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惜命的金泽越发担心自己的年轻英俊的生命来。
“把刀子放下说话吧。”他刀,现想想,应该就是这把了。”
许澄夜一怔,她其实根本没想到这些,随便摸了一把匕首就过来了,一直都揣在怀里,到了这里才拿出来,现在看看,可不是么,那是刘慕送给她防身的匕首,说是边关人进贡来的,蛮子的东西,华美中透着一股子狰狞,倒算是件好东西。
“我那日去摘花楼是生意上的事。”金泽也不看许澄夜,将匕首插回它的鞘里,淡淡道,“你不必多想,我生而为人至此,从未与你之外的女子有过任何纠缠。摘花楼在外看来与我无关,却是我个人的产业,你应知在京城中生意做得太大也不是好事,如今我们既已要结为夫妻,还请娘子为为夫保密了。”语毕,他将手里的匕首递回去,凝着许澄夜道,“毕竟你也不想还没成亲,就做了寡妇吧。”
这是玩笑话。
但也解释清楚了他为什么去摘花楼。
也不知为何,许澄夜总是莫名的相信他,他解释了她就信,一点怀疑的意向都没有。
既已得到答案,许澄夜转身就要走,手腕却被人拉住了。
身后传来金泽戏谑的声音:“我的事情说明白了,可娘子的事还没有。”他一把将许澄夜拉回怀中,扳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一字一顿道,“怎么,我这张脸比起太子,应当更为英俊才对吧?一个负了你的人罢了,难道还要看着我,想起他么?”
许澄夜莫名有些喜欢,红着耳根道:“我没有。”
“狡辩。”金泽根本不信。
他直接低下头,吻在了她的唇上,许澄夜愕然地站在原地,这样的事情,哪怕是跟刘慕,她也从未做过。
夜里回府的时候,许澄夜的心已经完全乱了。
她根本无暇去想金泽与那位追封皇后的关系,也无暇顾及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她现在满心都只有一件事。
她要成亲了。
等了这么多年,她每一年为成亲准备的东西都是照着刘慕而来,如今要换一个人,也应该全部换掉才算真心。金泽不但救过她,对她的感情也不像有假,若她还因此纠缠过去,实在太过分。
她开始认认真真地准备自己的嫁妆和嫁衣,金泽这时候,却在忙着另外的事。
婚礼的事,当然也重要,但那可以吩咐下人去准备,朝着最好去办便是,而有些事,不能假人之手。
镇南王府,一戴着斗笠的人走了进去,一住便是七天,东宫太子闻言伺机而动,想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是否与镇南王如今在朝中的多种异动有关。
又数日之后,一男子由镇南王护送进宫,面见圣上,当日便宿在宫中,圣上与之交谈至深夜,这样的消息不得不让刘慕慌乱。
“太子,您的腰带还没系好。”
叶萱急匆匆地跟着上去帮太子更衣,刘慕根本不理会,自己随便系好了腰带,带着人快步离开了东宫。
镇南王送了一个人进来,这人还是分讨皇帝喜欢,如今还夜宿宫中,实在很难不让太子紧张。
太子连夜赶到了那人宿住的宫殿外,仰头看着宫殿的匾额,那是他搬进东宫之前的住所,历朝历代以来,都是皇后和皇上的嫡长子所居住的地方,从这地方出去的,基本上都是太子,如今皇上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住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慕沉吟片刻,对下属道:“去,跟里面的人说,孤听闻父皇请先生入宫,珍重待之,故来一见。”
其实他来这一趟实在冲动,外人若是知道了必然要觉得他脑子摔坏了,可刘慕从小到大受尽万千宠爱,不管犯下什么错皇帝都可以原谅,他早就无所顾忌了。
他以为这次也一样,可当宫门打开,他看见里面走出来的人时,他忽然意识到,也许真的要变天了。
他的太子之位,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岌岌可危过。
刘慕作为皇子,当然知道父皇心中的那个人,也知道自己和母后的模样和那个人相似,所以才备受宠爱,可他们也知道不该去和一个死去的人争,因为你永远争不过。
可现在看看,眼前这个人,简直和那个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也就不难想出,为什么皇上会那么激动,还将他留在宫中了。
刘昭安的什么心思,刘慕现在已经完全清楚了。
可清楚归清楚,在如此震撼的情况下,可以保持理智是很难的事,刘慕几乎是下意识就抽出了下属怀里的佩剑,直接朝那人刺了过去,那人站在那微笑,一个字也不说,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明明仿佛恭顺的,在他看来却十足嘲讽。
就在剑即将刺进他的心口时,一声怒斥响起,刘慕手中剑掉在地上,看见了匆匆赶来的皇帝。
“父皇,我……”
“孽子!”皇上疾步上前,挡在那男子面前大怒道,“你怎可对你的兄弟持剑相向?朕本以为你与当年事无关,哪怕你的舅舅和母后有错,也不该怪在你身上,可现在看来,你与你那蛇蝎心肠的母亲,如出一辙!”
叶萱就是在此刻赶到的。
太子走得太快,来传消息的太监没赶上,她使劲追过来,到底是来晚了。
皇后被废了,包括多年来受宠信的国舅爷也打入了天牢,原因无他——他们陷害了前皇后。
叶萱愣愣地站在原地,这一夜的变故太多,多到她几乎应付不来,她的目光后知后觉地落在皇上背后那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