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香火,平常人也进不来呀,门口有一小童子,拿着树枝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划些什么,小童听到有人来,就抬头一看,发现来了两人,可是自己并不认识,不过能出现在上阳宫的定不是俗人,小童尚未开口,古恪已开口吩咐“我来找道长,不知道长可在?”
“在的,在的”小童错了一步道“二位贵客先里面请,师父在打坐,我去请师父。”
古恪点头应好,牵着沈枳现在偏殿坐下,桌上有茶壶,古恪就倒了一杯,茶还温热,古恪尝了一口,给沈枳也倒了一杯“尝尝”沈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感觉有多好,不过还是再喝了一口,古恪笑问“如何?”沈枳放下茶杯摇摇头“不怎么样啊”古恪听完笑了笑,端起茶杯慢慢喝起来,沈枳觉得古恪有些怪怪的,这茶有什么好喝的,可是看古恪喝的认真还是端起来再喝了一口,还是没感觉出来有什么好,沈枳便将茶杯放下了。古恪看着沈枳的一系列动作,笑着解释“道长的茶不是好茶,可水却是用的泉水,带着些甜味,品来是不错的。”
沈枳皱了皱眉眉头“既然水是好水,为何不用好茶。这般茶叶,岂不是浪费这好水。”
古恪摇摇头,尚未说话,外面便有人进来,古恪起身道“道长”,那人也行礼道“九殿下安好”古恪将人扶起来介绍“道长,这是北安公嫡女安泰郡主,宜笑,这便是我与你说的道长。”
这位道长留着胡须,年纪看着和沈信差不多大,不过身上多了一份说不清的感觉,相貌俊朗,倒不像个将军,眼睛总是有些低垂,穿着道袍,头发束起,甚是儒雅,他对着沈枳微俯身“安泰郡主”沈枳也回礼后几人坐下,道长开口道“刚刚在门口听闻郡主疑问,倒是也巧,多年前,殿下也问过这样的问题。”沈枳惊讶的抬头看古恪,古恪笑着点头,道长继续道“这水是取后山泉水,清冽甘甜,用来煮茶再好不过。这茶是这山下集上买的,的确算不上什么好茶。只是贫道喝惯了,这些年也就习惯了,别的搭在一起倒是不习惯了。”
古恪轻轻品着茶“味道不错,今日刚好陪宜笑来这上阳宫游玩,想起许久不见道长,就来叨扰道长清净了。”
“殿下严重了,贫道这里终年不见人烟,殿下能来,是贫道的荣幸。”道长语速慢慢的,让人心里甚是清净“算起来,有三年不见殿下了,不知殿下如何?”
古恪微微摇头“这样的世道,如何能好?”古恪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行与不行,甚是烦扰,故来向道长讨一出路。”
道长看着古恪,又看看窗外“殿下觉得呢?”古恪没有说话,道长继续说道“天下之事,皆有缘法,水满则溢,物极必反,殿下又有何扰?”
沈枳看着两人打哑语,看着古恪有些忧愁的面容,沈枳好像伸手去抚平他的眉间,古恪也看着窗外,脸色平静“终归百姓最是可怜,我又如何能袖手旁观?”
道长转回头,连语气都未变“殿下有此心,是百姓之福。”两人久久无语,沈枳低着眼睛,一言不发。许久之后,道长起身说道“殿下,孰能浊以待之徐清?熟能安以待之徐生?此间,太子比殿下明白。”
沈枳听到提起前太子,沈枳更不敢搭话,都尽量让自己隐形,不过古恪到没有生气,只是有些苦涩“皇兄向来比我耐心。多谢道长指教了。”
道长摇摇头“殿下言重了,殿下所处比太子所处更为危急。殿下大略,非常人可想。殿下心思缜密,果敢决断,这样的世道,您比太子更合适。”道长说完看了一眼两人“午时了,殿下今日可在此用饭?”
古恪摇头“不用了,我与子语,千江一块来了的。怕千江打扰道长,就没让他过来,一会我带宜笑与他两一起在行宫用点就好”提起来沈千江,道长脸上多了些笑意“千江也来了,也许久未见他了,不知他如今如何?”
古恪道“千江一如往昔,今日还托我问道长好。对了,千江托我问道长,是否要与他一起祭拜其师?”说到这里,道长的脸色自进来后出现了一丝难过,沈枳奇怪的多看了两眼,道长低垂着眼睛,悠悠的道“不了,殿下既有事情,我就不多留了,殿下慢走。”
☆、闲话
古恪也点头,带着沈枳走了。沈枳走了几步,回头看,道长站在树下,背对着他们,背影萧瑟,古恪低头问“怎么了?”
沈枳有些疑惑“道长和千江哥哥的师父认识啊?看起来关系还很好的样子。”古恪却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少有的带些责备的教训“宜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不要因自己的好奇就随意窥探别人的隐私。”
古恪少有这样明显带着教训的口气,沈枳也感觉师兄今日心情不算太好,就吐了吐舌头,低声应道“是,师兄”古恪倒并没有再继续说,沈枳偷偷看了一眼,古恪脸色看不清是不是不高兴,沈枳微微的嘟嘟嘴,松了一口气。虽然师兄没有打过她,也甚少骂她,可是大约是师兄多数时候太靠谱,她很害怕师兄生气,虽然师兄并未跟她生过气,发过脾气。古恪也低头看沈枳,有些无奈而宠溺的笑笑,用手摸摸她的头“饿吗?”沈枳摇摇头道“不饿。”古恪只是把话岔开,也并未安慰沈枳,古恪很少说沈枳,大多时候都去尽量满足沈枳的愿望,不管她是否开口,连沈梓都感叹古恪真实宠着沈枳,不过古恪也深知沈枳跟在他身边,沈家人都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