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来的时候,阿一也来了;他来的时候,她仍在吐。
这是他第二次看她吐,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吐得如此彻底如此忘我,似乎连灵魂都要呕出。
眼前的人儿即便是呕吐,也依然倾城倾国,美丽得引人相思入梦。
美丽的女人应该是手中拈花呼吸芬芳,可她手里拈着的是夺命断魂鲜血淋漓的断魂针,口中吐出的是五味陈杂的悔恨苦水。
阿一暗自喟叹,静静迎风而立,心中怜悯之意渐浓。
沈夜玫忽然一闪,指尖断魂针已对着阿一的咽喉,距离不过五寸,指尖稍稍前移,便能夺命断魂,她看着他,目光冰冷似千年寒冰,自从那件事后,她发过誓,绝不在男人面前失魂落魄,可现在誓言已破,她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跟着我?”
“只是不想让你像上次那样把自己洗出血来。”
“你跟踪我?”沈夜玫指尖微微挪动,眼中啥意盎然:“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不会。”阿一一动不动。
“你不怕死?”
阿一苦笑道:“我怕死,怕得厉害,但我相信不会死在你手上,因为我看得出你并不嗜杀,也非无情之人。”
甚至不需一指之力,沈夜玫就能取其性命,可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