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帐一直灯火通明,但是始终无人进出。”
“看来帝帐中真的无人。”
“这齐帝去哪儿了?难道偷偷溜回去了?”
“如果这样倒好了,“一个女声道,“就怕他另率兵偷袭他处去了。”
“我鹿阳一线固若金汤,鲁德一线相持不下,他能偷袭哪?”
“拿地图来。”
“难道……去了怙云岭?”
“怙云岭?不可能,那山险峻又邪门,百年来没人翻过。”
“百年前不就有?”
“我看他是潜去了鲁德,试图突振士气,破开鲁德防线。”
“倘若他真的翻过怙云岭,就能轻易夺取武良,断我粮道,则鹿阳不保。”
“既然众议难调,不如分头行动。飞鱼你们仨去鲁德,沿途搜寻;羿阳你们几个继续在充州鹿阳间搜寻,我带两个人往怙云岭一路找。”
众人达成一致:“如此亦好!”
怙云岭
怙云岭囊括诸峰,坐落于充州与鹿阳郡之西。远远望去,怙云岭虽非高耸入云,但险峻崎岖,林密草深,阴森可怖,百年来衍生了无数可怕的传说。
颜旷正带领着一支精锐部队行入怙云岭山口。
突然旁侧山壁上传来喊声:“救命!救命啊!”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两个形容猥琐的男子正持刀追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衣衫不整,狼狈不堪,边跑边喊着”救命”。
女子跑至山壁边沿,见无路可逃,伤心欲绝,大喊着:“你们再走近一步,我便跳下去!”
持刀男子步步紧逼:“哈哈!你无路可逃了,乖乖跟我们回去罢!”
“我宁死也不遂你们的心愿!”说罢,女子竟纵身跳了下来。
衣带翻飞,青丝飘扬,如蝶陨地,如花落泥。凄美如斯,然而崖下的军士们冷冷的看着眼前一幕,整齐的站在队列里,不做任何多余的反应。
持刀男子拉之不及,见女子摔落地上,一动不动,气得骂娘,掉头而去。
颜旷向身后使了个颜色,身后有两人领命而去。
那女子正摔落在颜旷队伍的前方路上。颜旷欲纵马上前、查看人是否有救,却被郎将展越拦住。
展越请令:“请允微臣先去。”
颜旷点头。
展越走近那女子,探探鼻息,道:“还有气。”
颜旷唤随行太医许昀上前察看。
许昀察看伤势,简单处理后禀报:“挺高的地方摔下来,幸运地未伤及要害。”
将领是又非建议:“不如让两个人带她去附近农家安顿。”
颜旷思忖道:“不,带上。”众人皆是惊讶。
“不能让此次行军的消息有任何泄露的机会,”颜旷吩咐许昀,“你找匹马带上她,好好看护。”
沐雪几天里连夜奔波,疲惫不堪。所以当许昀及其徒弟阿苏把她扛到马背上后,沐雪一阵倦意袭来,昏天黑地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已身处一个简陋的帐篷里。帐里光线十分幽暗,恐怕已是日暮时分,也不知睡了多久。
沐雪坐起身来,只见身周都是大大小小箱子,帐里弥漫着浓重的草药气息。
“你醒啦!”帐篷门帘掀起,进来一个白袍短须的男子。
来人正是许昀,他说:“姑娘你昏睡了一整天,所幸只受了些外伤,并无大碍。”
沐雪欲起身道谢,许昀忙阻止:“你再好好歇一下,不必勉强。”他又端过一只碗,说:“喝些粥吧。”
沐雪接过碗:“多谢恩人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许昀道:“我叫许昀,本是大夫,举手之劳而已。不知姑娘为何来到这荒郊野岭之处?”
沐雪掩面欲泣:“小女子名叫沐雪,充州甘平马家村人氏。遭逢战乱,家园尽毁,父母双亡,跟随叔父们向西逃难。本欲投奔甘州的远亲,谁料路经怙云岭下却遭遇一群匪寇,他们不仅抢劫了我们的粮食、盘缠,还杀了我的叔伯同乡,只留下女眷们的性命,押回他们山寨。我偷偷从他们老巢逃出来,不想还是被他们发现了,一路追杀我……”
许昀安慰道:“姑娘莫怕,如今你和我们军队在一起,很安全。你先慢慢吃点东西,歇息一下。然后可否随我去见见我们将军,他很关心你的伤势。”
沐雪连忙答应。
“将军们现在开会。我先出去忙一下,你请自便。”说罢,许昀走出帐篷。
许昀等到是又非等将领离开颜旷营帐后,便进去禀报沐雪苏醒之事,并一一转述沐雪所言。颜旷听罢沉吟不语。
许昀说:“这女子体格矫健,并非普通民妇。”
旁边的展越亦说:“此前臣探过她的脉象,确有内功修为。她从高处掉下却未有重伤,绝非巧合。”
颜旷吩咐许昀:“你去带她来。”
许昀领命离去。
展越说:“陛下,此女不得不防。”
颜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