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挺直身板:“我之前不是忘了么?刚刚忽然又想起来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那个你们年纪考第一的那个沈洛是你们班的吧?”
一个曾经叱咤子弟学校的前学霸对第一名感兴趣,江越觉得很正常,他漫不经心哦了声:“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是我们班的,这学期才来的。”
“你和他熟吗?”
江越摇头:“那家伙有点怪怪的,总是独来独往,感觉有点变态,我和他话都没说过两句。”
北雨嗤了一声:“人家七百多分,你两百分,从智商上就能碾压你,当然觉得人家变态了。”
江越木着脸,对她挥挥手:“债见!”
北雨想了想,又问:“你们年级的人不是叫他洛神么?你倒是说说看,他怎么个怪法?”
江越看她一眼,用手指了指自己头顶:“眼睛长在这里。”
“人家学习厉害傲一点很正常啊!”
说到这个,江越就有点义愤填膺:“我跟你说,他那可不是一点傲,我们每次去打球,我都会发挥团结友爱新同学的优良品德邀请他,想让他感受一下我们二中的温暖,但这家伙一次面子都没给我。我可是江越,二中一哥!”
北雨呸了声:“你是二中一渣还差不多。”顿了顿,又道,“也许人家不会打球呢!毕竟这种学霸通常体育都不怎么样。”
江越冷笑两声:“鬼扯!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后来一次有人在教室里玩球,差点砸到他,被他完美避过接住,那单手拿球的手势,绝对高手。”
北雨笑:“那可能是人家太厉害,不屑跟你们这帮半吊子打吧!”
江越再次对她挥挥手:“债见!”
北雨当然不会跟他再见,拉了拉他的袖子:“不就是不愿跟你们打球么?怎么就怪了?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别的怪法吗?”
江越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我说北大嘴,你怎么对沈洛这么感兴趣?你见过他人?”
北雨赶紧摇头:“没有啊!就是对能考七百多分的人有点好奇。”
江越点点头,咬牙切齿道:“幸好你没见过人,不然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暗恋人家?他转来这才两个多月,三天两头就有别班的女生来看人。”
江越虽然是个学渣,但身为一个阳光帅气的体育生,二中扛把子,自然是受女生欢迎的。
但沈洛一来,他的风头就有点被他盖住了。毕竟在二中这种以升学率为目标的重点学校,一个长得好看的超级学霸,吸引力显然远远高于他这种学渣。
北雨听出他的愤愤不甘,拍拍他的肩膀:“原来你是嫉妒被人家抢了风头,直接说不就得了,男子汉大丈夫要勇于直面残酷的现实。”
说完就幸灾乐祸大笑起来。
江越木着脸等她笑完:“咱们兄妹一场,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没有。”北雨摇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问,“真有很多女生去看他?”
江越撇了撇嘴:“是啊!还有人让我帮忙递情书呢。”
北雨心里忽然就有点闷闷的,就好像刚刚发现了一个绝世宝藏,才发觉原来早就有一堆人虎视眈眈。
她撇撇嘴::“你们高三还挺闲的嘛!”
江越一本正经点头:“递情书的是舞蹈音乐的特长生,确实比较闲。”
“那不都是美女?”北雨的语气不自觉就有点酸溜溜。
“可不是么?不过沈洛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们。”
“真的?”
江越点头,又指了指自己头顶,笑道:“因为他眼睛长在这里啊!”
虽然面前的人笑得很贱,但不知为何,北雨心中忽然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暗喜。
她想起刚刚回家的路上,至少她得到了沈洛一个眼神。
在北雨过去的十五年,她在国营厂这个小世界里太过顺风顺水,难免心高气傲,大院里一块儿长大的男孩,没一个能让她看得上眼。
于是直到今天之前,她从来没有过春心萌动。
十五岁才有了人生第一次悸动,比起许多同龄人来说,显然是有点晚。
而晚来的后果,就是来势汹汹。
这大概就是青春期的老房子着了火。
也许是从小被众星捧月惯了,北雨的性格有些混不吝,属于少女害羞的成分不多,所以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欢,并没有任何忐忑不安,只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兴奋。
在她即将泯然众人的青春里,忽然出现这么一个无与伦比的男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激动了。
以前单休对她来说眨眼就过,可这一次却好像度日如年。
隔日吃完午饭就提前溜回了学校。
高三的男生宿舍就在她们对面,回到宿舍的北雨,将自己的椅子拖到窗前,装模作样拿了本书看,眼睛却一直盯着对面宿舍楼的入口。
学校的晚自习七点开始。四五点时,对面有学生陆陆续续进出。
北雨的小心脏禁不住悬了起来,目光看着那门口,一动不动。
“北雨,你干嘛呢?”返校的室友,进门后看到她坐在窗边,随口问。
“啊?”北雨回神,“没干嘛,就坐在窗边看书。”
室友笑:“挺有闲情逸致的啊!”
北雨敷衍地嗯了一声,眼睛仍旧看着对面。
就在这时,她等的人终于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北雨本来就悬着的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今天的沈洛穿着一件白色运动衫,斜,耳朵上仍旧戴着耳机,仿佛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