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下去吃?”
陶夭实在不太想待在这个房间里,憋闷得很。
程牧却因为她的话挑了一下眉,反问,“你想去楼下吃?”
“行吗?”
“你自己能走?”
“你们家没电梯吗?”
“……”程牧审视她一眼,“走吧。”
陶夭点点头,动作慢慢地挪到了床边,却发现,她的外套、牛仔裤都不翼而飞了。
她抬眸看向了程牧。
程牧解释说,“洗了还没干,明天让徐东给你买几套衣服送过来。”
陶夭:“……谢谢。”
程牧没接她这句话,抬手扶着她胳膊往前走,等她慢慢走了几步,突然出声问,“还很疼?”
陶夭声音淡淡,“还好。我可以自己走。”
“我饿了。”程牧突然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一边往门外走,一边低头看着她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按你这速度下楼,得到后半夜。”
陶夭一愣,“很晚了吗?”
“凌晨一点。”
陶夭:“……”
她没想到这么晚,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迟疑道:“那还是算了,已经这时候了,别影响其他人休息了。”
“许妈留了饭,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能吃,没多麻烦。”
程牧淡淡地回答了她,抱着她出门,乘直梯下到一楼,开了餐厅灯,将她直接放到了椅子上。
陶夭一只手撑在餐桌上,忍着疼,脸色有些白。
程牧热了粥,在冰箱里拿出保鲜盒,取了盖子,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热菜得两分钟,他点了一根烟,站在门边抽,视线投向小餐厅,正巧能看见陶夭坐着的那个位子。
屋里温度适宜,她没穿外套,打底裤上套了一件长毛衣,散落的长发拢到耳后去,一只手托着腮出神,餐厅柔和的灯光笼在她身上,让她看上去有些惹人怜惜的柔美孤伶。
十九岁,说起来也就刚成年。
他用力地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摁灭在料理台上,转身去拿碗。
——
一点半,两个人吃完饭。
程牧将碗碟放进厨房,重新抱了陶夭上楼。
这次,陶夭没拒绝。
坐了挺久一会,她实在有些不舒服,想了想,也就没有再逞能,任由程牧又一次将她放到床上去。
感觉起来,这一晚好像要失眠了。
程牧去洗澡,她动起来不方便,也就转个身,占据大床一边试图入睡。
浴室里水声戛然而止,她整个人抖了一下,突然清醒。很快,她听到身后传来程牧走近的声音。
“睡了?”
程牧走到床边,居高临下问。
陶夭没出声,肩头的被子却微微动了动。
程牧一愣,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热毛巾,他唇角耸动了两下,似笑非笑,转个身,又将热毛巾扔到了盥洗台上,原本想帮陶夭擦一擦的念头彻底按了下去,再也不提。
陶夭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突然一黑,程牧关了灯。
有时候,黑暗会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陶夭僵硬的身子在这种黑暗里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直到睡着,程牧都没有碰她一下。
这一夜,相安无事。
——
隔天,上午。
程牧在家里待了两天后,出现在公司。
等着他签字的文件堆成山。
身材窈窕的女秘书安安静静地等了多半个小时,不时针对他的疑问回答几句,到最后,小腿肚都打颤。
程牧在右下角签了最后两个字,抬起头,合上笔帽。
女秘书小心地将文件整理成一摞,抱起在怀里,语调温柔询问道:“您再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先下去处理工作?”
“去吧。”
程牧点点头,靠在椅背上,抬手按了按肩膀。
他微微侧身,抱着文件转身走的女秘书目光扫过一处,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程牧朝她投过去一道目光。
“抱歉,让您见笑了。”
女秘书挺直身子站好,言笑晏晏,端庄恭敬。
话落,抬步出门去。
一只手带上门,脸上的表情精彩地变化了几秒,深吸一口气,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朝自己办公桌边走。
他们集团这向来冷面示人的大老板,耳后脖颈处有两道抓痕!
她绝对没看错!
而且,那绝对是女人的抓痕!
我的天,这消息足足得让人消化大半年!
女秘书唏嘘一声,联想着传言里可能和老板有牵扯的几个女人,半晌,愣是猜不出这道抓痕可能是谁的杰作。
不过,肯定是上次那个齿痕的主人无疑!
女秘书一边喟叹一边工作,隔一会,桌边电话突然响起,她第一时间接通,笑着道:“程董。”
“进来一下。”
电话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好的。”
女秘书笑着挂了电话,起身,迈着小碎步快速到门边,敲门进去。
等她走近,程牧的视线终于从电脑屏幕上挪开,抬眸道:“今天下班之前,帮我挑一款项链送进来。”
女秘书:“……”
她半天没回过神,程牧便蹙眉问,“有问题?”
“没,当然没问题。”
女秘书笑了笑,理了理心情,公事公办问,“您对品牌、材质、价位、款式这些方面都有什么要求?”
程牧想了想,“贵一点,最好能让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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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早上好,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