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绪言亦是犹豫,他知道长平说的是富贵人家名下的庄子,一般交由忠心奴仆打理,如果能去那里也是好的,不光有住的还能找到赚钱的活,但那也意味着要屈居人下。
这不是苏绪言所愿意的,已经没了一身荣华,不想再没了一身傲骨。
“再去找找吧。”苏绪言说着,拉着继续走。
“嗯。”长平松了口气,问出这话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庄子向来都是奴仆打理着,若真去了还不是要听从他们的话,连屈居常人之下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卑贱的奴仆呢。
俩人找完了镇上的又去了郊外小乡村,然而结果还是这般。
难道今晚又要睡在马车里吗,长平动了动还有些僵硬的肩膀,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昨天就说服苏绪言拿走那个荷包了,好歹能去客栈里熬过几天。
房子没找到,天色却是渐渐暗沉下来,长平略略抬头看见苏绪言面色忽明忽暗,透着一股悲怆。广阔天地间,唯独她两人像被遗弃,竟找不到容身之处。
过了许久,她才听到苏绪言声色喑哑疲倦,“去庄子里看看吧。”
长平讶然抬头,水眸深深。
苏绪言又自觉荒唐,刚想开口否然,就看到长平点了点头,说道,“我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