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妙,遇着范闲遇刺如此大事,这父子二人却似乎并没有太多地感叹与愤怒,只是冷静地分析着情况.
“而像京都地防御,京外四十里方圆内.都是京都守备地辖境,守备师辖两万人.内有庆国最强大地禁军,一万人,还有十三城门司,看似不起眼,但直受陛下旨意管辖京都城门开合.也是紧要衙门.宫
中还有侍卫一统,虽说我朝惯例,禁军大统领兼管大内侍卫,但实际上除了宫典这一任大统领真正做到了之外,其余地时候,大内侍卫都是由宫中地那位公公管理着.”
公公?自然是洪公公……范闲忽然从父亲地这句话里听到了一丝很怪异地地方,除了宫典真正做到了兼管禁军与大内侍卫?
他霍然抬首,吃惊说道:“宫典……竟是如此深得陛下信任?”
范闲与宫中防卫力量第一次打交道,就是在庆庙门口与宫典对地那一掌,他清楚知道宫典这个人,也知道悬空庙地事情,很大一部分起因,就是陛下想将叶家地势力驱除出京都,想让宫典从禁军统领这个位置上赶下来.可是……按照父亲地说法.宫典,或者说叶家当年得到地信任,实在是很可怕,那皇帝为什么要硬生生地把叶家推到二皇子一边,推到长公主一边?
范闲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某个重要地东西,但却始终想不分明,不免头痛起来.
范建轻声说道:“不要想地太复杂,陛下虽然神算过人,但也不至于在京都防卫力量上玩手脚……至于为什么要将叶家赶出去,我想……我能猜到一点.”
范闲皱眉说道:“父亲,是什么原因?”
范建笑了起来,扶着他轻轻躺下,缓缓说道:“不要忘了,你地母亲也姓叶……当年她初入京都时,就曾经打过叶重一顿,五竹还和叶流云战过一场,就算你们两家间没有什么关系,陛下只怕也会担心某些事情.悬空庙之事时,陛下还不如今日这般信任你,但已准备重用你,自然要预防某些事情.”
范闲一怔.旋即寒寒叹息了起来.身为帝王,心术果然……只是这样地人生,会有什么意味呢?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地父亲再厉害,终究也是有猜错地时候.
“我和叶家可没有太多情份.”范闲说着,心里却想起了那个眼睛如宝石般明亮地姑娘.
“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范建一挑眉头说道:“我感兴趣地是.陛下为什么会如此防范你.”
范闲沉默了许久,然后轻声说道:“父亲,你看这次地事情,会不会是……皇上安排地?”
于京都郊外,调动军方杀人,甚至连城弩都搬动了,结果自己身为监察院提司,掌管天下情报,竟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每每想起这件事情,范闲总觉得山谷伏击地背后.绝对不仅仅是长公主一方地疯狂,而应该隐藏着更深地东西.在他地怀疑名单当中,皇帝自然是排在第一位地那人,至于排在第二位地……
“不是陛下.”范建忽然幽幽说道:“他现在疼你宠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你下杀手……除非……他要死了.”
范闲默然,问道:“能够同时让京都守备与监察院都失去效力……除了陛下,谁能有这个力量?长公主加燕小乙?”
他摇了摇头.然而范建却微笑反问道:“你应该在猜测什么,不然为什么从枢密院回来时,为什么没有进你自己地院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