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消息,一大半都是想摸清楚她脾性的试探,她如今也跟突变成嫡庶女的襄秋清一样,因着祖母的宠爱,水涨船高,要被讨好,小心对待了。
真是可笑,原先占嫡、占长的小姐还比不上一个襄秋清!
襄芸细细听了一遍后,只觉得有三条是可疑的。
一是有人来打探她的首饰有些什么,二是有人来打探她的作息时间,三是有人打探她落水那日的事情。
“把我的首饰全部清点一遍,写个册子给我,里屋除了你不准任何人进。近日,也敲打下下面的人都给我紧闭嘴巴,行事小心些。”襄芸拧着眉,不管襄秋清想从哪一处入手,她都不能让之有机可趁!
至于她的作息时间,明面上不能变,但暗地里却是要变一变的。
不管襄秋清使出何种手段,她都是不惧的!
却说那司徒赫,那日与襄芸一别,就一直在朝中与文官相对立,丞相属于文官之首,他若是去了丞相府,那这其立场就微妙了。
文官主和,武官主战。
如今边牧游民聚集形成部落,试图突破边关防线,此事,便是司徒赫从边关回来的原因。
镇国将军镇守边关,派了独子回京请命,为国一战!
“少将军,丞相府的二小姐乔装打扮出府了。”虽说不能入府一见襄芸,但司徒赫在府外是安排了人手,密切关注丞相府的动静的。
襄秋清出府一事,立马就被人禀告给了司徒赫!
☆、第十一章祸心暗藏
司徒赫听完眉头紧皱,对前来报信的人开口道:“跟着她,务必打探出她究竟想干什么。”
经过上次襄芸落水一事,司徒赫已经觉察襄秋清对襄芸暗藏祸心所以他才会安插人手在丞相府周围。他猜想,依那林熳如的性子,不知会做出些什么,可是一定对襄芸不利。他虽不能入丞相府与襄芸相见,但也希望能够助她一臂之力。
“襄芸……”司徒赫望向浓稠的黑夜喃喃道:“我只愿你事事皆可逢凶化吉。”
却说那襄秋清,出府之后直接去到城南的一个破旧寺庙,鲜有人烟。按常理来说,这并不是一个丞相千金该去的的地方。
况且这月黑风高夜,一个女子身着夜行衣来到这般僻静之地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私会情郎;要么,便是见不得光的交易。
司徒赫派出跟踪襄秋清的人见襄秋清立于寺庙紧闭的大门之外,又见襄秋清学了几声“布谷”“布谷”的叫声,不一会,寺庙原本紧闭的大门开了,襄秋清与门内人交涉了几句,便迅速地走进去。
襄秋清走进寺庙之后,从寺庙的正院中出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壮汉。襄秋清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红色绸子的“绣样”递给为首的壮汉,接着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口袋,交到为首的壮汉手里。那壮汉拿到口袋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然后对她说了什么,而后满意地带着剩下的兄弟走回寺院。
襄秋清见事已成,便匆匆离去。
探子回去之后将这些全都回禀了司徒赫。司徒赫眉头一皱,手一挥,示意他下去。
司徒赫心知这襄秋清定是想出了什么法子对付襄芸,于是便修书一封。找人待合适的时机送进丞相府。
第二日。
“小姐!小姐!”喜鹊慌慌张张地冲进蔺云阁,襄芸此时正倚在正厅的卧榻上优哉游哉地品茶。
“怎么了?一大清早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襄芸不紧不慢地品着茶,慢慢悠悠地说。
喜鹊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紧张道:“奴婢早晨起来的时候,在窗台发现了这个。”
襄芸看了喜鹊一眼,从卧榻上做起身,接过了喜鹊怀里的信。打开后她看了几眼,而后拿着信走到卧榻旁边,打开灯罩,将信扔了进去。
“小姐……”喜鹊不解,襄芸不愿多做解释,只道:“我的贴身衣物一般是谁负责清洗管理的?”
“小姐,是咱们院的青青。”喜鹊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找个理由把她撵出去,对了,二小姐的贴身衣物是谁负责?”襄芸状似不经意地问。
“回小姐,是青青的姐姐阿朱。”喜鹊略略思索了一下答道。
“阿朱。”襄芸笑了笑,附身到喜鹊耳边低语……
喜鹊狐疑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襄芸轻轻一笑,用眼神示意她照做就行。喜鹊想,小姐让她这么做一定有小姐的原因,于是也不多问便下去了。
入夜,襄芸吩咐下人为她烧洗澡水。襄芸沐浴更衣以后,坐在房里看书,喜鹊便立在一旁为她掌灯。
不一会她听见屋外有动静,喜鹊想要出去探个究竟,可是被襄芸拦住。襄芸也不解释,淡淡道:“何必出去?自会有人解决的。”说罢,便继续优哉游哉地翻看着古籍。
此时突然听见从偏厅的浴间里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喜鹊看着襄芸不安道:“小姐……这……这不会出事了吧?!”说着便欲抬脚出去。襄芸斜凝了她一眼,朱唇轻启道:“时候未到。”喜鹊低下头去,不敢看她,但却也知道襄芸有了自己的主意。
过了一会儿,从门口传来了许多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透过纸门帘依稀可见隐隐约约的火光,襄芸轻轻勾唇,笑道:“时候到了。”说着,便带着喜鹊走了出去。
襄芸和喜鹊一踏出门去就看见蔺云阁“门庭若市”,襄芸不禁冷笑,好个襄秋清,果然厉害。若非自己早有防备岂非着了她的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