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从来都不需要。
红鸾见南泽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便收回了目光盯着地面,她听到了赵琛的问话,没有抬头,清亮的水眸多了一丝迷茫和慌乱。
这丝迷茫并不是对于她付出生命去帮助南泽的迷茫,而是她想到了她每次看见少爷对玉蕊公主不一般时的心情,如今赵琛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她竟是爱上了她的少爷?
这样的想法让红鸾一时有些错乱,可错乱的同时又有了一丝明悟,她回想起自己与南泽的点点滴滴,细细的在脑海中略过他们相伴的这几年,心中莫名的多了一丝清明。
“丫头,你,哎哎哎,你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赵琛看着转身要走的红鸾连忙唤道,可是红鸾此时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应他,仍继续往前走。“小丫头,你要是在往前一步,你家少爷出事我可就不管了。”
他见她不搭理他便只好威胁道,果然红鸾一听少爷有事所有的心思顿时没了,立刻飞跑到赵琛身前,素白的小手急切的抓住他的衣服。
“我家少爷怎么了,他会出什么事?他不是刚出城吗怎么会有事?!”
赵琛见自己的话有了如此大成效,不禁得意一笑,“你家少爷现在是没事儿,我说的是以后......哎呦......你干嘛踢我!”
红鸾低头,水眸半敛,翘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的神色,在她脸上投下一道光影。
赵琛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她,沉静的让人心惊。
“赵琛,”他听见她喊道。
“恩。”
然后,他听见那个总是傻的真诚的丫头说,“赵琛啊,你可不可以不要开这种玩笑,你知道吗,少爷,他是我的命。”
他不知道别人听见这句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左胸口有一丝震动,哪怕不明显,却足够清晰。
妖没有心,这是赵琛从一出生便知道的,所以他从成年后便来到俗世,来看看心到底是什么。
他先是晃晃悠悠的在俗世蹉跎了三百年,甚至还因为一时不察被人类抓住,被迫定下契约,有囚禁了几百年。着接近千年的岁月里,他第一次尝试到心跳的滋味。那一丝微弱的跳动,让他整个胸腔都鲜活了起来,明明不是那么有力的跳动,却是震耳欲聋的响彻在他的脑海。
红鸾说完了话,便转身离开了,独留赵琛一个人在身后望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微风略过,他的一缕发尾轻抚过他的嘴角,额前的发丝随风摇曳,是不是擦过他长长的眼睫,总是戏谑的凤眸中呈现出浓郁的深沉。
赵琛略带邪气的勾了勾嘴角,爱情是吗,呵,他有些期待了呢。
红鸾虽被赵琛的话点醒了,但她却是没有心思去想这,因为南泽出征,她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他的安危上,整日惶惶不安,连做事都经常出错。
也幸好她是南泽院里唯一的一个丫头,如今南泽不在也没人会责怪她。
好在离国皇帝也是个通人情的,每次收到边疆战报都会送去南府,所以没过几日红鸾便知道她的少爷刚去边疆便打赢了一场打仗,并一鼓作气的夺回了一城。
后来接二连三的捷报传回,离国皇帝在喜悦的同时不禁又多了丝疑惑,不是说南家三公子不能习武了吗,为什么能在战场杀敌数千呢。
不过怀疑归怀疑,该给的赏赐离国皇帝也是一件不落的全赏给了南府家眷。
丰厚的赏赐以及再一次获得的民众爱戴,让原本遍布阴霾的南府众人好似见到阳光般喜悦。
而在南府众人都沉浸在这欢乐气氛时,只有红鸾偷偷拿着自己多年来的积蓄塞给了传旨公公,问道:“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可靠人,想必陛下定是会与公公说些事的。婢子也知道自个儿是个身份低的,不敢打听什么大事。只求公公告诉婢子,这陛下可曾提过,这镇国将军何时可回来呀?”
那公公掂了掂手中的银袋子,再感觉到里面分量不轻后,笑眯起了眼脸,“杂家虽受皇上宠信,但也不过是个奴才,这朝堂之事皇上自是不会随意告知的,不够嘛,前几日杂家去奉茶时倒是无意间听到皇上说南将军神勇,不出三个月定能将羽国大贼驱逐出境。”
红鸾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心中顿喜。嘴上如抹蜜一般的对着那公公吹捧,哄得那公公笑的直没了眼。
有了大致的归期,红鸾本该是轻松的却不想,她却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本来她还不知道什么,直到边境又一次战报的传回,她才恍然惊醒。
那战报上说,南将军英勇无比,一连三月将羽国逼得节节败退,直到最后一战,羽国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却不想这时军中出现叛徒,将他的夜袭计划泄露,虽然南泽奋力击杀敌军,使敌军全军覆没,但自身也受了重创,军营里的军医们都束手无策,只能连夜把他送回京城,让御医救治。
红鸾再一次见到南泽时,他身上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俊雅的脸上毫无血色,苍白的就像一个死人。
她心中钝痛,一时忍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心中忧心南泽,红鸾立即从床上跳下,却不想脚刚落地便感到了一阵晕眩,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地上倒去。
眼看要砸在地上,腰上却凭空多出了一只手,紧紧的箍紧她的身子。“你难道没感觉到你现在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