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听着眼前一亮,泪眼晶晶地盯着郭通,“当真?不是摄政王故意让燕王世子的?”
郭通点了点头,什么让,比不过就比不过。
“只不过,燕王世子,危矣,燕王府,也危矣。这步棋,是险棋。”郭通拱手,“皇上是帝君,若是觉得能拼一把,那就……”他朝着苏颖点了点头。
苏颖沉默了半晌,道,“朕的母妃还牢牢被摄政王攥在手中,朕日夜思念,朕怕他杀了朕的母妃!”他的袖下,拳头紧握,眼神哀痛又无奈。
“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办法的。”郭通喃喃出声。
苏颖紧皱着眉头,脸上有着不属于十岁孩童年纪的成熟,他转身,进了殿中,郭通赶紧跟上去伺候。
……
魏弦出宫之后,沿着官路回府,但,想起府上姜静病情未好,而且又熬那些特臭的药,又加上他败给苏振——他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他抬头看了刚好在前面不远的鄂国公府,他冷冷一笑,刚想进去,却身后有人急匆匆喊,“王爷,王爷。急事,急事!王妃她吐血晕过去了!”
魏弦听着转身看来人,来人跑到他脚下一跪,将姜静吐血的事情说了出来。
“药方全都是章大小姐给的?”魏弦眯着阴森危险的眸,问。
“是,是。”
魏弦不语,他冷眸扫了一下不远处的鄂国公府,拂袖往摄政王府走去。
进到王府的时候,尽管这王府周围都用了熏香,但,还是臭味依旧,尤其是姜静的屋,更是臭得一进去就想吐。
魏弦召集了太医让去检查姜静身体,太医出来的时候,禀告,姜静的蛊毒解了!
“解了?”魏弦自然不信,他还是忍着那些臭味进了姜静的房间里。
当看到姜静的脸上不似之前那般惨白,而且脸上的疤痕也好像渐渐好转的时候,魏弦也不得不信。
章淑瑜,你还真有几分能耐!
清晨,鄂国公府。
章淑瑜速来有早起的习惯,经过章源的西苑的时候,听得他大声朗读功课,并没有过多打扰,带着春桃春杏到了夫人马氏的臻萃园。
马氏听闻章淑瑜来请安,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一拂面前的茶杯,啪的一声,茶杯碎了一地。
“还真有脸面过来请安!”马氏怒目一瞪,看着面前的丫鬟广角,“去,让她进来!”
章淑瑜走进屋里,看着坐在首座上的马氏,她微微一笑,服了服身子,“淑瑜给母亲请安。”
“你还真有脸喊‘母亲’二字!”马氏冷冷开口,她起身走到章淑瑜的面前,“昨天的事情本夫人没有告诉给老爷,但,你别以为这就完了!章淑瑜,你给本夫人等着!”
马氏凌厉的眼神盯着章淑瑜,一狠心咬牙,她一摆手,“给大小姐掌茶!”
广角一礼,“是。”
章淑瑜始终微笑,看着广角将一杯茶捧上来。
“难得大小姐来请安,这茶,就赏给你了。”马氏改了态度,颇有几分得意道。
章淑瑜三番两次挑战她作为主母的尊严,实在是不可饶恕!
昨天晚上,她已经将府上的下人都惩罚了一遍,确认除了淑院的那几个丫鬟婆子之外,都不会再站在章淑瑜这一边。
现在她赏茶给章淑瑜,有毒没毒,章淑瑜都要喝!章淑瑜如果不喝,就治她不敬之罪!
章淑瑜微笑,眸色抬起,看着广角将茶端到了章淑瑜的面前。
“大小姐,请。”广角一礼。
章淑瑜微笑,“多谢母亲。”她伸手将茶杯端起。
马氏眼睛紧盯着章淑瑜,喝,小贱人,快喝了它!
章淑瑜将茶盏凑到自己的唇边,又突然停下,她看着马氏,“母亲,四妹呢?怎么不见她来请安?”
“她偶感风寒,抱恙养病,现在尚在休息当中!”马氏听着提及章瑾秀,心中恨意更深,眼神淬毒一般盯着章淑瑜。
章淑瑜听着点头,“那我这做姐姐的,恐怕是不能喝这茶了。”她说着将茶盏放回到广角捧着的银盘上,“四妹染病,我这做大姐的却如此舒适地喝着母亲赏的茶,不妥,不妥。”
“你!”好一个推搪功夫!
马氏继续想说,一个下人已经匆匆进来,报,“夫人,大小姐,燕王爷、燕王妃、燕王世子三人同来上门提亲。老爷让夫人和大小姐前去。”
章淑瑜朝着马氏轻声一笑,“母亲,请吧!”
马氏咬牙,颇为不平地拂袖前往正堂,章淑瑜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她看了一眼低头捧着茶的广角,“广角,你手废了还能高捧这茶水,不容易呢!”
广角听着大惊,随即跪下,“奴婢,奴婢只是听夫人的话做事……”
“呵呵……”章淑瑜冷笑,带着春桃春杏两人到了正堂那边。
燕王爷和燕王妃两人特别开心,他们亲切地拉着鄂国公交谈,又让苏振礼拜鄂国公。
苏振淡笑,都应了做了。
“夫人,大小姐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苏振立即看过去,见章淑瑜跟在马氏身后,头戴轻纱帷帽,婀娜多姿前来。
燕王爷和燕王妃都睁大眼睛看着章淑瑜,不住点头,又看向苏振,“我儿,见过章大小姐。”
苏振微点头,看着章淑瑜。
章淑瑜给鄂国公、燕王爷燕王妃行礼后,和苏振面对面站着,然后欠身一礼,“淑瑜见过世子。”
“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