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
“小妹妹,这不是人心险恶嘛,行走在路上表现了自己不是菜鸟,自然就不会有人上来找茬了……”冯钧天露出大大咧咧的笑容,看似完全没有虚心这种品质,撸了一把头上鸡窝似的头发,“不用崇拜我的,你以后多在江湖上走走,自然就会知道的,既然指导老师这个情况,我们就不要去碰壁了,这大冷天的是不是去找一家住的地方?还有……”
话唠模式一开启,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
唐方抬起头冷冷的扫了一眼,像是连多一眼都不想看的样子,将行李箱拉杆拉出来,对唐圆说:“我们去那屋子看看,走吧。”
唐圆冲着冯钧天挑眉,抬手一挥:“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夜色正浓,周围匆匆的人影越来越少,唐圆将领子紧了紧,呵出一圈白气,回过头去,一道身影已经闪身到了柱子后面,只看得见没有掩饰住的半条腿。
她往前走了一步,后面的人就往前跟了一步,塑料拖鞋和地面碰撞出独特的声音
踢踏、踢踏……
唐圆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对方,“你丫顺路就顺路,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吗?整的跟跟踪狂似的。”
冯钧天从柱子后面跳出来,立刻赶上前,抢似的替唐圆拿了一个箱子,边走边说:“小妹妹你真的太贴心了,来来来,哥哥给你拿行李。”
唐圆扯了扯嘴角:“你太客气了。”
冯钧天有些嘚瑟:“乐于助人是吾辈之优良品德嘛。”
你真的太谦虚了。
走了大约五分钟后,三人走到了屋前,小木屋看着不大,占地不到五十平米的样子,窗户和大门紧闭,里面透出一些光亮。
门前挂着一个牌子——
没死的,勿进。
死了的,去殡仪馆。
三儿站在原地,一时间居然不好行动。屋子没有任何动静,但是浓浓的炖肉香味飘了出来,随身的应急灯往里面照了照,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唐方唐圆对视了一眼,
看着这么霸气侧漏的警告牌,唐圆接线宋毅:“屋子主人实力怎么样?”
【一般,没有你身边那脑子不清的人强。】
她摸了摸下巴,这不科学啊,带队老师的实力按理说应该不会弱哪去才对,在接新生的时候喝酒喝醉不算,门前挂着这么一个嚣张至极的牌子,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普通人吧?
“怎么办,该不会真的等到天亮等他醒来吧?”这零下的温度
【直接推门……】
他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冯钧天脚还没用力,门就被踢开了,他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退对两人说:“门没锁。”
“要是锁了你们都就该赔一扇门了。”有些嘶哑的声音,屋内有人坐在凳子上,裹着一件戴帽子灰色的大袄,连脸一起都给裹了进去,只能判断出是一个中年男子。
他面前摆着茶炉和茶鼎,火精正在孜孜不倦的燃烧着,煨在茶鼎里的肉块咕噜噜的嘟着,香味浓郁了整整几倍。
在这个恨不得将茶器供起来的世界,她看到了一个人拿着茶器,煮肉。
这种事情要被她老爹发现,后果只有一个,跪祠堂。
但是说真的,闻起来就知道味道不错。
一旁的唐方身影已经僵住了,倒是踹门的冯钧天反而眼睛一亮:“吃着呢……闻着好香啊,我们坐了半天的火车也没来得及吃饭……”
说着自顾自走了进去,也不嫌脏,对方坐在小凳子上,他干脆盘着腿就坐在了地上,盯着茶鼎煨着的肉咽了咽口水。
然后自来熟的冲着站在门外两人招手:“来来来,进来坐,屋内暖和。”
唐方唐圆两人一头黑线的站在门旁边。
坐在炉子前那人连抬一眼都没有,拿起一旁的酒瓶,将酒倒进茶盏里,端起来喝了一口,这才说:“今天怎么就来了三个人?”
“其他人我也不认识,谁知道呢,大叔加几双碗筷呗,让我们也吃点东西回回暖。”他边说着边眼神自己转了转,瞥见不远处放餐具的地方,一骨碌的坐起来,然后很熟练的拿了双筷子。
对方稍稍侧过脸:“北方武斗头名,冯家,冯钧天。”然后他将头转过来,露着的一张脸,左脸颊有着一道月形的刀疤,“你们是?”
唐方欠了欠身:“唐家,唐方。”
唐圆打了个哈欠:“唐圆,老师您是?”然后盯着对方,等着对方做自我介绍。
“唐家啊,倒是人才辈出……你们有可能误会了,我可不是这次接引的老师,我是过来蹭饭的,正主刚刚去外面买酒去了……屋外的牌子想必你们也看到了,现在你们大概还有两分钟时间考虑,是留在屋内还是留在屋外。”他扯了扯嘴角,露出的笑容在大半夜怎么看怎么阴森。
唐圆的视线在屋子内的地面上看了看,地砖几处都是破碎的,桌子腿也是后来补上的,有几个地方甚至有着点点泛黑色的血迹。
她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拽着唐方往外走:“谢谢老师,那我们出去等。”
也不管后面冯钧天怎么喊着:“留下来吃点啊……”门一甩,将门关上。
唐圆看着外面的夜色,摇了摇头,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两人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刚从包里拿出水和真空包装的一些零食,还没拆开,一个人已经出现在了视野之前。
一米九上下的个子,体型彪悍,他身上同样的一件灰色大袄紧紧裹着,脸掩藏在帽子后,左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