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难以忍受。而处在太平盛世,老有所终,幼有所养,人人得以温饱,试问反心焉能尚存?”
“哦?你当真如此有把握?”
“子澈相信皇上的宽仁和威严。”
“那么朕便封你左都御史,即刻起便可草拟抚民之策。”皇上拿起纸笔,展卷即书。
上官子澈领诏谢恩,复言:“皇上,还有一事,微臣不得不说。如今,兰家的势力已经渗透朝堂的各个角落,是时候选选拔人才、重用新官了。如果朝堂上不能限制兰家的势力,而后宫之中皇后又掌握六宫之权,怎能无患?”
皇上微笑,欣赏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兰花绽蕊图,“你要铲除兰家,野心倒是不小。易召的儿子,还真是和他有几分相似。”
上官子澈垂首,登基初时,皇上为了打压太后一派的势力扶持起的兰家,如今,成了皇上的心腹大患。只怕想铲除兰家的心思,从皇上决定扶持兰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运筹帷幄了。
“子澈是嫌朕只给了你一个虚职?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朕,兰义儒的吏部尚书也确实的当的太久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他也该让让贤了!你去问问他吧,看看他愿不愿意把官职让给你,可别给朕丢脸啊!其他的事,且放一放罢,朕不愿委屈了莹玥,她的婚事,自然要她自己决定。”
“是,微臣告退。”
真是老狐狸,竟然要利用他去警告兰家!
昨天才自己因为涯歌跟兰义儒的儿子兰昌明对峙,今天皇上又要他去跟兰义儒要官职。如此一来,既警告了兰家,又彻底断了他的后路,防止他与兰家站在一边。
呵,由此看来,兰家确实是气数将近了。一旦兰家这棵大树倒了,十年前和十六年前的秘密就该渐渐浮出水面了。
不过,倒是没想到,挽月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如此之重。
或许,应该说是,元珍皇后。
上官子澈去跟兰义儒讨要官职,又是皇上的意思,兰义儒气的脸色发白,也不敢发作。只是,兰义儒又怎么烟得下这口气。不过,兰义儒倒也不蠢,他没有去见皇上,而是立刻进宫,面见皇后。
晚膳之时,皇后便提起了此事。
“皇上,听说,皇上罢了哥哥的官职?”
“朕不曾想要罢免义儒的官职啊。”
皇后放心地笑笑,“如此便好,近日听到此事,臣妾诧异了好一阵呢!哥哥当了吏部尚书这么些年,一直忠心耿耿为皇上效力,怎的也算是鞠躬尽瘁了。臣妾就说,皇上怎么会薄待了哥哥呢!”
“朕自然不会薄待义儒,朕只是让子澈去问问义儒,愿不愿意让贤。”
皇后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
灵仪见势,立刻开口:“父皇,下午舅舅来,说上官公子拿着父皇的诏书,传旨罢了他的官职,此事可当真?”
皇上一脸惊叹,“哎呀,子澈这孩子也真是的,朕只是让他问问义儒,他怎么传起圣旨来了!”
低头吃饭的莹玥一时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轻咳起来。
皇上立刻让人倒茶,一边拍着莹玥的背一边将茶盏递到莹玥唇边,看她喝下。
灵仪不免多看了莹玥几眼。
“皇上,上官子澈虽然是个人才,只是,他一回京就立刻任用也未免太急切了些。更何况,他还如此年轻就封为尚书,怕是不能让人信服啊!”
皇上只顾着照顾莹玥,皇后的求情一句未听。
事关上官子澈,明仪和明润犹豫踌躇,只是沉默。
“皇后啊,这上官子澈不也是你未来的女婿么,一家人啊!义儒不会这么小气,连驸马都不舍得让让吧?”
皇后顿时哑口无言。
灵仪听来自是极喜,灵润却有一瞬间的恍惚。
“对了,朕要建房子,可是国库吃紧,百官扣俸,义儒虽说已经不是吏部尚书,但是也得为国家分忧不是?”
皇后浅笑,皇上现在自然还是不敢动兰家。
“皇上说的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哥哥一定很高兴能得到皇上任用。”
“那么,就让义儒拿些银子出来吧,无须太多,一百万两黄金足够。朕听说义儒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盖了好些别院,顺便也把这些房产都让予朕吧,也算是义儒最后为朕尽了一份心。”
莹玥这次学乖了,只在心里偷笑,父皇借刀杀人,上官子澈顺水推舟,俩人倒还真是默契!
皇后面色苍白,眼中似有泪光,喃喃道:“皇上……”
皇上并不理她,只一味地给莹玥夹菜。
皇后咬了咬嘴唇,强笑着开口:“挽月,你平时最是乖巧懂事,怎么也不帮舅舅说两句好话?”
莹玥看看皇后,又看看皇上,依然沉默。
皇后不死心,“挽月……”
皇上面上一冷,厉声呵斥:“皇后,你倒是提醒朕了。莹儿是朕封的挽月德宁公主,莹儿体贴,只让你们以‘挽月’相称,但并不代表她的封号就只有两个字!朕看,兰家的人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高安!”
高安立刻上前,“奴才在。”
“你派人再给兰义儒送去一份圣旨,兰昌明欺侮民女,还以下犯上、对挽月德宁公主无礼,让他先去刑部领五十大板,游街示众,再去给人家姑娘赔罪。兰义儒教子无方,让他写一份三尺长的罪己诏,明日就给朕悬挂在城门口。以后,若是再有人对挽月德宁公主不尊,兰昌明就是他的下场!”
“嗻。”
高安正准备退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