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警觉道:“干嘛?”
琴歌见他不上当,冷哼一声,咬牙道:“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韩朴嘿嘿讪笑道:“你现在又没喝酒,也没本事打死我啊!”
说归说,还是蹭了过来,还附赠了j-i毛掸子一个,道:“要不,你抽我两下解解气?”他现在也是后悔莫急,不过想开个玩笑,看个热闹,谁知道竟惹出这么大的乱子,若是打自己一顿有用,他早把自己揍到半死了。
琴歌气的无语,将j-i毛掸子摔到他脸上,晃一晃手腕,灰色的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琴歌没好气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韩朴干咳一声,道:“秦王有令,在你以长春诀修出内劲之前,一不许碰酒,二不许碰剑,三不许离开质子府一步。”
琴歌神色一冷,淡淡道:“他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多了吗?”若是只有后者,以他差点弄死秦钺的行为,秦钺只将他锁起来,甚至算的上仁慈,但加上长春诀算什么?没得让人膈应。
一惯不放弃任何贬低秦钺机会的韩朴这次却没有附和他,而是道:“秦逸给你诊脉,说你那种状态,是以消耗寿命为代价的,你身体本来就千疮百孔,打了一场以后,内伤又重了几分,若是再这样来几次,小命就要没了。就算老老实实待着不动,也没几年好活——只有长春诀,能救你的命。”
琴歌不置可否,韩朴干咳一声,继续道:“秦王将治疗你的事交给了秦逸,秦逸就把这东西拿了出来,说这是他师门至宝,暂时借给你用……”
暂时借给他用……琴歌气乐了:“别告诉我戴上它可以洗经易髓,练习武功一日千里……”
“那倒不是,”韩朴老实道:“秦逸说,你要是肯老实听话,那就不叫琴歌了。带着这个,不影响你的活动,但是踢不起脚,舞不成剑,你也不方便偷偷溜出去找酒,只能一门心思练功……这东西是陨铁制得,坚硬无比,我试过了,就算青锋还在,恐怕也切不开。唯一的钥匙在秦逸那儿,他说你什么时候练长春诀有成,内伤有所好转,他就帮你把它打开——他说这陨铁是他师傅的师傅偶然所得,本来准备炼制一柄宝刀,不想竟不能成形,最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弄成了这玩意儿。秦逸说,等他任务完成,这东西你想留着他还舍不得呢!”
“秦逸说秦逸说,”琴歌眯着眼睛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啊?”
“我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韩朴咕哝道:“那小子先前还坚持让秦钺杀了你呢!可有什么法子,这天底下,就数他医术最高……”
琴歌打断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最恨别人对我的事自作主张?”
韩朴低头不吭气。
余生解释道:“你昏迷了五天,样子很……不好,秦逸不肯救治,说你不肯听他嘱咐,以致把身体弄成这个样子,便是他这会儿救醒了你,你照样不会听他的话,他师门规矩,不救冥顽不灵之人。秦王下令,他也不肯让步,最后秦王发怒,他才不情不愿拿了这个出来,说这样你就不得不老实听话练功。他亲手给你戴上,才开的药……”
琴歌看看韩朴,再看看余生,最后下结论:“两头猪。”
韩朴一噎,余生抿着嘴不说话。
琴歌道:“去吩咐人准备热水,我先沐浴更衣。”
余生转身去了,韩朴道:“洗什么澡啊?先吃点东西!先前你有动静的时候我们已经让人去取粥了,眼看就要来了。”
琴歌懒得理他,从床上起身,他身上的手链脚链都有两尺来长,行走坐卧并不怎么碍事,就是重的很。手脚腕上套着的铁环也并不太紧,薄一点的衣服能先一点点塞进去再穿……算了,先就这么着吧,差点把秦钺抹了脖子,总得付出一点代价不是?
韩朴见他走路吃力的模样,心里难受,道:“你先忍两天,等他把长春诀送来,我就去给你偷钥匙,就算偷不到,揍他一顿抢也抢来了!”
琴歌微微一愣,道:“长春诀还没送来?”
韩朴道:“我听他和秦钺说话的意思,好像秦钺先前让他设法将长春诀送到你手上,可是你回来十多天,也没有要寻觅功法的意思,他托付的人也没机会……要先从那人手里取回来才行。”
琴歌不置可否,进耳房沐浴更衣,将自己彻底收拾干净,又开始用他迟来的早饭。
还没吃完,便见韩朴兴冲冲进来,道:“秦逸知道你醒了,令人将长春诀送了来!他说你的病吃什么药都没用,止疼的药他早便开好了放在你房间,你自己看着吃就成,他就不过来了。”
琴歌接过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册子,翻开第一页看了眼,这册子看着有些年头了,纸张都已经泛黄,墨迹也有零星脱落,于是笑道:“东西做的倒挺像的。”
合上册子,又开始低头喝粥。
韩朴和余生神色骤变,韩朴失声道:“你说这是假的?”
琴歌不紧不慢的将口里的粥咽下去,道:“自然是假的。”
韩朴将东西抢过去,胡乱翻看,神色有些慌乱,说话语无伦次:“怎么会是假的?你会不会是看错了?我们又没问他要,他好端端的送本假的来做什么?这看着也不像假的啊,哪儿假了?”
韩朴一页页翻着书,努力想找出它是真的,或是假的的证据。
琴歌将早餐吃完,见韩朴和余生还凑在一起研究呢,遂道:“行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