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骄阳觉得女孩子的心理可真是难捉摸,虽然这种情况他早已预料到了,但亲眼见了,还是觉得无法理解异性的想法。
“我、我知道的啦。”
“笑笑你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阳光一样。”
骤然听见从宋骄阳的口中说出这么重分量的夸奖,一时之间,田笑笑连说话的技能都忘记了。
“这、这不就是,骄阳你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
听到田笑笑这么讲,宋骄阳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黑夜里,只有田埂的秋日里最后的蛙鸣,以及残存的昆虫们最后的叫声。
走在田埂上的宋骄阳,忽然间觉得田笑笑的这句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这份嘲讽倒不是田笑笑给的,而是他的名字给的。
明明他就是在黑暗里长大的人,偏偏有这么一个充满了灼热刺眼的名字。
“嗯嗯,很帅吧。”
他轻轻松松的就将这个话题给一笔带过了。
换了平跟鞋,又将好看却碍事的西服给换成了让形象全无的运动衫,王芷晴随着大部队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却在默默回想着之前的那一场戏。
周安阳的影帝头衔可不是被媒体和粉丝们自封的,而是货真价实的靠着“最佳男主角”的大奖得到的影帝头衔。
她被周影帝的演技给带进去了……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但这又有什么?
王芷晴对自己的能力心知肚明,在面对其他的二三流的明星时,她确实是可以称得上德艺双馨的大前辈,可是一旦对上周安阳——
也就是个被他带进戏里的命。
她这辈子都没有过什么冲出国内走向国际的野心。
正因为知道自己的底线在什么地方,所以王芷晴才能准确的把握住对自己的定位。
可是在她看来,名至实归的影帝居然会和慕容若这么一个新人互相飙戏?
看着前方正和周安阳低声讨论着什么的慕容若,王芷晴的心中涌上一股“不甘心”。
为什么这世界上总有这种人,拥有着让人妒忌的天赋?
这不是后天的努力就能够改变的差距,而是在先天上的,从出生后就被判死了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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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晓和贺詹台两个人并肩而行,他手上提着那盏房东夫人借给他的灯。
八角的宫灯在侧面绘着漂亮的图案,八个面连在一起,就是一个小故事。
大致的意思,就是讲得在溪边浣纱的西施长得沉鱼落雁之貌,而后范蠡出场,两人相恋,可为了越国的复国大业,范蠡不得不求得西施入吴国后宫,而后吴国倾国,西施脱困,与范蠡一并远离朝廷,泛舟于湖上。
这八面就绘着这么一个耳熟能详的故事。
让人惊叹的不是这个故事本身,而是每一面上所绘的场景,都是非常精致的工笔画。
宫灯里面装着的倒不是蜡烛。
想必是房东夫人自己也不舍得让蜡烛烧到了任何一面的图案,所以她才特意将这盏灯的内芯换成了电能的款式。
之前打开灯罩,看了一眼里面的电能款的灯泡时,韩晓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突然间觉得格调一下子就降低了好多呢。”
手上提着饭盒的贺詹台对于韩晓这一面矫情,倒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没办法啊,早就习惯了。
“换成蜡烛,拿不稳烧了灯罩怎么办?”
听到贺詹台的疑虑,韩晓特意举起了灯,在贺詹台的面前晃了晃,灯光之下,就见到他一脸得意的说道:“别傻了,我怎么可能会摔——”
话还没说完,就真得是摔了。
一脚踩到坑里面的韩晓手没拿稳,手上的灯整个的摔了出去,幸好贺詹台手快,在灯摔到地上之前就接住了。
倒是崴到了脚的韩晓则呲牙咧嘴的抬脚从坑里走了出来。
“谁啊,在田埂上挖坑不填的半点公德心都没有了!”
“扭到了没有?”
贺詹台这话虽是询问,可在韩晓听来,却和乌鸦嘴别无区别。
“卧槽槽槽槽槽槽——痛死了!”
“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可身体却已经比语言更快的行动了起来。
只用挪动一下完好的那条左腿,在加上双手的配合,韩晓就让贺詹台稳稳地背起自己。
慕容若看到这个场景,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内心之中说服了自己。
“这不算什么吧。”
他完全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地方,绝对没有。
慕容若在心底给自己做着暗示,这不过是单纯的男人之间的友情而已。
就像是上辈子韩晓被观众们称为“写出来的感情戏完全让人怀疑自己的性取向是否正常”的编剧,依然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的说“我写的当然是男人们之间的友情”。
有些时候暗示做得多了,就会成真了。
慕容若是真心的期望这句箴言能够成为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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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夫人可真没想到,之前出门的时候还好端端的能跑能跳的韩晓,居然转头就成了被人背着回来的“病患”。
“让铭铭给你看看吧。”
房东夫人一声招呼,就让嘴里嘟囔着“我才不要碰男人”的“铭铭”走出了门。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我姓方,方正的方,单名一个铭字,‘铭记’的‘铭’。”
方铭女士蹲下身,抬起韩晓的脚,把他的鞋子脱了后,又扒下了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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