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诜周围地将领听后齐齐躬身说道:“谨遵大人训令!”说完便四散去安排去了。沈承益也准备提兵到南门,不过陆诜把他留下来说道:
“献民,集中三千骑兵在南门,虽然党项人在南门开始有活动,但本官以为那是疑兵之计,若党项人真的发动进攻。要攻也是东门!你且安排好南门城防,本官在这里坐镇北门,若是党项人今夜攻城不果必然成为疲兵,天亮之前这支三千人的骑兵将会由你来带领,或是从旁侧击党项人攻城地部队。或是直捣黄龙。无论怎么样你这这支骑兵都不要回来了,直接向东去园林堡。本官以为今夜过去后,党项人多半是要退兵了,园林堡那里还有一万多人,你们可以调兵准备给党项人一击,尽量多杀伤党项蛮子。也好让他们知道我大宋男儿的威武!”
沈承益听后略微思索了一番后说道:“末将谨遵大人训令!承益这就去办,大人保重,后会有期,待到杀退党项蛮子后,末将再和大人痛饮!”
陆诜给沈承益下的命令弹性非常大,三千人的骑兵虽然与城外的党项围兵相比是太少了,不过党项人今天攻城轮番使用部队,要想拦住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要是沈承益不计艰险死心杀敌地话。那很有可能会落得全军覆没的结果,这个命令全靠沈承益自己来理解,也就给了他当机临断之权。
陆诜年纪毕竟大了,经过这三天的战斗身体已是极为疲劳,在他面前不过十几丈的前方便是正在城楼上厮杀的宋夏士兵,为了激励士气,他亲自坐镇第一线。他虽是文臣。但有他在场给宋军莫大地鼓励,虽然涌上城头的党项士兵越来越多,但宋军毫不畏惧,依然有条不紊的围杀爬上来的党项士兵。
不过一会儿,城东开始响起了厮杀声,党项人在骚扰了一番南门后,终于耐不住性子在东门发动了主攻,借着夜幕党项人没有烧火把的情况下快速骑马逼近城头竖起长梯便攻城,后面的党项士兵则借着城头宋军地火光射杀防守的宋军,一时间东门危机。
好在事先陆诜在心底就感到东门有些不妥,先增援了两千士兵回合原有的守城士兵防守,才一时没有被党项人第一波进攻便攻下城墙。守卫东门的宋军将领在稳住阵脚后,也不管夜幕的影响,一股脑儿的给弩炮装填石块在夜幕中发射,石块多的是,再加上宋军上下都认为党项人也就是这一锤子买卖了,所以劈头盖脑的抛射。听着城下不断传来党项士兵被弩炮击中的惨叫声,守城宋军才知道自己地脚下面居然全是党项人,更是卖力的抛射石弹,而且还在城头生起火架上油锅摆上滚木,随时应对敌人的第二波攻击。
这一夜对与保安城攻守双方是难眠的夜晚,城中老幼虽不能上阵杀敌,但都将自己的房子拆掉变成砖石滚木,一双双或大或小的手将这些守城物资运上城头,此时保安城内军民都知道党项人这几天吃了大亏,城破之后自己断无幸免的道理,左右都是一个死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挣个鱼死网破,每个参战保安城地军民的头上都悬着“屠城”两字,为了避免厄运的降临,都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一时间无论是北门还是东门,党项人疯狂的攻势都得到了有效的压制。
党项大营梁格嵬站在大营的望楼上,看着火光冲天的北门——在保安城北门的城楼上挂着一面巨大的帅旗,上面写着斗大的“陆”字——两个对手在中间的厮杀中互相相望,他们是看不到对方的,但在这个时候心中都感到一种特别的感觉,陆诜也在城楼上向党项大营望去,两个主帅之间心底此时都泛起一种想法——你还能够坚持多久?!
梁格嵬人虽多,但此刻确实是强弩之末,从下午不间断的攻城到现在半夜足有六个时辰,东方的启明星也在闪动,标志着新的一天马上到来。可着长达六个时辰当中,党项士兵已经爆发出最强的战斗力。不断地冲击着保安城,损失之惨重实在是自宋夏交锋以来最为惨烈的一次,但对面陆诜那个老家伙居然还没有屈服。党项士兵虽然池还在宋军地手里!
梁格嵬和他的部下都杀红了眼,他们没有想到最适合守城的顺宁寨他们轻而易举的便拿下了,但这保安城居然是宁死不降。擒生军在这次战斗中遭到了严酷的打击,虽然以买俘虏发家,但全军上下将领都恨不得屠尽保安城上下老幼以泄愤。
夜幕攻城可以最大限度的抑制床弩和弩炮威力地发挥。保安城东门城墙的战斗才打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数度告急。城门洞这中响起了令人发狂的撞门声,宋军一面顶住城门,一面通告城楼,城墙上的宋军立刻将一锅锅烧沸的热油一股脑儿地倒下去。西面漆黑中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宋军没有时间来可怜下面党项人的命运,他们知道若是让党项人得手,那不仅自己要死,自己的妻儿也难逃毒手,心恨敌人没有死绝,十几根原本做房梁的圆木投下去之后。城门洞附近终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启明星越升越高,在冷冷的冬夜中闪烁着妖异地光芒……
“将军!我军打开了城东门!我军打下了……”一名传令兵跑进大帐满脸血迹盖不住脸上兴奋的表情。
梁格嵬还没有等那个小兵把话说完,直接就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抓住对方的领子大声问道:“你说的可是属实?!”
那个小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