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付付眼泪一下子奔涌而出,“你怎么才来啊!我以为我就要死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着你了!”
玉渊歉疚道:“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付付委屈瘪嘴,示出满是划痕的双手。
玉渊拍拍她的头:“是我不好,来晚了。你怎么跌下去的?”
“刚那一阵地动山摇,我差点没能抓稳,又加上狂风大作,我就被掀下去了。”
玉渊更感愧疚:“如果我能再强大些,就能守住法阵、不使旁人受难了。”
付付顿时悲愤全消,反而自责道:“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修行不够还非要巴巴凑上来、拖你们后腿。”
“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玉渊轻轻抚去付付脸上的泪水。
玉渊和付付相继站起身来,放眼山下四周,到处都是残山乱水、断木颓房,最近的溥城城墙也塌了大半,想必砸伤了不少人。
现况已经比料想的好多了,玉渊舒了口气,看来神器加持的法阵真的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心弦一松,他身体猛地一晃,无力跪伏在地。
“师傅!”付付惊叫一声,“你怎么了!”
玉渊大口喘气,感觉全身正急速失去控制,突然眼前一黑,便再不省人事。
在付付惊恐的目光下,他的身型迅速萎缩,变成了一个白色毛团,静静的卧在地上。
☆、温柔以待
被夷为平地的河谷之中,白歌孤独而安静的趴在地上。如果他是清醒的,或许他希望就此隐遁于世,然而实际上并非所有人都忘了他,世界对他的需要远胜于他对世界的需要。
当大地安稳下来,溥河河畔战场上的将士们也惊魂渐定。双方都惊讶发觉自己的最高领袖不见踪影,只能立即鸣金收兵,并火速派出精锐搜寻。
一队骑兵追逐着目击者的线索朝河谷驰来。
“童大人,您看,”卫士指着嵌入地面的一截手臂道,“这袖样,是我们的人。”
童诚点头道:“方向没错,继续向前搜寻。”
童诚微微皱眉,心中暗想,地震之后到处是断木残石、杂乱不堪,然而此处格外不同,地面极其平整,似乎有极重的庞然大物从上至下碾压过,断木乱石、甚至尸体都被埋进地下、嵌入土中,仿佛原本就是从地下向上生长而出。
“禀告大人,没有再发现我们的人。”搜寻四周的人回报。
童诚手指地面道:“你们看,这儿泥土的颜色和那儿的颜色不同,他们的界限隐约成一条长线。”
童诚移动手臂,引导着下属的视线:“这说明,这儿原本可能是山壁。当山峦崩塌或陷入地下时,山体之石的颜色与周围的泥土不同。”
“有道理。”下属们纷纷点头赞同。
“根据地图,震前此处有溥河支流和河谷,所以我们站着的地方应该就是河谷的通道,只要沿着这条线走下去,就能进入河谷深处,皇上可能就在那。”
众人立即集合,沿着那条隐隐约约的痕迹向前。两支飞骑越队而出,快速巡视前方,剩余的人仔细搜寻沿途痕迹。
没过多久,飞骑疾驰回报:“大人!我们发现皇上了!”
童诚立即催马急行,遥遥看见空旷的荒地间伏倒着一个人状物体。
行到近前,更能看清那人的衣甲上的白翼玄虎。
“陛下!陛下!”童诚慌忙滚下马背,将那人翻过身来。
只见白歌双眼紧闭,屡唤不醒。唯独奇怪的是,他前襟的衣甲似被利刃划过,露出赤、裸胸膛,右胸上有一淡淡红点,似被蚊虫叮咬过一般。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外伤,倒似并无大碍。
童诚略一安心,招呼下属正要将白歌抬回去。突然身后马蹄声大起,他立即警惕的回头看去。
路上遇到过齐人的搜寻队伍,也正是齐帝将白歌引开战场,所以童诚本以为是齐人也寻了过来,然而却看到追来的是自己人。
童诚略一拱手道:“庄将军,您身上有伤,竟然还亲自来寻陛下。”
庄镰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并不回礼,只问:“找到了吗?”
童诚笑答:“刚找着,所幸无碍。”
庄镰道:“甚好。”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军士,俩个士卒下马向童诚走来。
童诚只觉对方神情不对,他立即架着白歌后退,道:“庄将军是何意?”
庄镰道:“请童卫尉将陛下交由我们护送,毕竟不远处就有敌国士兵,我们人数更多,更能保证陛下的安全。”
童诚不同意:“我卫尉本就有护卫之责,庄将军不妨在外围防护。”
庄镰脸色一沉,举手一挥,身后的士兵立即挺剑围了上来。
见此场景,童诚的下属也纷纷拔出佩剑、挡在童诚身前。
“庄将军,您这是做什么?”
庄镰面露杀相:“童诚,将他交给我,我们便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