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找过木槿的麻烦了,只这样想着。
李大夫人、李大奶奶两人因为各种原因不待见木槿,李大奶奶甚至因此找木槿麻烦的时候,李三夫人却意外地对木槿不错。
却说这天木槿按例去三房送李欣从承恩公府带回来的宫缎——太后赏给承恩公府的——送好了正准备走,就听李三夫人笑着叫住了她,道:“听说你跟卫公子订亲了,恭喜啊。”
木槿看李三夫人跟她道喜,忙福了福身,笑道:“谢谢三太太。”
李三夫人道过喜后,并未让木槿下去,而是跟一边的枇杷道:“去把我房里桌上的匣子拿来。”
如今枇杷也是三房的一等丫环了,虽然府里月钱减少,但因李三夫人会贴钱给她们,所以三房的下人一个都没离开。
不大会儿枇杷便拿来一个酸枝木匣子,打开来看时,却是一套赤金头面,当下李三夫人将匣子拿给木槿,道:“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你拿着戴着玩吧。”
赤金头面,普通的都要一两百两银子一套,李三夫人给的这个,不算很贵重,因为上面没什么宝石,但做工也很精致了,两百两银子绝对是要的,让木槿看了吃惊不已,她知道李三夫人为人阔绰,但没想到会阔绰到这种地步。
她一个下人,李三夫人却给了她一套赤金头面做添妆,她怎么可能不惊讶。
当下木槿不由道:“这太贵重了,奴婢不能收……”
“我是诚心道喜的,你再推辞可就是瞧不上我给的东西了。”李三夫人笑道。
她都这样说了,木槿不好再拒绝,当下木槿便福了福,道:“谢谢三太太的赏。”
等木槿走了,李四娘李悦奇怪地道:“娘,你干嘛对木槿那么好啊,还给她一副头面。”
李三夫人道:“指不定她哪天就成了国公夫人,娘交好她,是想给你们将来寻个靠山,你也知道咱们家情况,落魄了,没个好的靠山,你和你弟弟以后的日子就要艰难了。”
李悦不明白地道:“可是,还不知道卫公子有没有那个福气做国公呢,现在就交好她,是不是早了点?”
李三夫人淡淡地道:“娘现在就交好她,总比以后她发达了,再上门趋奉的好,毕竟锦上添花哪如雪中送炭,她现在手头没多少钱,我给她一副头面,她对我肯定好感倍增,以后她若发达了,你再去交好她,她只觉得是寻常,因为所有人都在巴结她,哪显的出来咱们的诚意呢,况且,到时她有金山银山,你便是捧着千金到她面前,她也不当回事了,哪有现在送一副头面的好,现在一副头面,于我不过是小事,于她却是大事,比以后给她千金效果还要好,就算她将来没发达,我的损失也不过是一套无关紧要的头面,一旦成功了,收获却远超一副头面的价值,所以你说,娘是不是现在交好她比较划算?”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李三夫人觉得木槿是支潜力股,她打算投资。
李悦听了不由点了点头,道:“娘,女儿受教了,以后我就跟娘学,也多结交些朋友。”
李三夫人笑道:“这就对了,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而二房里李兰一听木槿跟卫宣订了亲,就不由炸了,红着眼圈儿跟她娘道:“娘,你赶紧帮我找门好亲事吧,再这样下去,别说嫁的比不上李欣李舒了,就连咱们家的丫环都不如了!到时人家还不要笑死咱们啊?”
自从在平王府做了丑事李大夫人说不带她出去后,还真没带过了。
李大夫人带着她出门会客,好歹还能见点上档次的人,她不带了,换成她娘带她,见的人就越发差劲了,她一个都看不中,挑来挑去的一直没个准,这会儿看木槿一个丫环都挑到了那样一个好亲事,自然心情不爽,更兼想着,本来要找了个不如李欣李舒的,人家还会说李欣是长房嫡女,比不过很正常,李舒是给人当小妾,正妻再差都比她好,但现在好了,木槿横空出世,一个丫环嫁的那样好,她要是跟个丫环都比不过,那怎么都说不过去了,所以李兰的心情能好得起来吗?
李二夫人看自家闺女难过,对木槿也不由不快,道:“那丫头肯定是使了什么手段,要不然就凭她那出身,怎么可能得到这样一门好亲事。”
说别人使了手段,其实她女儿才是想使手段攀门好亲事的人,只可惜没成功罢了,这会儿倒好意思说别人了。
不过她女儿显然跟她一样,没觉得明明自己使了手段却骂别人使手段这样双重标准有什么不对,当下李兰咬牙切齿地骂道:“肯定的,这些下等人就是喜欢使肮脏的手段想往上爬。”
却没想自己的亲祖母宋姨娘就是那样一个人,丫环出身爬上去的,这样骂木槿,其实不就是在骂她亲祖母吗?更甚者,她自己也差不离,在承恩公府,在平王府,一次两次的都想使手段来着,她这样骂木槿,其实也相当于骂了她自己,不过像她这种丈八灯台只看到别人看不到自己的人,估计也不会觉得自己骂木槿,是在打自己脸了。
在李三夫人努力结交木槿、李兰酸木槿的时候,这边李大夫人,在被李大奶奶和银杏三五不时不着痕迹地上眼药后,越发不想给木槿占便宜,于是这天便对木槿道:“你上次说,想在府里发嫁,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不合适。你嫁的人是卫公子,不是普通下人,这样一来,这婚礼搞的太普通了,卫公子只怕不乐意,但要搞得隆重了,你并不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