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剩下来的这些日子里,柳晓风和燕轻眉都没有再来看望过我,只有柳青岸这些同学时不时地会给我带一些吃的和用的。
我的情绪很低落,什么胃口也没有,神色也相对憔悴了不少。
柳青岸来的时候曾对我说过,说柳晓风现在成天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而且饭也不怎么定点吃,有一顿没一顿的。我听了以后只是笑笑,告诉柳青岸多关心关心妹妹,然后也就没有再说别的。
一直到了我出院那天才终于明白,原来我爱上燕轻眉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她,但是燕轻眉的离去却让我真正的开始思念,我经常都会回忆起我曾和她在一起的一些时光。虽然她没有方容那么温柔,没有柳晓风那么热情,但是燕轻眉却给了我一种很真实的妻子的感觉;燕轻眉没有对我怎么笑过,也没有和我谈过心聊过天,但是燕轻眉所做的每一事都显示出她与众不同的女子睿智,我迷上了这种睿智。
但是,我却错过了很有的机会。燕轻眉不会再理我,我在她的心中已经彻彻底底地成了一个流氓,一个连自己朋友的妹妹都搞的无耻色棍。
我想到了离开,现在对我来说离开才是解决一切的办法。我出院的时候没有通知任何人,一个人背着一个小包就走了,我不想告诉我的那些朋友,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们说。
我回到了家,我回家的时候燕轻眉不在,她那个时候应该还在单位忙碌着,一个反黑组长每天都有一些永远忙不完的事。我一个人很安静地收拾好自己的一切,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和燕轻眉在一起住了一段时间的房子,走到楼下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去了客运车站。临走的时候我将柳青岸卖给我的那些股票的认购书留在了家里,那些东西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我初步的目的地是北京,在那里我也许可以重新开始我的新生活。我虽然不会什么,但如果我拉下脸来做一些低级的事,比如保安或私人保镖想来也不会挨饿。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李蝶,她给我找的工作我却不能去辞职。
我的运气不错,我刚刚到客运站就正好有一辆马上就要发车的北京大巴,我背着包就走了上去。因为我上车晚,所以只好坐在了车子最后面的一个空位子上。
车子发动的一刹那,我流出了自从参军以来第一次流过的眼泪。看着不停倒退着消失地家乡景色,我心里也不知道这一辈子还会不会再回来。
这个大巴很豪华也很舒服,车速也很好,它载着我很快就离开了东仙的市区来到了东仙市的环城公路上。
“统统都不许动,谁动就要谁的命。”就在我的思绪还在伤感地飘飞时,从车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极度喧嚣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之后抬头一看,发现在车里站起了三个男人。这三个男人都大概是三十多岁的中壮之士,其中还有一个人的脸上生着一片紫黑的胎记。这三个男人的手上每人都拿着一把防暴散弹枪,也就是平常所说的“五连发”。刚才的那个声音就来自于那个脸上生有胎记的男人。
看到这三个持枪的男人后,车里顿时就慌乱成了一片,男人在恐惧,女人在惊叫,还有几个孩子已经开始大哭起来。
“都不要乱,所有人都给乖乖地坐在座位上。”说着,那个生有胎记的男人就来到了最前面司机的位置旁。
“你给我继续开,不过不用去北京了,就在环城路上给我转,要是敢打什么鬼主意,我他妈就让你脑袋开花。”那个男人抖着脸上的横肉,把手里的枪顶在了司机的头上。
感受到脑袋上那硬梆梆的枪口,那个司机被吓得魂都没了,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手上和脚上顺着那个男人的意思开始调整自己的驾驶线路。
另外的两名男人这时候则端着自己的枪开始维持车里的秩序,不过他们的手段太粗暴,不时地给这个乘客一枪托,给那个乘客一脚,这一下车里的秩序不但没维持好,反而更吵了,大人和孩子都哭成了一片。
我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真是哭笑不得。想不到我都要走了,这麻烦还是追着我找了上来。
前面那个脸带胎记的男人看到车里的情况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他扭身就又回到了车中间,从腰里掏出了一把不知道从哪偷来的警用五四手枪向着窗外就开了一枪。
“都他妈给我住嘴,再有谁出声音我就枪毙了他。”他向着车里的所有乘客大喊了一声说。
这一声枪响真是有效,当时车里就全没了声音,仅有的也只是几个孩子偷偷抽泣的动静。
“大家听着,今天爷儿们是来求财的,不是求命的,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们没事,不然的话,哼,我长眼睛可子弹他妈的不长眼睛。”带胎记的男人一边大声地说一边把刚才的手枪又放回了怀里。
“还有,今天我不是冲着你们所有人来的,我是冲着两个贵人来的,嘿嘿!”那男人端着散弹枪狞笑着就走向了靠前面一排椅子上坐的一对夫妇。这对夫妇都是外国人,年纪都在四十多岁以上。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们就是什么x什么n公司的总裁两口子吧?”那男人用枪指着这对外国人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对夫妇看着眼前黑洞洞地枪口半天,才互相对望了一眼由那个丈夫开口说。还真没看出来,这个外国男人的普通话说地真不错。
“哈哈哈哈。”胎记男人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