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潘肖把门关上,靠在门上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他这是在干什么呢?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呢?带着一张脸自己都烦的笑脸,贱兮兮的往她身边凑?不告诉她,她的情况?
不不不,他不能告诉她,医生不也说了,只要尽快去大的医院给她动手术,不耽误了她,不造成二次损伤,她也不一定会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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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年的新年许诺是和潘肖一起在那曲过的,彼时许诺还没出院,潘肖的腿也没好,俩人只能在这异乡过了一个没朋友没麻将没聚会没佳肴的新年,过完年还没到初五,潘肖就张罗着出院,老医生对他说:“你这腿的骨头还没长好,我知道你们是要回去深圳,但路途太远,这样折腾下去,就算是你老婆的腿有了知觉甚至是能治好,可你的这条腿业的落下残疾。”
“残疾?”潘肖问:“是什么样的残疾?”
老医生推了推眼镜:“瘸子走路见过没?就像是那样。”
他以为他说的话能让潘肖打消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没想到潘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