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是国师的徒弟,才来过的,你们就不认识我了啊!”玉燑郁闷的叫喊着,在卫士的大手中挣扎。
这时祺英出现在宫门口。
“祺英姐姐,”付付急忙向她打招呼,“我们是来拜访纯妃娘娘的。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改日再来。”
祺英本想说不方便,但是她又想了想,还是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一声,不可乱闯。”
付付忙应着,将玉燑从卫士手里扯出来。
祺英很担心内殿里的两个人会打起来,她抱着通报的理由,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往内殿的庭院中偷偷看去,一身红衣的纯妃在院子里舞得正欢,而站在一旁的皇帝么,脸色依然不是很好。
祺英憋着一口气,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有外人在的话,他们应该就打不起来了吧?
祺英这么想着,轻步走进院中禀报:“陛下、娘娘,国师的弟子来访,是否让他们进来?”
“那俩小孩来玩啊,快请!”沐雪高兴的又转了个圈。
“不见!”颜旷却断然反对。
祺英为难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听谁的好。
“听我的,惠熙宫我做主。”沐雪跳至祺英面前,扳着她的肩转身,轻轻将她往外一推。
祺英瞥见皇帝的脸色更暗一分。
完了,岂不又激发一个矛盾?祺英面色惨淡的去宫门口,将玉燑和付付领到内殿。
付付已经来过惠熙宫两回,几乎都熟门熟路了。但这次不同,她一眼就看见了台阶上的那个男人。
“你们好!”红裙飞扬,沐雪转了个圈来到付付和玉燑面前,“你们师傅没来吗?”
玉燑满眼都是漂亮的纯妃姐姐,清脆的童音饱含欣喜:“他等下就来。”
沐雪牵起玉燑的双手,带着他慢慢转圈:“我在跳舞呢,要不要加入我呀?”
“好啊好啊!”玉燑忙不迭的点头,紧紧的握住姐姐的手。
颜旷望着庭中旋转着、欢笑着的两个人发怔,似乎很久没看到沐雪笑得这样开心了。算起来,或许只有在鹿阳的时候,他们之间才全是欢声笑语、情意绵绵。
颜旷兀自出神,全然没有发现旁边一个少女正直直的盯着自己。
付付第一眼看到颜旷,就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哥哥也是这样,有着坚硬的眉毛,坚、挺的鼻子,还有坚强的嘴唇。可惜的是,那样坚强不催的哥哥,终是死在了敌人的剑下。
我好想你们啊,爹爹、娘亲、哥哥、姐姐、小弟,还有……还有丕直。
冲天火光又向她扑来,她害怕的跑着、拼命跑着,不想死,就是不想死!
“喂,小丫头,你是被我们捡回来的,不是请来当神仙供起来的,好好听话,知不知道!”
下颌被紧紧捏住,好疼!她一口狠狠咬住那只捏疼她的手,眼角一块黑影飞来,脸上立即被抽了一巴掌,身体倒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
“臭丫头,真是活腻歪了!”
棍棒破风而至,雨点般密集的钝痛使她不得不蜷起身体、抱着脑袋,哭喊着求饶。
狗吠的声音如催命一般,对死亡的恐惧令她不停的奔跑,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了,脚底被尖石和利草割得血肉模糊。饶是疼痛难忍,她依然跌跌撞撞的在林间奔跑,不想死,就是不想死!
胆战心惊的一声狂吠,小腿传来剧烈的疼痛,她不得不倒在地上,狗喘着腥臭的粗气、把口水滴到她脸上,周围都是凶狠的眼神,如同盯着濒死的猎物。
“臭丫头,让你跑!”脸上迅速传来疼痛。
“你这次死定了!哥儿几个,咱们就先尝尝这雏儿,教她好好做人!”
狰狞的脸和肮脏的手向她扑来。
不要,谁来救救我,神明发发慈悲吧!
肮脏的胸膛上突然斜生出一截剑,剑锋后缩,她愣愣的看着那厌恶至极的人猛然倒在身上。
“喂,醒醒!你不会吓昏了吧?”
那个人毫不留情的拍打她的脸颊,她猛然清醒过来,奋力推开压在身上尸体,惊讶地发现前一刻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全伏着地上,再不能喘息动弹。
“这才是芷儿的妹妹嘛,咱们快走罢。”那个人向她伸出手。
她戒惧的向后退却几步。
“喂,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丕直啊!”那个人无奈的耸耸肩,“也是,我被赶出傅府的时候,你还小呢,应该对我没啥印象了。”
“真是伤脑筋啊,偏偏将你托付给我这种人,”那个人旋即痞痞的一笑,“仔细一看,你和芷儿长得还是挺像的嘛!不如你长大就嫁给我吧,算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怎么样?”
“你那一脸嫌弃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嫁给我不好吗,总比回那妓院强吧?喂,我说,你这么大了,应该懂得妓院的意思了吧?那里最适合你这种无家可归、无依无靠的女孩子了。”
他那痞痞的笑容浮现在脑中,挥之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