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砚一反常态地追问:“我知你一会儿定要进宫,回厂里的时辰不需要准,差不多就行。”
符柏楠沉默许时,言语从牙缝中挤出来。
“天明。”
白隐砚点点头,未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符柏楠没有细想,也没有精力细想。
他拍马而去,疾驰间差点直冲入玄武门,若不是紫禁黄门儿眼拙,远远儿只看见马上的配饰没认出符柏楠,他就冲进去了。
守灵马入禁,是大不敬。
被拦驾下马时,符柏楠脚一软,险些跪在朝谒的汉白玉长阶前。
“督主!督主仔细您身子。”
黄门儿赶着过来扶住他,手搭在后腰上,再拿开沾了一手的血,吓得赶紧跪了下去。
符柏楠扫了他一眼,苍白面孔映在宫灯下。
“你是凉钰迁的人,”他声音有些虚弱,语气却极厉,“传话去,叫他去司礼监等本督。”
黄门儿领命跪去。
凉钰迁到司礼监时,推门看见符柏楠手虚撑头,执着烟杆儿倚在春榻上,边上躬身立了个正低语的厂卫。
见他进来,那厂卫停话施礼,符柏楠动了动指尖。
待他下去,凉钰迁阖上门道:“听人说你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