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闪开让我走。”
“你没回答就不能走。”
简年脸皮薄,路时洲笃定她不会说。
简年气到极点,闭了闭眼睛,干脆破罐子破摔:“李冰茹不是都告诉你了吗?知道了还问,欺负我好玩吗,我确实喜欢过……”
这句“我确实喜欢过你,但那是犯傻不懂事,现在最讨厌的也是你”还没说完,路时洲又吻了下来。
她不说的时候他抓心挠肺地想知道,想看看那个人到底哪里比自己好,可简年要真的说出那个名字,他一定会更受不了,就算只是以前喜欢过也不行。
简年正说话,路时洲亲上去的时候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舌头,怔了一下,立马无师自通地吮吸住了它。嗯?好像和单纯的嘴唇碰嘴唇完全不同,他看过很多很多书,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感觉。
大脑恢复清明后,望见简年的神色,路时洲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下真的真的完了。
简年恼羞成怒地大力推了他一下。人一慌就没防备,待路时洲回过神儿的时候简年已经走出去三五米了。
路时洲下意识地觉得就这么让她生着气走了再想见面就更难了,可又没哄过人,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放她静一静还是立马抓回来道歉。
犹豫了片刻,路时洲决定折中:“喂,你把手机打开,我要联系不上你,还去你家。”
简年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不道歉就算了,居然还敢威胁她。
回到家后,简年许久都没能平静下来,妈妈上来问她事情,她嘴上一句不落地答应着,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妈妈离开后,简年洗了个澡,路时洲的气息居然挥之不去,也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门突然被敲响了。
简年以为是路时洲,吓了一跳,明白放他进来再难轰出去,又怕不开门让邻居听到动静,赶紧打开了手机。
刚一开机,电话就打了进来,接通之后,路时洲立刻“喂”了一声:“你总算开机了,我已经打了一百次电话了。”
敲门声却没中断,妈妈的声音随之传了过来:“年年,你睡着了吗?”
简年低声说了句“你等一下”,把手机塞到被子下,跑到门边,替妈妈开门。
简妈妈举着烛台,疑惑地问:“怎么这么久才开?”
“您怎么来了?”
“停电了,怕你没睡着害怕,过来送蜡烛。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简年抬头看了眼顶灯,什么时候灭的她居然没发现:“睡不着。”
简妈妈没起疑:“刚考完,兴奋是不是?赶紧睡啊。”
妈妈一离开,简年就翻出了手机:“你有事吗?”
“你还生气吗?”
简年没说话。当然生气,但好像也不单单是生气。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居然快十二点了,便说:“这么晚了,你快睡觉吧。”
“你不也没睡吗。谢谢你开机,不然我要哭了。”
简年“切”了一声:“你脸都不要,怎么可能哭。”
“今天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除非你允许,我绝对不再亲你。”
听到那个“亲”字,简年的脸上发烫,急切地打断他:“你还敢说!”
路时洲立马闭上了嘴,顿了顿又问:“你怎么才能不生气?我哭给你看行不行?”
“别闹了,挂了。”
“哎,别挂,你走到窗边来,阳台的那个窗户。我要真能哭出来,你就别生气了行不行?”
简年疑惑地走到阳台,打开窗户一看,两个钟头过去了,路时洲居然还立在昏黄的路灯下。明知道整栋楼都黑着,他不可能看到自己,简年仍旧心头一跳,终于确定那不纯粹的气恼里还掺杂着几分欣喜。
过去的六年里,她连梦里也不敢相信,有那么一天,路时洲会先说喜欢她。
不过过去的她也想不到,原来这个人又坏又无赖,说什么哭给她看,明明笑得虎牙都露了出来。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快回家吧。”
“那你还生不生气?”
“……”
“你要不生气了,就考虑一下当我的女朋友吧。”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愿意了?”
“不行!不要!”
这人可真奇怪,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又回过头来问这个,不觉得次序错了吗。就算她不气了,眼下那句“我愿意”也是绝对绝对说不出口的。
听到她果断的拒绝,路时洲觉得自己又犯蠢了,季泊川明明说过简年性格羞涩,不能太急进,他居然想也不想就直接问了出来。不过季泊川也说过,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牵手,就算她嘴上不答应,就算她还没动心,只要被烙上了烙印,也会觉得他和别的男生不同。
牵手都是如此的话,接吻更是吧?路时洲不再忐忑,压住心中小小的得意问:“那简同学,我明天还能给你打电话吗?”
隔了片刻,简年才说:“你想打就打好了。”
路时洲没说话,可隔着六层楼,也能看清他脸上的喜出望外。
“你能不能一直不关机,把手机带身上?”
“嗯。你快回家吧。”
“我要是约你去玩,你会出来吗?”
……这算不算得寸进尺。
“你先回家。”
路时洲只当没听见,继续问:“明天行不行?去哪儿听你的。”
“明天再说吧。”
“那你就是答应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