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吃的那叫一个油光锃亮的。
可是现在自从在这里呆了两天,以前锦衣玉食无r_ou_不欢的江家二少现在每天只能对着水煮白菜就米饭长吁短叹。而且还是一天只提供两顿的水煮白菜,做菜的连一丁点儿盐都不舍得放!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虐待,搞的才过去了两天江辰就觉得自己身量纤纤,就连走路都是飘着的。
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房间门口的长廊上,一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睛晒太阳。顺便等着今天送饭的大哥来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搭上两句话——这种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的日子实在是寂寞的够呛。
就在他被暖洋洋的太阳照耀的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身前响起:“今天送饭的下人去别处办事了,我来给你送饭。”
江辰眯着眼睛抬头,在暖洋洋的阳光照耀之下,月儿的出现就宛若那身披万丈霞光从天而降的仙女,就连她手上的托盘里面放着的牛r_ou_饭都被打上了一层闪亮亮的金光。
而事实上对于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见到一丝r_ou_的存在的江辰来说,给他送牛r_ou_饭的月儿也和仙女差不了多少了。
还是那个颜色奢靡的房间里面,江家二少正丝毫不顾自己美人的形象狼吞虎咽的吃着牛r_ou_饭。牛r_ou_炖的香浓软烂,就连米饭都吸饱了浓郁的酱汁显得格外的美味。
吃的头也不抬的江辰自然也就没有看到月儿那万分复杂的视线。
等到用可以说是恶狗扑食一般的速度解决掉了那一大盘的米饭,江辰顿时满足了。懒洋洋的从腰间抽出一条手帕来擦了擦嘴,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水。
总算这个时候他还想起了房间里面还有客人,要不是这张原木凳子没有靠背的话江辰甚至真的很想直接来个葛优瘫。
月儿的嘴角抽了抽,情不自禁的问道:“你这几天是没吃饭吗,怎么饿成这样?”
以往江辰吃饭的时候虽然饿了,但是起码会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的,作为一个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非常好的修养的世家子弟,他甚至在吃饭的时候让人都能觉着赏心悦目。
但是想想刚刚这个人的吃法……月儿觉得用恶狗扑食来形容也可以说是毫不为过。
“吃了两天的水煮白菜,厨子连盐都不肯多放。”江辰幽怨的看向月儿,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的杀伤力。那双本来就形状好看的眼睛里面仿佛盛着一汪春水一般,看得人骨头都苏了。
打了个激灵,摆脱那种苏苏麻麻的感觉月儿觉得她再不说正事可能就真的要被这个丝毫不知道收敛自己魅力的家伙给折磨死了。
连她一个女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就更别说是男人了。无怪乎九公子喜欢江辰逐渐的多过了喜欢沙曼。
想到这里月儿开口道:“九公子让我带你今天下去去见他,你也就不用住在这里了。毕竟这里算是沙曼在管着的,九公子没有在这边放多少人。”
有一种话叫做点到即止,江辰顿时明白了自己这两天吃的不好睡的不好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是因为沙曼在让人折腾自己了。而原因嘛,自然是因为他抢了九公子的宠爱了。
“咳,月儿。你能告诉我你们把皇帝怎么样了吗?我看到你那晚去刺杀他……”江辰有些犹犹豫豫的问道。按照一开始沙曼的说法来看江辰现在准确的来说应该算是属于皇帝一方的阵营的。
那晚见面的时候朱见深的表现也是充分体现了他们俩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情谊,他也不愿意看到一个好不容易在这个时代对自己表达出善意的人受到伤害。
“告诉你也没什么。毕竟你现在也做不了什么。”月儿放下茶盏继续道:“那晚我的刺杀只是为了转移皇帝和他的侍卫的注意力,他们肯定会尽早的回宫。真正的杀手就安排在他们回宫的路上。”
“据说朱见深现在已经身受重伤生死不明,现在朝中的那些老臣们已经乱起来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么看来这位九公子并不是朝中哪一位重臣的势力。那么……就是王公贵族了。自古以来的斗争自然是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说到底就是那张龙椅。
普通人和武林人士是不会在意谁做皇帝的,那么会在意的人也就那么几种。
终于对自己的处境有了些了解不再是一头雾水了,江辰就立马转移了话题:“那天我看到你的胳膊也受伤了,现在好些了吗?”
月儿的脸色舒缓了下来,甚至微微勾起一边的嘴角:“我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已经好多了。现在你最好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九公子……可不太好相处。”
最后一句有些意味深长的话让江辰浑身上下的汗毛都束起来,不好的预感充斥了心房。
接着月儿拍了拍手,门外就有人端着个大浴桶走了进来。里面是冒着热气的洗澡水,接着又有几个小丫头拿来了换洗的衣服鞋袜,还有琳琅满目的各种饰品,很不幸的,又是属于女性专用。
满心的吐槽全部憋在那里无处吐槽,江辰再一次任命的被月儿收拾的美美的。穿着深红色的交颈长裙,衣摆处绣着红色的花纹,外罩着一件同色的纱衣,腰带上的图案是有些眼熟的红色祥云花纹。
这件衣服赫然是当时他们两个人逛街的时候月儿相中的那件衣服。
没想到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兜兜转转还是要穿这件衣服。
任命一般的长叹了口气,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