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素月点点头,“这里有我相识的两个姐妹,现在赵国混乱成这样,我打算带她们去别处安顿。”
赵国怕是已经没办法呆下去了。
素月有感觉,这次赵国的气数已经尽了。
素月和齐白一前一后的走进客栈。
客栈内仅有寥寥几人坐在擦的锃亮的桌案上喝茶。
无神的站在柜台后的少女托着腮,看着账本上一条条红色的数字。
眉眼清秀的少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素月轻手轻脚的走上前,敲了敲桌子。
少女抬起头,“您……”
“白姐姐,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素月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白清溪双眸闪烁着光芒。
“银……银兰?”
素月点点头,“我其实真正的名字叫素月。”
“啊……好……好!”白清溪语无伦次的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双手激动的抓着素月的手。
“花妹妹!快来啊!”
楼上传来噔噔下楼梯的声音。
花木楠探出小脑袋,“怎么了,白姐姐?”
白清溪眼泪都笑了出来,“你快下来!你看是谁回来了!”
花木楠这才将目光投向素月。
倒吸一口空气,捂着嘴巴,“银姐姐!”
花木楠一步化作三步,从楼梯上跳了下来。
飞扑到素月的怀里。
素月抱着哭的稀里哗啦的花木楠,微笑。
“我就知道,银姐姐一定会回来找我和白姐姐的!”
素月看着个头长了不少的花木楠,含笑,摸了摸花木楠的小脑袋。
“姐姐,你的事情都办完了吗?还有,姐姐的弟弟找到了吗?”
素月点点头,“自然是找到了,不然,我如何会来这里来找你们呢?”
“花妹妹,以后要叫素姐姐,知道了吗?”白清溪拿着白色的丝帕擦拭着花木楠脸上的泪痕。
花木楠认真的点着小脑袋瓜子。
素月半蹲着,抱着花木楠,花木楠这才注意到素月身后一直静静伫立的英俊少年。
“素姐姐,这是谁?”
白清溪这才缓过神,看向仅有几步之遥的少年,刚刚太过于激动,以至于将他给忽略了。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二哥,齐白。”素月拉着齐白的手臂,向前走了一大步。
“在下齐白见过二位姑娘,两位姑娘的事情我经常听到素妹妹提起。”齐白倒是很腼腆的向白清溪和花木楠行了一个礼。
白清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少年郎虽说俊郎,倒是文绉绉的。
“哇!”
花木楠扑腾扑腾的跑到齐白的眼前。
“这个哥哥好帅啊!”
齐白听到花木楠夸自己,脸蛋蓦然一红。
素月看到齐白那个反应,哈哈大笑。
没呈想,他还是以前的老模样。
白清溪噗嗤的笑出声。
在鸿运客栈休息了两日,白清溪已经将所有的东西收拾齐当。
买了一顶上好的轿撵,齐白和素月骑马,花木楠和白清溪坐在轿撵内,他们四人边向金华城的方向去。
途径的几座城镇,光景比陵城还要差劲。
经过一些无名的小村子,里面尽是干瘦的尸体,味道熏得人头晕恶心。
乌鸦站在树皮被褪干净的树皮上呱呱的叫着,声音有几分的悲切。
“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清溪看着荒野上铮铮的白骨只觉得瘆得慌。
“你看客栈,客源那么少,你连着几个月都是赤字,更别说金华城了!”
素月骑着马。
白清溪点点头,“真是造孽!”
白清溪捂着花木楠的眼睛,以免她看到这些会造成心理阴影。
“姐姐,为什么要捂着我的眼睛?”
白清溪松开花木楠,轻笑,“自然是为了你好啊!”
花木楠很乖巧的点点头。
白清溪掀起布帘的一角,看着素月炯炯有神的眼眸。
让她最为震惊的就是素月的真实身份了。
她同为楚国人,也多少听过素家的事情。
没想到当年人人唾骂的素家竟然是被诬陷的。
白清溪想到这里,心中锥痛,那些被冤死的人,又如何会从棺材板里爬出来?
无故蒙冤而死,从楚国逃难一直颠沛流离的素月,究竟是何其的痛苦?
白清溪无法想象。
唯一相伴的亲姐姐,却命丧白虎寨……
白清溪长叹一声。
快要春节,然而经过的城市皆是死气沉沉,街上衣着褴褛的难民比比皆是,完全没有要过节的气氛。
微凉的雨丝淋淋漓漓的从灰蒙蒙的天空中落下。
打在碧色的瓦片上,落在落满灰尘的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水汽,远处的被薄薄的雾包裹的楼阁朦朦胧胧的。
好似是被披上了透明的白纱一般。
细雨如棉如烟。
给这里增添了几分云雾缭绕的仙境之气。
然而,显而易见的压抑感却让旁人无心欣赏这赵国独有的朦胧之美。
灰沉沉的天空,徒增了几分沉重。
赵国现在的种种。
不过尽是两年前的那场多雨成灾的水患。
现在想来,赵国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那场洪水为开端。
若不是小皇帝执迷不悟听信谗言,便不会有大批的难民被毒死,也不至于引起民愤而举起判旗。
现在,赵国也不会沦落成如此的情境。
都说先有百姓再有国,可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