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恩,可都也是代表士族,哪边都不能得罪。人斩都斩了,也没办法了,最好的就是九皇子出来给赔礼道歉,皇上再罚罚,意思一下,也好让各家面子好过。可是看这意思,九皇子根本不会接这台阶,别说道歉认错,他连自辩都懒得做,北安公把话说的明白,两人也只能明白的说,两人对视一眼,何相叹气道“我等也明白,可是侯爷也知道我等难处,各家死了人,也是为着口气,揪着这事不放,九皇子没个说法,怕是过不去的。”
“各家?”北安公有些讥讽“世家腐败早非一两日,贪污朝廷官银致大坝坍塌,死伤者不计其数,他们几十人的命尚是不够抵的吧。我便问相爷一个问题,若是这等子弟出在何家、莱家。二位相爷可会如此。”
“当然不会”何相还未说话,莱相便掷地有声的答道“我莱家子弟凡有违国法,有害家国者,莱某绝不姑息。”何相未说话,话到这,大概也知是何意思了。北安也笑道“莱家乃百年望族,于国有功,于民有益,尚且如此。他们又有何颜面请朝廷宽宥,百姓体谅。”
何相无法,也只能道“侯爷所言甚是”
北安知道他们顾虑,也自己开口许诺“此次在案人员有一六品员外郎,任职户部,乃沈家旁支,算起辈分还是我的子侄辈。沈家愧对陛下,养出此等败类,殿下处理,沈家上下无一异议。两位相爷放心,本侯会亲自上书陛下,请罪,并将此人逐出沈家,再无关系。”
两人对视一眼,有门,这局有解了,两人起身鞠躬道“谢侯爷大义。”
“应该的”沈信喝了口茶,顺便岔开话题“相爷尝尝这茶,殿下送来的,平日我还舍不得喝呢。”
三人正在说话,就听外面通报说九殿下到了,话音还没落,古恪就推门进来了“老师,何相,莱相”
“殿下”三人起身还未拜,古恪就止住了,让三人坐下便可,何丰从古恪后面出来,很是厚着脸皮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跟莱相和沈信见过礼后就走到何相身边低声叫了一声“爹”,何相懒得搭理他,用鼻子出气嗯了一声,端着当爹的架子,暗暗表达自己愤怒呢,没想着这小兔崽子,见他嗯着答应了,便很是欢快的又跑到古恪那边去了,根本没个知错的样子,何相憋着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要揪住骂了,可是看了看跟前的人,想到今日是有正事的,又很是憋屈的忍住了,心里暗暗叹口气,真都是冤孽呀。不过这父子两暗戳戳的较量完全没影响到莱相,莱相本来也性子急,坐了一会,话没拉几句,就开始直接说了“殿下,何相与我今日来是为大坝贪污案的处理,您”
莱相还没想好怎么说好,古恪和沈信对视了一眼,笑着接过话“我知道,辛苦两位相爷了,说起来都是代含章受过了。”
“殿下言重了,言重了”莱相赶忙摆手“这都是我们职责所在,这案子殿下查的清楚,也断的明白,不过”莱相很是忧伤的真真的叹了口气“各家终究是没了人的,心里难过,也能理解,毕竟事发有些突然。”
古恪看了一眼何丰,何丰就把话头接过去了,假模假样的感叹“这也是,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有的,毕竟人忽然没了。终究是生者难过了,不过菜市口的人头应是是早有准备的吧,当初做下这等事,想来肯定考虑后果了,倒是可怜了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亲人了。”看到莱相眉毛一挑要发作,何丰连气都不喘立马举例“我听闻那工部侍郎便早早安排了妻儿,以致现在还无人收尸呢。”
古恪笑着不说话,程墨接着上场“我也听说了,也是可怜呢,这侍郎清明倒是清明,只是心思太过了,他贪污受贿,致大坝工程有异,自然是他受过,与妻儿何干?殿下岂能不明白?连工部尚书,两广总督都未累及家人,又怎会发作他妻儿。”程墨轻轻摇摇头,唉了一声,看向莱相,莱相张了张口没说话,这看样是来者不善呐。他们唱了红脸,古恪才出来圆场面“两位相爷的难处我也明白,含章第一次接受这么大的案子,有疏漏之处,还请相爷不吝赐教。”莱相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谁说你疏漏了,你能揪着的都揪了,揪出来的能斩的都斩了,我是嫌你不疏漏了,莱相喀喀的干笑了两声“殿下言重,殿下的案子办的甚好,百姓无不称颂,何相与我哪有什么可指教的。今日来也就是为着同殿下商量一番如何安抚各家。”
古恪很是惊讶笑着打趣自己“哦?看来各家对我如此处置很是不满了。那弹劾我的折子一定多如牛毛了”微低头,对何相莱相表示歉意“真是连累相爷了。前段时日太忙,我这身体不大舒服,案子完了想着也没什么事便闭门谢客,安心休养了。实在是不知外面情况,今日相爷既然来了,可见情况很是严重,两位相爷便直说吧。”
何相莱相对视一眼,莱相点点头,何相开口道“本不该来麻烦殿下的,只是同殿下有关,内阁也不敢妄为,便想着同殿下商讨一番。情况大致如殿下猜想一般,弹劾的折子非常之多,大多都是弹劾殿下量刑过重的,也有少数质疑这案子办的太快,证据是否充分的。这折子倒不是问题,只是如何处理,关系多个世家,稍有不慎便会牵连殿下,我等想着来问问殿下打算。”
古恪皱着眉头,看起来很是惆怅的样子,想了好一会才道“这倒是个问题。”又抬头对着何相莱相问询“要不由我赏些东西,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