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酒席散去,龙霄飞一个人站在杜二酒馆门前,最近这些日子心情格外平静坦荡,困扰自己十几年的狂躁症竟然不治而愈,本以为这样的心境会活得自在一起,可不知道为了什么,原本空无一物的心竟然会患得患失,变得有些脆弱。
脆弱?龙霄飞不由自嘲地苦笑,一直沉稳刚毅冷酷狂傲,横行天龙国的龙爷啥时候和脆弱两个字也挂上了钩,真是逆天啊逆天!
身后脚步匆匆,墨邪来到龙霄飞面前:“三爷,墨忽传来消息,刚抓到的叛军首领在大牢里自杀身亡了。”
龙霄飞眉头一皱,声音里带着冰霜问道:“不是命人严加看守了吗?怎么会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自杀,墨忽玩忽职守,有不查之罪。”
墨邪心头一跳,自家弟弟这些日子一直加紧审讯,片刻不敢耽搁,人都瘦了好几斤,还被三爷扣上这么个大帽子,在这世上,三爷除了马繁多,真是谁的面子也不买啊。
“三爷,墨忽可不敢怠慢,一直加派官兵守卫大牢,只是昨天晚上牢里来了个客人,他说是这叛军首领的亲戚,明知此人已无活路,想尽最后一点心意探望一下,守卫官兵把此事上报给墨忽,墨忽亲自监督两个人的会面,当时判官首领还好好的,等那客人走后,这首领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龙霄飞抬手一拳打在旁边的一棵柳树上,碗口粗的树咔嚓一声断成两截,三爷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了声,“为什么会同意那个客人和死囚见面,可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墨邪点头回道:“爷,您说得一点儿都不错,确实有特殊原因,那个神秘的客人拿了你龙家的一块金牌,是天龙国当今皇上亲手所赐,据那客人所说,得到这块金牌还是因为十八年前他给您医过病,就是因为那一手了不得的医术,皇上才会赐他在天龙国通行无阻的金牌,无论如何,皇上的面子墨家军怎么也得给一些,更何况这人是三爷您的救命恩人。”
龙霄飞长出一口气,“算了,叛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那头领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你让墨忽加紧查两件事情,一是核实一下昨晚客人的金牌来历是否属实,会不会有人冒用神医之名,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这群叛军装备精良,又有那么一头强悍的兽宠,这些东西都需要大量财力支撑,他们的资金来自哪里。”
墨邪点头:“三爷,我这就传信给墨忽,让他把这两件事查清楚。”墨邪转身刚要走,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看到龙三爷黯然神伤的样子,迟疑一下说道:“三爷,在下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龙霄飞挑了挑眉稍:“说!”
墨邪咧嘴嘿嘿一笑:“三爷,您在为马丫的事烦恼吧,要说这小丫头,表面上贪财又胆小,可事实上她做事手笔可不是一般的大,就这么短短几个月,弄了多少天才地宝在手里,还有地府里的人脉,上到阎王下到鬼差,摆平他们就跟玩似的,假以时日,说不定天都得被她捅出个窟窿,这要真是跟爷去了天龙国,弄不好把这丫头的灵气就给埋没了,三爷您大可不必一心把马丫圈到自己保护圈里去,就算是个风筝,您牵着那根线,让她飞去吧。”
见三爷站在那里沉思,墨邪也不等三爷回答,自顾自地去给墨忽送信了,留下三爷一个人站在广袤的苍穹之下,心潮起起伏伏,马繁多,你不是要飞吗,那龙爷就再给你安上对翅膀!
马繁多一早起床,就听到了桂花婶的笑声,仔细听上去,象是有贵客来了。马繁多推开房门走进院子,一眼就看到桂花婶拉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如果不出所料,这就是李桂花和孙付的儿子孙大宇了。
“是大宇哥吧,你可回来了,这些日子桂花婶天天念叨你,我这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马繁多迎上去上下打量着孙大宇。
孙大宇是个很阳光的青年,带着一副黑边眼镜,上身白衬衫下身黑长裤,虽然不是什么名牌货,但洗得干干净净,看上去让人觉得挺舒服。孙大宇眉眼间带着几分憨厚,长相和孙付极为相似,只是那略尖的下巴温润的嘴唇,一看就是遗传自李桂花。
孙大宇温和地笑着,对马繁多根本没有初次见面的拘束,完全是一副哥哥对待妹妹的态度,伸手在马繁多的肩上拍了拍:“每次打电话我妈都跟我提起你,人家都重男轻女,我妈就重女轻男,只可惜我妈是个没女儿的命,偏偏生了我这么个臭小子,谢谢你多多妹妹,爸妈有你照应着,我也就放心了。”
马繁多摆了摆手:“大宇哥,这你可说错了,一直都是桂花婶和孙付叔照顾我呢,店里特别忙,我答应再招个年轻姑娘帮他们俩的忙,这阵子光忙我自己的事了,都把招人的事给忘了,你不怪我累着叔和婶就不错了。”
几个人聊得开心,竟然忘记了孙大宇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纷纷落座后孙大宇才想起跟在身后的同学,略带欠意地拉着同学给大家介绍:“爸、妈,多多妹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在学校关系最好的同学,他叫吴江,暑假我们在同一个公司打工,说好了就干一个月,昨天我俩领了工资,他也没处去,我就带他一起过来了。”
马繁多看着吴江,眼睛差点儿瞪出眼眶,吴江?他和吴潜啥关系,这两个人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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