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制止了邓布利多想要说话的意愿,“你们应该去医疗翼做检查,庞弗雷夫人会在那儿等你们,罗杰斯小姐,请跟我走。”
“你上次也是这样带走我的。”她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略带喘息地说。
“因为我对无休无止的小孩闹剧失去耐心了。”
“别这么说,斯内普差点被杀死了。”
volde猛地停了下来,多洛雷斯撞上了他,她吃痛地摸了摸撞疼的鼻子。
“你,也差点被杀死了,”他说,“我希望你在展现你的善良时也记住这一点。”
“好吧。”她摸着鼻子含糊不清地说。
而男人却并不满意,失控般抬高了音量:“为什么你总能让自己陷入麻烦,维多利亚?”
他的声音被空旷的走廊放大,几乎让多洛雷斯一震。
她沉默了一会,又苦涩地说道:“大概是……我比较笨拙。”
“你不仅笨拙,而且愚蠢,鲁莽,毫不顾忌后果。”他飞快地接话,“你连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证,还指望我继续跟你玩老师学生的游戏吗?”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低声说。
“你没有按时回家,维多利亚,你明明向我承诺,看完约书亚就回来,”他说,“可是你再也没有出现。”
“发生了……发生了一些事,”她艰难地开口,“我当时只想远远逃开。”
“约书亚是怎么死的?”男人问。
“什么?”少女故作镇定地反问。
“别装作听不清我讲话,你不再是个孩子了。你走的第三天,约书亚病死的讣告登满了报纸,而斯塔克家也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我了解他,他不是那么轻易会去死的类型,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属于三年前的记忆被这句话唤醒,而那份痛苦清晰如昨日重现。她的镇定开始瓦解,全身发抖,双手紧紧抓住了volde,“是我害死了他……是我……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冷静点,”他用手稳住她的肩,“你不能永远逃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会帮你。”
她迷惑地看着他,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一切的原点,她穿着湿透的绿裙子坐在喷泉的边缘,故作矜持地和他交谈,又恨不得下一秒就吻上他的眼睛。
然后她也这样做了,她踮起脚手臂环绕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眼睛。
两人的呼吸声在寂静的走廊回荡,volde回拥了她,然后再次开始一个吻。
这个吻轻柔缱绻,她柔软的嘴唇辗转于他的嘴唇,仿若爱人的夜间低语,仿若雨水打在玻璃窗,缓缓流下的痕迹,仿若春天的野红莓丛,高大的松树,明明灭灭的光斑。
“啪嗒。”
他们因为这个突兀的声音分开,向发声处看去,可怜的老魔药教授正费力蹲下捡起因为震惊而从手中滑落的魔杖。
作者有话要说: 纠结了半天教授的态度希望最后处理的还不错
上章的劳德也很帅啊评论竟然没人提起为劳德哭哭
☆、r31
“一切从那个傍晚开始,我幻影移形到了那片森林,等待马车接我去庄园。然后我也等到了那辆马车,白色的,车轮上还沾有一点泥土。车夫用兜帽遮着脸,然后下了车,他摘下帽子,出乎我意料的,那是露西的脸,她说——”
“小姐,”露西恭敬地行了礼,“上车吧。”
“怎么是你?家里没有别的仆人了吗?”维多利亚狐疑地打量着她,露西长高了一些,五官也变得更加偏向成人。
她被维多利亚的质问吓得抖了一下,随即更恭谦地说,“斯塔克先生自从生病后就像变了一个人,遣散了所有的仆人,现在只剩下我和我母亲了,您也知道,”她苦笑了一声,“我母亲是没办法赶马车的。”
啊,安娜·莫斯。
这个女人已经太久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了,但关于她的回忆又是如此清晰。维多利亚清楚地记得安娜有多美,如同春天初绽的红玫瑰,上面又恰到好处地点缀了一滴露水,芳香而诱人。可她又是如此冷酷,对年幼的她毫无怜悯,她的心肠像植物腐烂的根茎无法拯救。
“我父亲还好吗?”
“先生最近好了一些,”她拘谨地回答,“但他每天会睡很长时间,他告诉我明天早上再能见你。”
维多利亚看着握紧缰绳的露西,她显然是个新手,全身紧张地绷了起来,没干过粗活的手被绳索磨破了一些。
斯塔克家的仆人都是哑炮,有些人没被自己的家族抛弃,也乐得在斯塔克家找份差事做,毕竟魔法界里哑炮能胜任的职位实在太少。而有一些,像安娜,止口不提自己的亲人,人们就会在闲暇时间背后讨论,她最有可能来自哪个家族,什么年纪就被除名等待自生自灭。
随着露西的出生,对于安娜的议论一度达到了顶峰。露西没有姓氏,她的父亲不知所踪,也没人知道他是谁,维多利亚曾偷听到最多的猜测,是约书亚。
现在想来,约书亚在这件事上大概是无辜的,他做错的是放任这两个女孩互相争斗,维多利亚看似胜利了,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她摆脱了受害者的身份,却被迫变成了加害者。
“维多利亚小姐,”露西跳下马车,利落地摆好了供她落脚的凳子,“我们到了。”
她手上被缰绳勒破的伤口有些渗血,零星的血迹沾到了凳子上,她慌忙用袖子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