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割稻子,但其实真正干活儿的还是小白……,农活儿看似简单,但真正做起来才明白农民有多么的辛苦。
腰要一直弯着,如果除草的弯腰度是90度,那么割稻子就是45度,把头压在地上,身子变成一个u型,比起除草不知道累多少倍,时间一久徐黛珠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掉了。
小白见到徐黛珠脸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心疼的说道,“黛珠不做,小白做。”然后去拿徐黛珠手上的镰刀。
徐黛珠被小白轰到了田边上休息,赵臻割也一会儿也被白少卿请了过来休息。
白少卿也没干过这种农活儿,但他毕竟成年了,又加上练了强身健体的功夫,不能说像小白这般飞檐走壁,但体质总是要比普通的读书人要强一些。
秋风徐徐的吹来,凉爽而舒适,吹着金黄色的稻子像是波浪一般,徐黛珠眯着眼睛躺在草地上,只觉得抛开那些烦恼的事情,光是这样的场景还是十分的惬意的。
赵臻靠了过来,习惯性的伸了手臂让徐黛珠枕着。
要是以前的赵臻,肯定不会随意的躺在草地上,一旁的内侍也不会允许,潮湿,脏,也有违他的身份。
可是现在赵臻就如同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徐黛珠很自然的枕在赵臻的胳膊上,两个人相视一笑,又好像回到了曾经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徐黛珠笑着问道,“晚上是要不要吃蛋包饭?”
“那是什么?”
徐黛珠舔了舔嘴,说道,“就是把鸡蛋……”
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聊着,就如同青梅竹马的小伙伴一般,赵臻目光清透,言语温和,只要不是逆了他的毛,他都是比较和善的,但是有时候只要惹了他,顿时就变成了孤高冷漠,满身都是刺的刺猬,难伺候的很。
徐黛珠忽然想起昨天的秘宝图来……,那张羊皮纸被白少卿随意的放到了屋内的案桌上,徐黛珠趁着没人仔仔细细的观察过。
比起宝藏来,那个秘宝图更为惊人恐怕是那些四通八达的密道,徐黛珠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密道通向哪里,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但是如果……,能用,那对被困在这里的大家来讲是却是天大的事情。
可是只要一想到袒露密道的事情就等于把宝藏拱手让出来。
徐黛珠其实也没有多么贪心,她只要以后穿暖吃饱就行了,那些财富对她过来说也是过于沉重的负担。
只是同患难容易,共富贵艰难,她真的不敢拿着这么巨大的财富去考验人心,徐黛珠把要往外吐出来的话语,又重新艰难的咽了回去。
赵臻忽然凑了过来,温声说道,“从昨天开始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徐黛珠抬头,看到赵臻专注的看着自己,如同这旁边碧空万里的天空一般,广袤,清透,像是可以包容一切的自己。
徐黛珠忍不住想着,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赵臻的变的这般……,这般大度,已经拥有了一个王者该拥有的胸襟。
或许是她以前过于计较,而忽略了这些?
作为旧太子的他如果能拥有这些财富是不是会成了巨大的助力?
或许是感受到了徐黛珠心中的纷扰,赵臻用手挡住了徐黛珠的目光,干燥的手掌压在眼线上,有种被包容的意味,“不想说就别说了,无论怎么样,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
徐黛珠忽然有些想落泪,气哼哼的推开赵臻的手,说道,“哼,说的真轻巧,我问你,你当初是不是在我们村外呆了好几天?”
赵臻却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他一直都知道徐黛珠不同于寻常的农女,就是放到人才济济的宫里,也是少见的人才,说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可是你也要理解我,我初来乍到……,总是不敢贸然上前。”
赵臻想起那几天就觉得恍如隔世一般的,他就像是亡魂一样,藏在角落里,观察着徐黛珠的生活。
“你这个人心眼真多。”徐黛珠去捏赵臻的耳朵。
“疼疼!”赵臻气的跳了起来,推开赵臻,说道,“你这个女土匪!”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一会儿就欢声笑语的,像两个真正十岁的孩子一般,白少卿见了忍不住摇了摇头,昨天他就感觉到不管是赵臻也好,徐黛珠也好,两个人都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这会儿能在一起打闹显然也和好了。
小白擦了擦汗珠子,瞪着眼睛看着赵臻和徐黛珠,说道,“他们玩什么?你追我赶的游戏吗?小白也好想玩……,可是小白要干活儿。”说完委屈的低下头来。
白少卿忍不住扶额,越是跟小白相处就越没办法想象他以前的样子。
小白虽然沮丧,但很快就又回复了精神,说道,“等着小白干完活儿就可以吃白白的米了,黛珠说要给小白很多很多吃。”又低头急火火的割起稻子来。
白少卿,“……”
割了稻子不等于可以吃了,但是还要捣去壳,而且去壳之前需要晾晒,不然都会捣碎了。
几个人心急的等了几天,终于过晾晒的差不多了,小白用一个板车拉着割好扎成一捆捆的稻子拉倒了院子里。
院子里早就放好了工具,徐黛珠在外面找了半天没找到,结果叫小白在隔壁的茅屋找到了。
这也是一个体力活儿,徐黛珠从来不知道原来她视为理所当然的东西在古代却是这样的难得。
到底是谁说穿越好的?
干活儿的主力还是小白和白少卿,但是徐黛珠和赵臻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