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辉从校正医书局出来后在回家的路上就不停的在想人才这个关系到他以后行事的大问题,自己在这方面全无根基,到处都是漏洞,如果以后办的事情更大更多了,那岂不是一触即溃?!
从上次收购土地的时候,王静辉就打心眼中觉得自己身边可以放心使用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现在刘账房的年龄也大了,再干上三四年后恐怕就无法跟得上自己了,想起刘账房那两鬓多出的丝丝白发,王静辉的心中就觉得有些愧疚:自己的生意扩张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本来刘账房从徐氏那边借过来是帮助自己打理平民医馆的,但没几天又是济民制药、又是商务印书馆的,工作量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增大了好几倍。这个时代的记账方法又实在太复杂,王静辉一看到那厚厚的账簿就头大如斗,自己明明知道这种记账方法即复杂效率低下又不可靠,但他也不能凭借着在大学中学习的那点儿可怜的基础会计学来改良这个时代的记账方法,他一忙起来那还有时间去做这些事情?
“是时候要对这个时代的记账方法作出改进的时候了!”为了给刘账房和自己减轻工作压力,王静辉决定要把他那半吊子的基础会计学拿出来显显眼了。
但人才怎么办?即使自己成功的改良了记账方法,王静辉还是面临着人才紧缺的局面。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便掀开马车车厢窗户的布帘子,深深的吸了口外面还略显冰冷的空气,但他也看到了缩在汴都城内辉煌灯火照不到的墙角里面的乞丐。
“嗨!”王静辉无奈的放下了布帘子叹了口气,没有办法,他王静辉是人不是神,虽然自己已经努力收容了很多流浪的孤儿,但这个大宋的流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那里照顾的过来?他实在有些不敢想今后这几十年中连绵不断的自然灾害和兵祸会有多少这样四处流浪的大宋百姓倒下,那可不是自己这点儿财富和医术所能解决的。
“除非自己能够坐在王安石那样的位置上,有神宗皇帝对王安石那样的信任,来主持对大宋变法富强,才能减缓这样的事情……”想着想着,王静辉又用力甩了甩脑袋:自己在旁边说王安石的风凉话容易,但就是让自己坐在他那个位置上恐怕也是无能为力,要给王安石挑毛病只需要动动嘴皮子罢了,但能够想出办法来切实做事的还是王安石啊!王静辉开始对那些对王安石变法挑骨头的历史学家看不起了,但一想到自己也曾经对王安石变法内容挑过骨头,脸上就开始发烧了。
“我笨啊!那些回到城郊居住的孤儿不是自己的人才吗?!”王静辉想起那些乞丐突然也记起了自己也有很多的孤儿,这些人可都是受过自己活命之恩的,首先在忠诚上便比外人要强得许多,只不过需要长时间和精力去培养罢了。
“我要给这个时代播撒更多的种子,也许今天还需要自己庇护的孤儿,明天就会在大宋的各个方面成为领军人物,他们将会是我的分身,替我做更多原来我不想做也没有敢想的事情。也许等哪天我会死去,但他们也会把火种替我继续传下去,去给这个时代带来更多的变数,也许有他们的努力,宋朝会跳出这悲剧的轮回!”王静辉的心中狂叫着!
王静辉在车中想通了这一节后,心情变得格外舒畅,“也许真的有一天,大宋会因我这个本不该属于这个时空的人的出现,跳出那个该死悲剧的轮回!”
回到平民医馆的书房,王静辉才发现刘账房和商务印书馆的曾掌柜早在书房边喝茶便等着他了。曾掌柜一见到王静辉便眉开眼笑的说道:“东家,我这里有个好消息:上个月去辽国贩卖书籍的那三个书商有消息传回来了:从我们这里订购的一万册各种书籍都已经销售殆尽,那两千册的《梅雪》更是被辽国士子抢购一空,卖到断货!刨除那《梅雪》是不赚钱的以外,我们获利在一千五百贯左右,虽然有些少了点,但这只是他们第一次试探性的订货,这次在辽国卖的这么好,相信下次订货的时候会更多!那三个书商传回的消息中也说明了这一点!”
刘账房是和曾掌柜一起等王静辉回来的,显然也早就知道了在一旁笑着捋胡子。王静辉说道:“我们的印刷成本低廉,再加上汴都距离辽国并不是很远,辽国的印刷作坊很难和我们相抗衡,而我们占领了辽国的书籍买卖市场后,出货量会更大,反而会有利于我们成本的降低,这样形成良性循环后,在辽国的书籍市场上,谁还能是我们的对手?这次毕竟是我们第一次去趟趟辽国的水有多深,没有赚什么钱,以后会更多的进货,当然曾掌柜你可要保护好你手不要到时候数钱数到手抽筋,还要到我这里来治病!”
屋内的三人都因为王静辉的一句俏皮话而斗的哈哈大笑,而王静辉的心中也有计较:他所知道的历史认为后来取辽国而代之的金国在汉化程度上要超过它的前任,而在二十一世纪的愤青当中广为流传的一个“真理”:便是在古代中国历史上除了东边的那个变态国家外,其余周边国家受中国汉化越严重,其战斗力也就越低。在王静辉的“文化输出”计划中,儒道释的书籍当排在最重要的地位,而各种科技书籍当属“禁运”的行列,让辽国人去捧孔老夫子的臭脚丫子吧!如果他们接受中国的“文斗”思想是王静辉此次计划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