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突然回味起刚才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头皮有些发麻,甚至心跳都开始紊乱起来,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秦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秦琛他刚才说什么?黎梓晴?这······这怎么可能?!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自欺欺人道:“怎么可能?!你这说的是什么昏话?梓晴梓晴怎么可能是关沐的妈妈?你······你这开的什么玩笑!那些事情还是梓晴告诉我的呢,她要真是关沐的妈妈怎么可能会那样说?!”
秦琛听到她的反驳倒是笑了,只是这笑声里多了些讥讽:“姑姑您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些,她都能把自己的女儿说成是小三了,又怎么可能不会自导自演这么一出呢。”
秦嫣听了不知道该回答他些什么,她还未从黎梓晴和关沐的关系中回过神来。一旁的沈冰也是一头雾水,黎梓晴她见过几次,知道她是刘在明再婚后的妻子,仅此而已,怎么······怎么这会儿突然成了关沐的妈妈了?
然后又想到刚才秦嫣话里不小心透露出关于关沐的那些事情竟然还是黎梓晴告诉她的,还有刚才,秦琛说的什么小三,她想到上回网上的那个新闻,新闻里不是说关沐是介入秦琛和刘予含之间的小三吗?这······这难道也是黎梓晴做的?饶是沈冰活了大半辈子,也觉得难以置信,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她拍了拍胸口,似乎是想证实自己的猜想,试探地问道:“阿琛,你刚说的,不会网上那件事也是她做的吧?”沈冰话里的“她”是谁,现在就算不说,估计大家心里都清楚。
秦琛只朝她勾了勾嘴角,但仅仅是这个表情也足以证实她内心的想法,沈冰叹息地摇了摇头,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这黎梓晴的做法未免也太赶尽杀绝,太没有人性了!她并非当事人,并不清楚她们母女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使得黎梓晴要这么对她。但想到之前见过的关沐,那样一个水灵的姑娘,心底无端生出一股怜惜之情,那孩子小时候应该过得挺苦的吧。
而另一边的秦嫣,此时就像斗败了的公鸡,瘫坐在了沙发上,一手支撑着自己有些无力的身体。她一向自高自傲,从未被人如此耍弄过,想到自己之前的得意忘形,简直是无颜以对,但又不想在家人面前丢了面子,一直强撑着。
沈冰看了秦嫣一眼,见她脸色煞白,一言未发的,虽然也烦她不分是非黑白在这里说三道四的,但到底也不忍心看她这样,上前准备劝导宽慰一下,却不想被秦琛给拦了下来,朝她摇了摇头。
秦老夫人冷眼旁观地看着这场闹剧,安坐在了一旁,其实关于那位关小姐,秦琛之前就和她提过了,秦琛说的不多,但态度却很慎重,她问的也不多,但也看的出来秦琛对那位小姐是很看重的。其实自从秦琛父亲去世后,她就开始吃斋念佛,对于这些红尘俗世也不想管的太多,只觉得她一个老太婆了,小辈们的事情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只是啊,她这个女儿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参透这个道理。
秦琛见秦老夫人坐在那边微微摇着头,想到奶奶的高龄,今天被他们这么一闹,心里肯定不会舒服,他上前几步,然后半蹲在秦老夫人面前,语带歉疚:“奶奶,今天让您看笑话了。”
秦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安抚地朝秦琛笑了笑,然后借着他的力气慢慢站了起来,一旁一直站着的周阿姨很有眼色地递上了靠在沙发边上的拄杖,秦老夫人接过后拄了拄地面,道了句:“都散了吧。”
只是在经过面如土色的秦嫣身边,却对她说了句:“嫣丫头,现在这些小打小闹就算了,将来可别让新媳妇进门看了笑话。”
秦嫣的脸色被自己母亲的这句话说地通红了起来,然后想到她话里的深意了,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下。
沈冰似乎是为了避嫌,也不想看了秦嫣的笑话,便陪着秦老夫人一起回了房间,刚才还很热闹的客厅,一时间,只剩下了秦琛还有秦嫣,秦嫣深知自己理亏,不敢回视他,而秦琛也没有因为刚才秦嫣对关沐的那些谩骂而刻意落井下石,只是在临走前倒是感慨了一句:“姑姑,您还真是交了一位好朋友。”
而秦嫣,想来现在心里肯定呕地要死了。
关沐回家的时候,下了不大不小的雨,她今天没有开车,也没带雨伞,不过幸好地铁出口离出租房那边不远,她顶着包一路小跑地往回,却不想快到的时候雨势突然变大,把她淋了个彻底。
关沐进了楼道后甩了甩脸上的雨水,身上的衣物因为沾染了雨水的缘故,厚重的粘附在了她的身上,有些难受,骤雨夹杂着冷风让她不由轻颤了下,有些冷。
她带着些狼狈到了家门口,看到同样有些狼狈的秦琛,见他双手插在口袋之中,斜靠在了房门之外。身上的西装有些褶皱,领带被他随意塞在了胸前,还有周身散发着的酒气,关沐愣愣地盯着面前的人足有几秒的放空,直到楼道里响起了住户说话的声音,这才上前叫了秦琛一声。
楼道里的灯光有些暗,但此时秦琛的眼睛却很亮,他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只是头微微侧了下,嘴角带笑地看着关沐:“哦,我的关沐回来了。”
一句酒话说的关沐有些好笑又气恼,然后又想起了前天两人吵架的事情,如果那也算是吵架的话,小女人的矫情心理复发,不想搭理秦琛,但也没有开口让他离开,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