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整的闯进来,随之带来一股猛烈的酒气。
“你!”秦矜惊慌抱着琵琶起身。
李岱用力关上房门,然后大步走来,一把夺过琵琶,“咣当”一声掷在地上。他一手搂住秦矜的腰,一手箍住秦矜的脑袋,低头去咬她的嘴唇。秦矜吃痛叫了一声,就被李岱用嘴唇堵住,只能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她在李岱怀里不住的挣扎,却被李岱一手捞起来,狠狠的掷在床上。李岱整个人强压上来,秦矜四肢都被他制住,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由李岱胡乱的撕扯她的衣裙。
帐顶不住摇晃,秦矜绝望的闭上眼睛,放弃挣扎、一动不动了。
很快,李岱察觉了她的异样,竟也停止了所有动作。
秦矜睁开眼,静静的与他四目相对,眸中射出浓浓恨意。
李岱面露愧色,立即翻身站起来,口中讷道:“对、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本意……”
秦矜攥住自己的衣领,坐起身来,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
“我不想对你用强的,我这次是真的想对你好……”李岱的脸扭曲起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要装作不记得我了?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明明是我日日来见你的,为何你宁愿接受那个伪君子、也不愿接受我!我早就知错了,我到底该如何做、你才能原谅我呢!”
李岱跪在床边,伸手握住秦矜的手,低声恳求:“小芩,原谅我罢,求求你……”
秦矜冷笑,指着自己破碎的衣裙说:“你就是这样知错的吗?”
李岱满眼通红,声音嘶哑:“我气得不行,喝了好些酒。我的心好痛,我的头也好痛。我一想到你们二人在一起的景象,我就嫉妒发狂、不能自已。小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了自己。过去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一旦遇见你,我就没了自己。是我做错了事,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都毫无怨言。”
秦矜凑近他,一字一顿、恶狠狠的说:“我想要你死!”
李岱委顿坐地,像一个没有生力的人偶:“果然,你无论如何都不肯原谅我……”
“我凭什么要原谅杀父仇人,”秦矜指着李岱说,“在你脸上被刺字的时候,你就应该以死谢罪!”
李岱身体一抖,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脸颊:“你终于肯承认,你是小芩了。”
秦矜厉声道:“就算你以命相抵,我也不会原谅你!永生永世,绝对不会!你必须永远背负着这份罪孽,痛苦的生、痛苦的死!”
李岱心中大恸,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右手拔出佩剑,举在自己的颈侧。
然而过了许久,李岱都僵立着不动,仿佛静止成为一座泥塑。
秦矜冷笑:“懦夫,你根本不敢动手,你这般怕死,宁愿带着刺青屈辱的活着,也不敢做个大丈夫痛痛快快的敢作敢当!”
“我……”李岱根本说不出来“我不怕死”这种话。
“你有何狡辩的?”
李岱放下剑,还想辩解:“小芩,当年我本想与你正经交往的。我那时日日去烟波楼看你,我还想将你介绍给我朋友,可我那朋友非要与我打赌,说你一定不会接受我。我那时也没想到,你们平民女子如此倔强,我那时好面子,一时心急才犯下错来……”
“你们从来就不将平民当人看!”
“不是的!”李岱急忙说,“我从来不曾轻看你,我是真的打算娶你的!”
“我一介歌女,怎么可能进你家高门?”
李岱拉起秦矜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我至今没有婚娶。小芩,我真的一直在找你。如果一辈子找不到你,我就一辈子想着你,一辈子独守在你的回忆里!”
秦矜扬了扬眉:“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如果我要你立即通知全城、明媒正娶呢?”
“我愿意!”李岱惊喜的喊道。
秦矜慢慢挪下床,缓缓走到桌边坐下,伸手为自己倒了杯茶。她啜饮一口,半晌才开口:“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嫁给你无疑是最好的出路。但是,你未免太小看我了,你终究是我的杀父仇人……”
李岱坐到她身边,使劲摇头:“不是我要推脱,那时真不是我的命令,那些人也不是我的人……”
“难道不是你的朋友!”
李岱垂下头去,无力反驳。
“你帮我报仇,我就嫁给你。怎么样?”
李岱猛地抬头,惊惧的睁大眼睛:“你知道他是谁吗、竟敢说这样的话?”
“我不管他是谁!我只知道,我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幸都是你们造成的!”
李岱突然觉得心烦意乱、口干舌燥,他看着桌上的茶壶,越是犹豫就越是烦躁。
“如果你不帮我,我就跟海歌王走,不管为奴为婢,总比跟着一个懦夫强!”
李岱满脸涨红:“我不是懦夫!我并不怕他!”
“那就帮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