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深因为发烧睡的太久,大半夜的回到水月居,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踢被子、翻身、扭来扭去……
厉封昶被她的动静折腾的皱皱眉,干脆翻过身来,手臂伸过去,圈住她的腰,像捞小鸡似的,直接将她带入了怀中。
米深一僵,顿时老实了。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颈子里。
“睡不着……”米深回答着,脚又开始不老实了,抬了抬,一脚将被子给踢到地上去了。
搂着她腰肢的那只大手忽然轻轻的捏了捏她,“睡不着,要不……做点什么?”
米深一噎,忙道:“要不我还是去楼下看电视吧?”
出医院的时候都三点多了,又在寿司店耽搁了一阵,在床上干躺了半个多小时,现在都五点多了,再过半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困,躺在床上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她偏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他双眸紧闭,褪去西装衬衫的他,少了白日里的冷冽,多了一抹柔和。
漆黑的碎发不规则的搭在额前,即便是睡觉,那张脸也是帅的人神共愤……
浓黑的双眉、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完美的下颌、精致的轮廓……
她看着看着,冷不丁那双紧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开来,搂着她腰的手也猛然收紧一些,吓了她一跳。
厉封昶凑过来,薄唇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声音带着沙哑的慵懒,“偷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什……什么代价?”米深下意识的问,这个问题刚吐出来她就后悔了。
她果然没长脑子,明知道是个坑,还巴巴的往里边跳,可不是傻么?
她又赶紧闭了嘴,但是随即发现自己闭嘴闭的晚了点,于是又张嘴抢在他前头说道:“四叔,你的睫毛好长,还很浓密。”
这个话题转移的有点忒生硬,而且显然转的不是时候
厉封昶一个翻身直接压了过来,“我别的地方也很浓密,你应该知道。”
啊???
米深脑子顿了下,灵光乍现,几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恨不得捂脸遁地逃走,四叔,你实在不是一般的污
厉封昶微微一笑,长指挑起她的下颌,直接吻住她。
一通长到天荒地老的亲吻,被他松开的一刹那,她猛地张开口鼻,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的手指轻点她的下颌,眸色和声音一样的浓郁,“下次再偷看,直接把你吃了。”
米深抖了抖,“四叔,冲动是魔鬼……”
他眯眼,好笑的瞧着她,“昨晚不是已经魔鬼过了?”
“……”
得,说不过他!
而且四叔是谁?就算她再能说,最后铁定还是被他绕进坑里!
他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压的她好不舒服,稍稍挪了挪,大腿却不小心蹭到他的某处。
坚硬、滚烫……
米深一僵,眼睛瞪的铜铃大,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四叔……你……你……”
他坦然又从容的低头轻啄过她的唇瓣,“你感觉到了?”
“……”米深瞪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厉封昶忽然动了动,像是刻意的,往她身上蹭了蹭,那玩意儿直接抵在了她的腿上。
“感受到了么?”他一本正经,还一脸认真的问,黑如夜色的眸子,静默瞧着她,眼底甚至还隐隐带着一丝丝的小期待,期待她的回答。
米深又羞又臊,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又回到了昨夜……
四叔在她心目中,一直都是特别严厉,长辈式的存在。
而且,这么多年,他总是一副禁欲模样,就像众妖怪垂涎的唐僧肉,多少女人看着他暗暗磨牙,但他从来一本正经,二十七了也没正儿八经的谈过一个女朋友。
即便是后来她和他的关系有所改变,她也无法将昨晚床上的那个凶猛索要的男人,跟之前衣冠楚楚的四叔相提并论。
而此刻,他更是一本正经的耍起了流氓……
她心中的伟岸的四叔雕像,正在一点点皲裂、崩塌!
“我……我什么也没感受到。”她红着脸,憋着气,坚决不跟他“同流合污”!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不是随便说说的。
生姜是老的辣,这也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名言。
不管她怎么回答,厉封昶都有应对她的方法,譬如此刻,她刚回答完,就看见她家四叔嘴角勾起了一个邪魅的笑容,然后她的手腕一紧,被他的力量牵引着一路往下。
“要不,你摸摸……”
米深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了,手一哆嗦,紧握成拳。
明明他压在身上,犹如泰山压顶般沉重,可她此刻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赤着脚跑出了房间。
看着她惊慌失措逃之夭夭的背影,厉封昶无奈的一笑,翻身从床上下来,拾起被子,拎着她落下的拖着,跟着走出了房间。
楼下客厅,米深已缩在宽大的欧式沙发里,开着电视,嚼着零食。
听见从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她往嘴里塞零食的动作微微的顿了一下,抬眸朝楼梯方向扫了一眼,咕叽咽了口口水,“四叔,我渴了。”
厉封昶眯眯眼,折身去厨房倒水。
电视机上放着古装电视剧,米深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瞟一眼对面沙发上靠着的男人。
电视剧里的情节,正在播放男主夜半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