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诈的白狗给弄死了,至于马繁多本人,根本就是法术白痴,肉眼凡胎,手无缚鬼之力。
马繁多带着达达抬腿就走,后面传来无伤鬼很没底气的声音:“姑娘……我的银聆……”
马繁多头都没回道:“你刚才要杀本姑娘,虽然未遂,也是要负责任的,你还跟我要什么银聆,全当是赔本姑娘的精神损失费了。”说完马繁多脚下加快了步伐,她害怕无伤鬼扑上来抢银聆,这可是个好东西,既然到了手,又怎么能还回去。
无伤鬼叹了口气,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一直伴其左右的地狼小白死得不能再死了,还搭了只银聆耳钉,看来这个地方也不能再呆下去了,说不定哪天这倒霉丫头一高兴,再跑这里来瞎折腾,还有那只黑狗,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丫头一会儿再跑来要求赔狗,身无分文的无伤鬼已经再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无伤鬼探头探脑地从荒宅走出来,确定马繁多已经离开,立刻收拾了一个小包袱,一路狂奔逃出地府不知往哪里去了。
有了银聆,马繁多听得懂达达的话了,没想到达达还是个话唠,不停地唠叨着:“我都让天天不要瞎跑了,它偏不听我的话,你说我也不是想当它的老大,它对我那么深的敌意干嘛,我不过就是一只鸟,还能威胁到它狗王的地位吗?它还骂我是傻鸟,要说我也不傻啊,就是低调了点儿,不太喜欢表达自己……”
马繁多皱眉,就这还不喜欢表达自己,你要是喜欢表达自己一条舌头还够用吗?你咋不上天啊?
达达继续唠叨:“你说我好心好意提醒它不要瞎跑,它就不听,跟着它狗哥就跑没影儿了,这要是让三爷知道了,还不扒了它的狗皮,你说它咋就不听话呢?”
达达突然提到龙三哥,马繁多心里不由得一阵感伤,桂花婶都说了,龙三哥是坐赫红的车走的,走的时候还带了墨氏兄弟,平时就算是三哥出门,也总要留下一个保护马繁多,现在三个都走了,要是一去不复返……
马繁多顺手摘了银聆,耳不听为净。
达达是只没有觉悟的鸟,根本没看到马繁多摘耳钉的动作,两半鸟嘴一开一合,继续说得起劲儿:“其实想找到天天也是件挺容易的事,我认得它哥的狗窝在哪儿,飞过去喊它一嗓子,用三爷吓它一下,它肯定屁颠屁颠跟我回来,你说要不要这么做呢?”
马繁多此时根本听不到达达鸟的话,达达鸟等了一会儿,见马繁多没反应,自以为是道:“看来你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誓要自己找回天天,根本不用我帮忙对吧,那我就先歇会儿了,有事您再叫我。”说完达达果然站在马繁多肩头一动不动,整个鸟如老僧入定一般,原来它呆愣愣的时候,一直都是在睡觉,赶情这还真是只懒鸟。
马繁多根本就没听到达达最后那段话,否则她也不会傻乎乎地到处找天天,以至于忘记了时间。
天快亮了,孟娘和杜二站在奈何桥头焦急地看着河对面,直看得眼睛酸痛,也没等到马繁多出现,看时间似乎来不及了,孟娘一把摘下身上的围裙塞到杜二怀里:“我还是去找找吧,别是被什么小鬼给缠上了,一时间回不来。”
杜二感激地看着孟娘,要是马繁多有亲娘,能做到的也无非如此了,这孟娘倒比马繁多的亲娘还亲,连发放孟婆汤的事都不管了,根本顾不上会被责罚,一门心思去找孩子。
杜二三下五除二把围裙围在自己身上,转身去帮孟婆烧汤了,这样一个好女人,杜二才不要让她背上什么过错。只听得路边有新鬼在八卦:“喂,哥们儿,不是说奈何桥边赠汤的是个女人吗?叫什么孟婆,这咋是个小老头儿啊,应该叫孟大爷吧……”
杜二心道:“你大爷的,照你意思我得跟老婆一个姓了,我还成了入赘的了。”转念一想,入赘有什么不好,姓杜姓孟又有什么关系?两人若是能朝夕相伴,他倒不在乎自己是大名鼎鼎的神,还是矮丑穷挫的鬼。
从此,奈何桥边多了个赠汤的男人,有人称之为孟大爷,有人称之为孟姑父,自从有了这男人帮着打理汤锅,孟娘没事也去阳间走一走,生活多了无数乐趣,只把守桥的牛头马面羡慕的要死。
回头再说孟婆,她一路急急忙忙赶去找马繁多,不愧是地府名声极响亮的女人,所过之处一片打招呼的声音,孟婆顺手抓过几只鬼,打听着马繁多的下落,什么?一直在集市那边转悠?孟婆心说马繁多这孩子怎么也干起了不靠谱的事,人间集市比这鬼市热闹得多,在这逛个什么劲儿。
顺着集市赶往马繁多曾经出现过的地方,果然处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正在那里训狗:“……下次要是再乱跑,看我不把你狗耳朵咬下来酱着吃。”
孟婆急忙赶过去,顾不得跟马繁多打招呼,一掌推出去,马繁多就觉得自己飞进了一个黑乎乎的洞,手脚都摸不着天也够不着地,象是坐过山车一样全身失重,不由得惊叫一声。
孟婆再看了眼那只被训得低头耷拉脑的小黑狗,上去就是一脚,一旁的大狗眼见着弟弟被踢,呲着牙正要发火,孟婆一个嘴巴拍上去:“你个没正事儿的,有你这么当哥的吗?没见天快亮了吗?这一人一狗要是天亮了还不出去,就得在地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