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不,即便我死,我也不会放开你。说好过的,生生世世都得是在一起。”
“小人知道。”
“你做你的读书郎,我做我的采珠女,谁都不能分开我们。”京年不好说自己此刻的感受,伸手慢慢拍着她的后背,常依仍旧在低低念,“会在一起的,生生世世都是这样……”
“好。”他说,“小人生生世世都不会离开公主。”
他知道自己不会逃,他知道自己逃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病娇长公主,隐忍内侍官,断袖驸马爷。
畸形的关系……
☆、他是一个狠心的胆小鬼(6)
常依不常生病,但是这一病来势汹汹,足足躺了十来日。等到她病好出来的时候,京年酿的果酒都能够喝了。也算是守了信用,没有出卖队友,驸马对此感恩戴德,在初愈后的那天午后,兴冲冲地就跑到了西厢这儿来寻夫人。
亓元是个多么精乖的人,进门前是先装样敲一敲,没人回应。到底还是自己走了进去,看见常依坐在秋千上发愣,身边空无一人。“我的公主,您这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前面石桌上摆着的就是外衣,连忙抖抖给她披上,“这西厢是怎么回事,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该打、该打。”
他的出现在常依意料之外,这片地方自己早就下了令,宫人一律不得入内,居然来了硬闯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谁让你来的,出去!”
亓元脸皮厚,嘻嘻哈哈不以为意,“公主这是金屋藏娇,都舍不得让臣见一面的?”
话音未落,刚刚复苏的公主直接起身。拧过他的衣领倒退着就向着外面带,“本公主让你滚,听不懂吗。”
驸马走路都是踉跄,一路狼狈地后退,“这是怎么了,还和臣动起手来了。光天化日,谋杀亲夫。”
“你再废话,本公主连你护着的那些人一并杀了,去地底下给你作伴!”
亓元一下子止住了话头。常依性子不好,大家都知道公主脾气差,嚣张至极没曾想还有这样的独占欲。美艳的眉眼此时满是怨毒的狠意,让他沉了心绪,“臣以为公主即便是再过喜欢,也不该如此威胁臣。难道臣还不如一介宫人?”
她的话冷冰冰的,“在本公主眼里,谁都比不上他。”
门被无情地关上,还是她亲自动的手。明知他不会再来,还是四下里找门锁,回身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几步开外的京年。“公主不该做这样的事。”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具,过来拿过方巾替她擦手,“这样的事情小人可以,不要伤了手。”
“哪有那么容易就受伤。”
这话说得没底气,明明前些日子休息了那么长时间。京年不反驳,浅声道,“那是驸马,您不要为了小人伤了和气。”
常依调笑道,“那日你带我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伤和气。带着我从驸马房里出来,就不是折了他的面子了?”
他似乎被狠狠一噎,头垂得更低,“小人去向驸马赔罪。”
“你敢!”她两指向上,抬高他的脸,恶声道,“你敢去,我便打断你的腿!”
他不言语,她看着他若有所思,原以为还会有怎么样的苛责,不曾想只是轻飘飘的一句“算了”。
京年没有想到,最大的冲击会在夜晚。
床上展着春|宫图,素装轻衣的公主,几乎顷刻要了他的命。常依若无其事地往他一眼,“你懂吗?”他吓得转头就走。
“站住!”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就连这样的疾令语气都是罕见的。她只是冷声吩咐,“我让你过来。”
步子怕是有千斤重,他还未走至床沿,已是遍身冷汗。她探手过来,他浑身一震,她却只是轻轻拭去他额上的薄汗,“为何怕成这样?我既不打你,也不骂你,就像是看到了豺狼虎豹一般。”
“公主……”他喘息沉重,“莫闹了。”
“可是本公主喜欢闹,这可如何是好?”侧脸靠上了他的胸膛,耳边是隆隆的心跳,“早些年我也是在你荷包中搜出过春|宫图的,怎么不见你害怕?”
京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那、那不过是辟邪之物。”
她咬唇轻笑,“哦?那究竟是有怎样的妖邪,你避之不及?”
他刻意避免了身体的接触,却免不了被她引着向床榻上面去。匆匆卷起那纸春|宫丢向一旁,常依“哎”了一声,他却只是强作镇静,“公主不该看这些误人子弟的东西。夜深了,早些睡罢。”
他不曾想到她会从枕下再拿出一个包袱,“丢了便丢了,反正我这儿还有许多。”这下简直是要死要活,他慌乱地同她争抢,触到她的手,又像被明火烫到,闪躲一旁。
常依的面上毫无笑意,淡淡地盯着他仓皇的脸色,伸手过去缓缓抚摸红润的耳垂。“我知道,你一定是懂的。”靠近抱住他的脖子,感觉到他身上蒸腾的凉凉汗意,“在我眼里,你就是寻常人,就是我的京年。你既教会了我如何去爱人,那为何不教会全部?”
声音好似水汽,皆浮在了半空中。京年只知道她已经牵着他的手,去解自己的衣带。“公主、常依,这不成的……”他满脸阴郁,“小人早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公主想要的,小人永远都给不了。”
她嗤地一笑,带着他侧卧到了一旁,抚着他的发,贴着他的耳,“你是我的人,自然要让我满意。那些宫闱秘事你既是讲得出来,也定是知道。”京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