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一副困到想就地睡地板的表情,提议:“我去给你炒份饭?”
“那就不吃了,我怕睡在餐桌上。”
木鱼打了个哈欠,将包和钥匙都扔到柜子上,也懒得换拖鞋,光着脚就踩在了地板上,“我先去睡一觉,晚饭给我留一份就成,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起来吃。”
“昨晚没睡?”
木鱼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嘴里叼着个冰箱捞出来的草莓,梦游似的往房间走,“到底不是小年轻了啊——”
司度有些忍俊不禁,低头看着桌上的照片,想着收起来,等木鱼睡醒再说。
梦里,还是那条车水马龙的街。
冬天的雨夜的的彻骨,细细密密飘在自己脸上,她蹲在一个破旧的报亭下,感觉血液和骨头都被彻底冻住了,连五感也渐渐麻木起来。
她从白天呆到黑夜,意识越来越模糊,有人撑着伞站在她面前,半天她才明白是有人看她。
“你叫什么名字?”
她半仰着头,男人声音很好听,穿着一件呢子大衣,路灯昏暗的光罩在他的脸上,她那会儿年纪不大,却也知道男人长的比电视里很多人都好看。
“我没有名字。”她声音嘶哑。
“你母亲已经将抚养权交给我了我,那么你跟我姓可好?”
她嗤笑一声,朦朦胧胧想睡过去:“我见过我亲爹,你不是他。”
男人对她的态度丝毫不在意:“我也没有闺女,只是缺个徒弟。”
“管饭吗?”
“管的。”
她眼底有些开心:“那你叫什么?”
“我叫木桑……”
……
轰——
一道惊雷劈开梦境,将木鱼从睡梦中振醒,木鱼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门外司度正在敲门。
梦里的惊雷正是司度的敲门声。
“木鱼?”
“来了。”
木鱼将灯打开,扫了下电子钟上的时刻,晚上十一点。
她批了件外套,双腿在地上扒拉了几下也没有发现拖鞋,记起自己进门压根就是光脚的,索性也顾不上这些,光着脚又走了过去,打开了房间的门。
司度正站在房门外,还是木鱼睡前见到的那副打扮,蓝色衬衫,灰色休闲裤,就连头发似乎也没有乱过。
“出事了?”木鱼看着司度的表情,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刚蔡军的秘书打电话给你,我接的,蔡军好像在回家的路上出事了,具体的情况她没说,只让我转告你,你明天放假,要不要延长假期,明天会通知你。”司度将手里的手机递给木鱼,“我刚查了一下,蔡军没有去医院,而是找他的私人医生。”
木鱼脑子有些发懵:“怎么会这样?”
“这也是我想问的。”司度看着她:“昨夜平安无事,你却守了他一夜,今天你早早的回来,显然是极其放心的,为什么会在夜里出事?”
他用的是疑问的语气,没有半点质疑的意思。
“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既然通知明天放假,说明蔡军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她严肃的脸瞬间换成可怜兮兮的模样,“有饭么,我都快饿死了,一边吃一边说吧。”
司度挽起袖子:“米饭是现成的,菜配好放在冰箱里冷藏着,上火几分钟就好了,不过菜色不多,你将就着吃。”
木鱼还是一脸困的懵逼样子:“司大厨,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后面半句,打死她,她也不敢说出来的。
司度看着她,对上她发红的眼睛,沉默了几秒钟开口:“以后梦见你师父,不要再哭了,你师父那么疼你,要是知道会难过的。”
木鱼看着司度转身走进厨房,眼睛慢慢放空。
——我叫木桑,你叫木鱼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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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荤一素一汤,一个人吃饭,的确不能算凑合了。
她抱着碗吃饭,司度则出去打了几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对木鱼说:“蔡军已经没事了。”
木鱼点点头,突然的开口:“司度,我师父他以前有过看走眼的时候吗?”
司度坐在沙发上:“你指什么?”
“量*福——我师父看走眼过么?”
司度想了想:“我跟你师父搭档的时候,你师父已经成为司量很多年了,我印象中,他从未看走眼过。”
木鱼扒拉着米粒:“是不是我学艺不精?”
“不会。”司度回答的很干脆,“度量的能力,从根本上是天生的,不是学的好学的差的问题。不然你师父也不会跨越大半个国土找到你,你应该比我清楚,从天赋上你比你师父还高,你师父断*福的时候,能‘看到’的多半是线索和预兆,而你能‘看见’的——”
“是画面。”木鱼苦笑,“那就更奇怪了,我看的应该不会有任何误差,为什么蔡军这边,我怎么屡屡犯错呢?”
司度手指扣在桌上:“会不会因为他的双重人格?”
第四十九章
双重人格具体指一个人具有两个相对独特的并相互分开的人格,并以初始人格为主人格,分裂人格为亚人格的一种精神变态现象。
医学上定义多半是一种癔症性的分离性心理障碍。
玄学界,则更倾向于同一具躯体挤进去了不同的灵魂,有的各自活动互不干扰,而有的则会有魂体之争,最后杀出个你死我活。
这两种情况,其实日常生活都有。
每个人的生理心理情况不一样,所产生的原因自然也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