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你们的夫妻生活。”
纪柔:“……”
“你是不是也应该对我道歉?”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一定是得理不饶人的。纪柔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什么地方需要给你道歉?”
“你伤害了我的眼睛。”
能不能不要这样假装纯情,“伤害了吗?公主丑恶吗,王子丑恶吗,还是那样的事情丑恶?”拽下他仍旧捂着眼睛的手,“谢悟空小朋友,你的认知不要如此低龄。”
当然不能这么说,他理所应当地疯狂摇头。不过……细细一品还是不对,为什么一个画小黄漫的会有这么足的底气来对他进行这种学龄前性|教育。一摆手,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纪柔,我要告诉你奶奶。”
!
!!
“你敢!”
这真的是死穴。这间祖宅现在就是纪柔一个人在住,平常进出最多的除了谢悟空,就是快递员,更加合理地解释了她胆敢把画册公然放在外面的举动。内容的确shí_bā_jìn,好吧,也许都是二十禁的。说起来也不是见不得人,但是要让家里人知道,不死也是少层皮。
谢悟空不管,他是破罐破摔了,“你不是要赶我走的吗?那好,我一个伤残人士无家可归,我就去你奶奶家住。我告诉奶奶,你摔断了我的手,你睡完我不认账,你还在家里画小黄漫!”
蓄意伤人、婚前同居、道德败坏——条条都是死罪。
一系列让人心肌梗塞的词汇正在向纪柔袭来。
“我没有说让你走。”立刻讨好地环上他的胳膊,“哥、空哥,我们感情那么好,我怎么舍得你难过。”
眉头微挑,他顿了顿,慢慢笑起来。靠着门框,他也不抽出自己的手,“那晚上?”
“住我家。”
“这睡觉?”
横竖也是睡了这么多天了,咬咬牙,“一张床。”
很识时务。赞赏地拍拍她的脸,“还有一件事。”
“恩?”纪柔的眼睛亮晶晶的。
“你已经画完的书呢,我想看看。”
“……”
撇开别的不说,其实和谢悟空住一起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困难。按照他自己说法,就是平白无故多了一个苦力、一个管家、一个保镖、一个侍妾——最后那个词完全是他自己认同,以旧社会少爷的同房丫头为己任,不要名分,只顾勾|引。
被他翻出自己画稿也没什么不好,起码现在画画都是公开的过程。他还是喜欢偷偷摸摸凑过来看,看到劲爆的场景总是在背后沉沉吸气,然后捂着脸跑开,要多纯情有多纯情。
高高的身形,极短的头发,笑起来是一对可爱的月牙眼,赤着上身肩背挺拔,腹肌明显——直到纪柔有一天发现,眼前的白纸上出现的半成品,怎么看怎么熟悉。顺着狭长的人鱼线向下……原本应该很自然完成的部分,现在怎么会这样的不好意思。
“我看看呢。”谢悟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到了身后。
她火速熄了台灯。
他刚刚用冷水洗过脸,这个时候还不太能睁开眼,只是用棉片沾着化妆水。纪柔大幅度地深吸气,好让自己涨红的脸颊降温。鉴于此人诚信有亏并且自信心极度爆棚,纪柔决定还是掩饰一下,“今天有点头疼。”
他的注意力果真转移,一只手移到了她的头顶,“怎么会?休息不好?”
当然得顺着台阶向下滚,“是要休息休息。”顺势假装无意的把东西一推。
谢悟空似乎斌没有注意到她的无故反常,而是走去了厨房,轻飘飘地撂下一句,“我去给你泡小杯柠檬茶。”
留她在身后长长地舒一口气。
纪柔隐约觉得自己今晚心虚,睡不好觉,但是没想到做了一个很沉很沉的梦。她被井口蔓延上来的荷叶枝紧紧的缠绕着,越缠越紧,越来越难过。挣脱不开,酸涩难当,隐约中听到有人在一声一声地叫着“纪柔、纪柔”,缠着就向着井口拖拽,然后她就看到屋舍墙头上的身影,大叫一声“谢悟空!”然后就醒了。
“你醒了?”床头灯被打开了,他慌张地看着她,了无睡意。
“你刚刚是不是叫我了?”她只感觉身体沉沉的。
“我只听到你叫我。”
迟钝地哦了一声,她翻身向内,“关灯。”
一室黑暗,但是醒过来的两个人了无睡意。纪柔一动不动,却能感觉到谢悟空在她身后辗转,正在心头犹豫怎么开口的时候,就听到他轻飘飘地问,“你刚刚是不是梦到我了?”
这样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就不要再次确认了。她索性不理,暗道一声,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这点不可行。谢悟空不依不饶,追着过来问,一把从后面把她包裹住,“说话啊,柔柔你说话。”距离太近,喘息难平。空调的定时早就关掉了,这样一闹很容易就是浑身冒汗。
纪柔往前挪了挪,都快贴到墙面了,“别挤了!”这一声真的是发自肺腑。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很平缓,“是日有所思?”
我呸。她没好气的,“是的,梦到的。”身后刚刚露出一点点笑声,她就补充道,“噩梦。”
身上压迫的力道明显一轻。
好像又在不经意间伤害了他的少男心。但是这样的情况下,纪柔居然会觉得有些轻松,南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原来自己可以这样轻易撼动一个人的情感。半天没有下一步举动,她挣着身子转过去,看不太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