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从她拿来的一大袋东西里翻出一小袋,很快豆浆油条就摆了一桌,热气氤氲唤醒了他迟缓的感官,卓青云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
张定在他对面坐下来,卓青云稍微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没说话,就被她抢先:“不用,我吃过了。”
“我要是不来,你每天早上都吃什么?”
是个显而易见的问句,卓青云却像完全没听到般,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不说话拉倒,张定无所谓地想,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自暴自弃了。
他们又有多久没见了?张定想不起来了,好像那天在医院见过以后,卓青云就铁了心地要跟她断绝来往,这期间张定的爸爸做了手术,已经恢复到能下床走路,而她自己从冬天熬到春天,也没能等到卓青云这个人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尽管承认很丢脸,但还是得承认,她想知道他最近有没有不高兴,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她关心他,牵挂他,想念他。
三月份的时候,她辞了工作,回家专心陪着爸爸慢慢恢复身体,医院楼下的几棵大树下面装了绿色的灯,每天晚上亮得十分渗人,却总让她想起,原来她和卓青云拥有过的那个家楼下,那些真正的郁郁葱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