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婧挑眉,走过去,“怎么?还不死心?”
方清看着她,何婧自从被开除以后,就没再继续上学,一是没钱,二是心中积怨太深,她现在只是每天打着几份工,做着什么时候能报复厉封昶和米深的美梦。
此刻,她穿了一套白蓝搭配的水手服,蓝边白色的超短裙,也只堪堪遮住大腿部分,上衣也很紧,胸部的扣子几乎要被崩开。
可她却浑不在意,方清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们两站在路边,不断有经过的行人朝何婧身上看。
“你去哪?”方清吐出三个字,冷冰冰的。
何婧回答:“去高尔夫球场捡球,怎么?你也要去?”
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很让人难受。
说话间还看了下手机,“方大少爷,你要是闲的呢,可以做点别的事情,不要总是来纠缠我,有意思吗?”
“穿成这样去捡球?到底是捡球,还是去勾引有钱的老男人?”
“你管我是去捡球,还是去勾引有钱的老男人?”何婧低嗤了一声,迈开脚步往旁边走。
方清眸光一凛,忽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不准去!”
何婧停下来,“方清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的是你,不是我!”方清愤怒,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封昶是永远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的,你何必作践自己?”
这话像根尖刺,扎进何婧心中最阴暗的角落。
她奋力挣开方清的抓握,“他看不上我,我也永远不会看上你!”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米深今天试婚纱,厉封昶百忙中抽出一点时间陪同。
灯光明亮的婚纱店里,白色的婚纱挂满衣架,营造出独属于女孩的梦幻空间。
试衣间中也有镜子,米深换好了婚纱后,看着自己在镜子中的倒影,有点发怔。
直到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镜子的倒影中,看见男人慢慢靠近的身影,她捏着婚纱,有点惴惴不安。
“四叔,这个好看吗?”
她发现,自从跟四叔的关系发生变化之后,她在性格方面,也有了很大的扭转。
以前的她,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假小子,打架斗殴,潇洒利落。
现在的她,完完全全的蜕变成了一个小女人,会娇羞,会不好意思,会考虑四叔的感受,心思也变得细腻很多。
男人从她背后靠过来,白色的衬衫,几乎要跟她纯白的婚纱融为一体。
忽然有种好登对的感觉。
厉封昶的视线落在镜子里、站在他身前的小女人的身上。
怀孕以后,她不施粉黛,瘦弱的巴掌脸没有因为食欲增长而长胖,还是那样子,小小的,很可爱,即便素颜朝天,也是十分动人。
此刻,她穿着洁白的婚纱,黑色的头发披散开来,如海藻般自然的垂在身后,身材纤纤,近三月的身孕一点也不显怀。
那婚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竟然那样好看,那样贴合她的气质。他看的有点呆。
久久未能听见男人的回应,米深下意识的转头,“是不是不好看?”
因为身高差,她只能微仰起头,一双黑眸亮如星辰,浓密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灵动可爱,搅人心魂。
灯光下,她肤色越发白皙细腻,宛如刚破壳而出的婴儿,看的他一阵心痒难耐。
他抬手撩起她散落在耳际的一缕头发,轻轻捋至耳后,“很好看。”
听到夸赞,女孩的脸又红了,“真的吗?我觉得拖尾太长了。”
三米长的拖尾,很壮观,也很美,她就是嫌弃有点重了。
厉封昶伸手,温热的掌心托起她的下巴,将她的巴掌小脸都托在掌心中,“长吗?”
“嗯,长。”米深不假思索。
厉封昶唇角微卷,俯身过来,贴近她的耳际,“深儿,你觉得,四叔长吗?”
米深一噎,脸颊比大脑先一步反应过来,迅速的烫起来。
一言不合就开车,
米深从试衣间里出来的时候,脸颊还是热的,耳根都是通红的,粉唇颜色加深,而且还有点小肿。相反,跟在她身后走出来的男人,却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矜贵,俊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导购员接过厉封昶手里的卡,兴冲冲的拿去刷了。
米深看见旁边休息区有水喝,就走过去倒了杯热水润润嗓子。
唇角还是有点红,还有丝丝的疼。
想到刚刚在试衣间米深的耳朵更热了,咕噜咕噜喝了两大杯水。
从婚纱店出来,厉封昶就接到了某个高尔夫球场打来的电话。
米深模模糊糊听见一些内容,好像是说方清砸了高尔夫球场的场子。
厉封昶挂了电话,看向米深,“方清那边出了点事,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嗯。”米深点点头,握了握他的手,“那你小心点。”
回水月居的路上,米深又接到了沈美芝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沈美芝的情绪不大好的样子,问她有没有时间,约在欧若商业街的一家餐厅里。
等她到的时候,沈美芝已经到了。
米深拉开椅子坐下来,“您到很久了吗?”
“也是刚到。”沈美芝笑笑,叫来服务员,给她点了一杯果汁。
“累吗?”沈美芝笑着问她。
米深摇头,“还好。”
“最近胃口怎么样?”
“挺好的。”米深如实回答,她知道,沈美芝叫她过来,肯定不只是为了问这些,从电话里她能听出她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