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迷路了,让皇上娘娘担心了,还请降责”景仁帝和皇后倒是没说什么,沈信厉声斥道“胡闹,还有没有规矩了”
沈枳跪在地上也不敢起,只是细声说“父亲,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沈信还想再说,却被景仁帝打断“罢了,沈卿,小孩子贪玩正常的,别太苛责了”有转头吩咐“扶宜笑起来”
宫里的事查到一个太监身上,线索就断了,景仁帝也没再说什么,宫闱内事最是不能言说,沈信深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先告罪回府了。大家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左不过那几位,可是谁也不能说。
回侯府的路上,沈信问沈枳“那会去哪玩了,可有碰到什么?”沈枳看着父亲,不知怎么答话,看着父亲一直看着自己,沈枳低下头“我是不是给父亲闯祸了?”
看着有些忐忑的女儿,沈信爽朗的笑了“没有,不是什么大事,陛下和娘娘也不会计较的”手摸着沈枳的头发“宜笑遇见谁了?”沈枳也知瞒不过父亲,就如实说道“我在御花园了看见有人在练剑,就多看了一会,那个漂亮哥哥我不识,另外一个叫何丰”沈枳说完却发现父亲脸色有些不对就问道“爹?”
沈信皱着眉头,斟酌着开口“你可知另一个人是谁?”
沈枳摇摇头“未见过,不过我听到何丰叫他含章”顿了一下沈枳继续问道“他,是谁?”沈信却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继续问道“他们认识你吗?你是自己走过去的,还是有人带你过去的?”
看父亲没有回答自己,反倒是追问,沈枳感觉好像是有什么问题的,只是正色道“未有介绍,也不知我是谁”想了想当时的情况沈枳继续说“我是看见花开的很好,然后迷路了,听到声音走过去的”、闻言沈信点点头,含章是九皇子的表字,未及弱冠便起了,算是破例了,又与何丰一起,几乎可以断定就是九皇子古恪。含章,辅也;沈信想起皇上为九皇子起词表字时的深意,便有些难过,太子是不世之材,若为君王,必为明君,可谁知太子骤然变没了,现在皇上的意思,再联想九皇子的表字,都只让人感叹世事无常。沈信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介绍,便也没再说什么,小孩子兴趣转得快,沈枳看父亲未答,也便没再问了。
回到候府,沈信就让人把沈枳送回院子,自己过去找汨罗了,府里的人都很忙,沈枳就自己看了一会书就有些困了,先休息了,直到晚膳才起来。沈信和汨罗谈了一下午,汨罗脸色有些不好“侯爷,还有办法吗?”看着爱妻,沈信却不知说什么,夫妻两人少有的沉默。沈信也不想,可是没有办法,沈家绝不会有背于皇上,只要皇上需要,沈家绝不惧马革裹尸,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小女儿,宫廷险恶,更何况是这样的乱世,那简直是吃人的血窟窿,沈家再有权势,也保不了沈枳在宫中喜乐安康。
☆、帝师
沈枳第二天还是未能如愿去演武场,因为第二天侯府来了一批东西,说是那位的东西,已经往东跨院搬了,布置人手,安排事宜,沈梓没时间陪沈枳过去,沈枳倒也没生气,趴在窗户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沈枳问身后的丫鬟“飒飒,你知道是谁要住进来吗?”沈枳的院子就在东跨院的旁边,离得很近,看的也清楚,飒飒是沈枳的贴身丫鬟,自小和沈枳一起长大,说是丫鬟,也谈不上,飒飒的父亲是沈信手下的一名小将领,在当时的云城之战中战死,飒飒的母亲难产,刚巧被安抚军属的汨罗看到,汨罗当时即将临盆,看着不忍,就把飒飒带回去了,和沈枳一起长大,说是丫鬟,实际两人关系很好,情同姐妹,汨罗对飒飒也很是照顾。飒飒比沈枳大一点,性子沉稳,看了看窗外的人“那日听世子同二公子说好像是侯爷的新弟子”
“弟子?”沈枳有些疑惑“好大的阵仗呀”沈信半生戎马,有很多弟子,有世家子弟,有平常人家有天赋的孩子不少都随着沈信学习,不过少有在候府中住着,有的也是在西苑,那边不完全算是候府,与府上连着,却又隔着,毕竟候府牵扯很多军机的秘密,所有人员都是极尽小心的。听到是新弟子沈枳才有些疑惑,前几日,沈信就吩咐让人把东跨院都收拾出来,一个人住那么大地方也确实很是奢侈。
飒飒帮沈枳整着书随口接道“应该是身份尊贵吧”沈枳没有答话,她有些无聊,用手拨弄了一下窗户,趴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飒飒整完东西,过来看沈枳兴致不高就问道“小姐?”沈枳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恹恹地“飒飒,我那日在宫里见了位极为漂亮的哥哥”沈枳还未说完,飒飒就笑了“小姐,男人怎么能漂亮呢”
沈枳却不以为意“就是很漂亮”,两个小孩子讨论了一会,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最后沈枳才说“那下次等先生过来,我们问先生”
近几日侯府戒严,出入人员很是小心,连沈枳的启蒙课都停掉了。沈枳每天也是闲的不行,侯府少有闲人,也没人陪她玩。就这样看着外面忙忙碌碌的,却也不知在忙什么。
晚膳的时候,沈信来的有些迟,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的,坐下还未动筷确实先交代“明日都需早起,收拾妥当。大约辰时九皇子会到府,务必提前准备妥当”
沈枳第二次听到九皇子的名号了,有些疑惑“爹,九皇子要来我们家吗?”
沈枳随口一问,沈信却有些卡住,和汨罗对视一眼,汨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