白了,定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齐泰:“哇哇哇哇……”
武旦实在看不下去了,替齐泰打抱不平道:“行了,你就别惹他了,就算要恭喜他因祸得福也得等他养白白后再恭喜。”
齐泰:“……”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齐泰十分怀念昔日那个惜字如金、面瘫苟笑的六舅。
往事已逝,不可追矣。
齐泰虽然被救回来了,但是这件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紧接着长安城内掀起了一浪接着一浪的波涛,数个门阀世家从这个世界上被抹掉,又有几个皇子龙孙受到了牵连,其中四皇子,那位志得意满,只以为东宫之位已经在握的宪王莫明其妙地被撸了封号,被贬为庶民。随着这位四皇子的落马,许多大臣受到了牵连,其中就有一位姓李的朝中大员,据说这位大员与当今皇帝一块儿扛过枪,一块儿同过窗,说不定还一块儿那个啥过。
没错,这位李姓大员就是李大老爷。
李家大房倾刻覆灭,大房的财产被没入了国库,李大老爷被一杯毒酒赐死。
所有一切发生得都太突然了,太不可思意了,李成秀看得眼花缭乱,惊叹不已:“武旦,这都是你的手笔吧?你可真厉害,不过就是有些不厚道啊!人家齐泰一颗红心向着你,你却让人家吃那么大的苦头。亏得老天保佑,他要是被人整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