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开口说道,“郡主殿下过奖了,奴婢可担不起。”又对着裕合长公主说道,“请长公主放心,奴婢定不负殿下期待。”
等红姑被和风带下去安排她今后的住所后,裕合长公主这才把阿暖唤道身前,“你却是不怎的欢喜为娘的安排?”
阿暖自从来到景朝,基本上已经是把前世总总给忘记,努力把自己融入到了这个朝代,只是女工什么的...
虽说在以往,她也是位千金小姐,可是说到底那时候的人哪里还会有这功夫绣花了。以前有段时间倒是流行十字绣,阿暖也和小表妹一起绣过。
只是那结果...
如今看着那小小的绣花针阿暖就觉得指尖疼。
“娘~”阿暖不禁整个人埋进长公主胸膛,娇憨的撒起娇来。
长公主只以为阿暖如今还没有定下性子,可是再过些时日,自己娇养着的小姑娘就要满六岁了,到时候不说女工了,还有《女戒》、《女德》这些书要上的。
在其他世家也不是没有五岁多一点就开始学这些的,只是她舍得的她拼劲千辛万苦才生下来,小小弱弱一只的女儿受苦,这才一直拖着。
长痛不如短痛,到底是要走这么一遭的。
好笑的看着女儿难得的撒娇,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尽爱往我面前撒娇,也不怕被人看见了笑话!”说完亲昵的点了点阿暖秀气的鼻尖。
“再大还不是娘的女儿。”阿暖倒是半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扬起小脑袋说道,“这天底下哪里还会有人笑话女儿向母亲撒娇的呢?”
长公主被阿暖这番话哄得是喜笑颜开,难怪别人会说这女儿是母亲贴身小棉袄,只是女儿一天天大了,将来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家的臭小子!
“你也别给我插科打诨,明个一早你就去红姑那好好学学女工,可不许想着偷懒!”
“啧。”阿暖小小的咋啦下舌头,没想到都这样了公主娘亲都还没有忘了这出。看着公主娘亲反射性的投过来的审视的目光,阿暖下意识的就怂了。
“知道。”
要说长公主为了阿暖也是尽心尽力,费尽心思才为阿暖寻到这么一位女工师父。
那红姑原是官家小姐,只是父兄犯了事儿,才被充入教坊,也幸好她有双巧手,这才被提入绣坊。
红姑原本就是官家小姐长大,因此模样谈吐虽不是顶尖,但到底强过一般绣女,再加上整个人因为家里遭逢巨变,性子也是稳妥,这才得了长公主青睐。
她也知道这次教导安和郡主,那时天大的好事儿,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郡主如今年幼,看上去却很是聪慧,谈吐举止都已经很有大家之范。她如今不过是一奴籍,若是尽心教导,将来求得一恩典,脱了奴籍,不说许人,今后就专心当一位教养嬷嬷也总好过处处低人一等的好。
红姑是打心眼里珍惜这次机会,就等着隔天郡主以来在好好发挥一番。
所以当第二天,阿暖用完早膳,在丫鬟的伺候下来到红姑如今居住的仪风院时,她还是稍微有些紧张的。
“阿暖见过先生。”已经有一晚上时间缓冲,如今已经缓过神来的阿暖心里倒是真心实意的尊敬着这些在未来可以说是刺绣大师的人;更是因为自己昨天因为外因而莫名迁怒于人的行为感到脸红。
所以阿暖这么一拜倒是十足十的晚辈之礼。
红姑本来白净的脸上因着阿暖这让人猝不及防的动作而有了几分慌张,连忙说道,“郡主快快请起,奴家不过是卑微奴籍,哪里担得起先生两字。”
要知道这份年代的先生不仅仅是指男人,它通指的是那些德才兼备的大家,其重要程度就快和师父两字相比了。
阿暖却一本正经说道,“古书有云:夫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红姑您于女工这一块长与我,且母亲又说您德才兼备,怎能担不起阿暖这一声先生?”
红姑看着底下那小小的一只却是说着一本正经的话,本是童言童语,偏生却让人觉得严肃极了,不知为什么就像落泪了。
她家里自从遭难,她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人情冷暖,这世上雪中送炭之人少,可那落井下石之流却是比比皆是。
莫说是官家小姐,就连那些个平明百姓都是比她们这些教坊为奴为俾的人高贵不少。如今听到有人心甘情愿甚至是恭恭敬敬的唤了她一声先生...
“郡主您客气了。”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只会沉了这么一句话,她本就不是什么口舌伶俐之人,干撇撇的吐出这么一句话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好在阿暖也不是计较这些的人,或许说某种程度上阿暖更是喜欢这么一些人。要知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锦衣玉食富家千金一名。自然从小到大身边就不缺那些为了某种目的围在她身后溜须拍马的人。
只是那些人多半都是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成天到晚只知道靠着父辈们潇洒度日的纨绔子弟,远不如那些为了自己的目的努力拼搏的人让人觉得可爱。
更不要说今生阿暖几乎可以说是顶尖富贵之家出生,身边虽说有公主娘亲的把关,可是那些事只多不少,难得见到这么一个最笨实在,有本事的人,阿暖只觉得好感度咻咻咻的往上涨。
更何况经过半天的学习,阿暖觉得红姑旁的不说,只单单说她那手艺是一等一的好。
因着今天是阿暖第一天开始学习,所以红姑也没有教阿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