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一条退路。
回到苏家的时候快九点了。正要上楼回房的时候,发现妈妈在大厅吩咐佣人给银耳羹熄火。
苏东才回来了。
苏芦问妈妈:“爸在房间吗?”
苏妈妈发现苏芦可算回来了,却怔了怔她的装扮:“这么晚去哪来了?”
苏芦淡淡的说着:“和何行长吃饭。”
这时佣人上前询问着苏妈妈:“银耳羹好了,是不是现在送到书房给老爷?”
苏妈妈一时还愣在苏芦的话里,没注意到佣人的问话。
苏芦没再耗费时间,转身往书房去。叩了两下门,她推门而进。
苏东才见到来人是苏芦,第一句话同样是问:“这么晚去哪来了?”
苏芦没有答话,从包包里抽出那个信封放到苏东才的书桌面。
苏东才看过信封里的东西后,愕然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芦对视他:“这是何行长的聘礼。”
苏东才怒得大拍了桌面一下:“胡说什么!好端端的有个林夏天不嫁嫁给一个老头子?!你脑子犯什么病!”
苏芦一反常日的平静,带着讽刺冷笑:“五个月前这个老头子不正是你心目中最佳的女婿?”
“你这是什么话?!反了啊你?!”
“何行长给出同样的聘礼,对你来说我嫁给他或是林夏天有差别吗?”
“住嘴!”
“抑或你贪得无厌嫌还不够?”
“我让你住嘴!”说着,苏东才气得伸手扇去一掌。
谁知苏芦早有准备,侧身退了一步。
苏东才出掌的力度不轻,这下没有受力物,他生生踉跄了一步撞在书桌边上,撞得书桌都歪向一边。
苏芦取过信封,抽回自己的护照,然后把信封放回书桌面:“这是等价交换。既然你用我换了这些利益,那就是说,今后我和苏家再无拖无欠。”
说完这句,苏芦转身离开书房。
苏东才暴怒,喝住苏芦:“你个白眼狼,给我站住!”
然而苏芦的脚步并没有停顿半秒。她不要停下,不要回头。即使决裂,她也不需要退路。
苏东才绷着青筋追上已经打开了书房门的苏芦,抓着她的头发硬是扯停她的脚步。
苏芦的头发被扯得吃痛,她狠瞪着苏东才。
苏东才一手扇在苏芦的脸上:“不孝子,你哪里学来这眼神!”
苏芦被打得直撞在门板上,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全家。苏妈妈、苏藩苏蕾苏莹都纷纷赶到书房看发生什么事。
苏东才见到苏芦仍是那样凌厉的眼神看着自己,心头的火只旺不灭,又一巴掌欲扇去,却听得苏芦冷声一喝:“你尽管打!打死了我你连渣都没有!”
苏东才被气得直喘气,指着苏芦的手指都在抖个不停:“你……你个孽子!我苏东才真的生了个什么样的孽子来!别忘记你还未飞上枝头,现在还是苏家的人!”
苏芦站稳了身体,她心底直想笑。
苏家的人?
除了她这条可笑的生命,苏东才给过她什么?给过她半分父爱了吗?给过她一丝伤心时的关怀了吗?给过她在困难前星点的援助了吗!
没有!
她苏芦在苏家时不曾感受过半点温暖!
不曾!
“爸,除了感谢你的生育功能,你认为我还需要感谢你什么?”
“你……!”苏东才气得胸口痛,捂住胸口叫痛。
苏妈妈赶紧跑到苏东才身边搀扶他,她见到这两父女吵起来时已经红了眼睛,这会儿又见到苏东才脸上的痛苦,她更是哭出了声:“苏芦,你怎么变得这副模样,看把你爸都激成这样了,赶紧过来跟他道歉!”
苏东才边捂着胸口边指着苏芦吩咐道:“你把那个信封退回给何行长,现在你只能嫁进林家!”
苏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要退你自己去退。至于林家,我是宁死也不会嫁进去。”
这时苏蕾也忍不住开声:“苏芦,别乱说话!”
苏芦看了苏蕾一眼,她看不懂苏蕾脸上的紧张,这个女人前一阵子才因为她和林夏天在一起而恨不得她去死,现在却劝她别乱说话?
这块虚情假意的地方真是受够了,苏芦不再停留,挥开苏蕾的手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打开房门,苏芦顿时明白过来苏蕾的紧张。
看到林夏天的那一刹,她满身的血管同时收缩。
夏天说:后果自负
林夏天抬了头望向苏芦,他挤出一个笑脸来:“老婆,你回来了……”
苏芦避开他的视线:“……你为什么会在这?”
林夏天站起来指了指一旁的行李包:“入冬了,我见你在公寓里没几件大衣,所以过来替你收拾几件回去。”
苏芦侧身让出了门口:“你回去吧。”
林夏天仿若未闻,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唔……我看还要多拿几件厚点的毛衣,傍晚的天气预报说了明天有寒流登陆。”
苏芦看着林夏天一件一件地挑着衣柜里的毛衣,挑好后放到床上叠好,然后再一一整齐地收进行李包里。他叠衣服的动作不是很熟练,但是叠得很认真。
行李包被挤满了,他还在努力往里挤衣服,最后怎么都挤不下,于是在房间内四下寻找行李箱。
找到行李箱后又不厌其烦地重新把行李包里的衣服倒出来,一件件叠进行李箱里。
他就那样一个人反复折腾着她的衣服。没有理会苏芦的话,也没有看苏芦一眼。
整理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