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图纹,金芸微眯起双眼,正是铁刺梅。
金均时坐在一角,思绪被就没在这个上面,却总感觉有一道炙热的目光随时盯着他,侧头一看就看到那个老人家,两人相视一望,老人家随即移开了目光,炙热不在。
他细一想,在记忆里并没有这人的存在,便只当是老人家认出了他的身份而已,羡妒而已。
拉平衣摆,金均时隐藏着心中的不耐,自己百般谋算,居然被陷害的轮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等他回去后,定要那些贼人好看!
“金大人,三房都已准备好,是否可以开始?”
金均时回过神,瞧着递上来的三份名额,不以为然的道:“开始吧。”
金!
听到他的姓,金芸看着老爷子黯然不在状态,难不成他们和上堂所坐的金大人有关联?
“以剑试剑,李成林你既先提出,便也由你先来。”
李成林还抱有侥幸,希望自个是后一名,可当众被裁判提出名,他只能站了出来。
围观的人群本来就多,他提出挑战,还是挑战一名女子,本就被不少人笑话,如今还出言拒绝,还要求后一个出场,怕是就算他胜了,也会被人看不起。
长剑对大刀。
李成林的大刀粗。长,刀身宽度快有两个长剑剑身,握在他手中,显得很是魁梧。
卓三娘就不同,剑刃朝下,即使英姿飒爽,却还是弱了一层。
“听好了,兵器对兵器,不能使用半点内力,十招之内,破碎最小的一方胜出。”裁判说道,而这时他又加了一句:“当然,如果十招之内兵器折断,就不用再比试了。”
兵器折断,这对任何一个铁匠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双方都以备好,李成林不说,卓三娘虽然是一女流,因着家族的关系也是学过几招,虽然不精通,对招还是能抗的住,再来想要当铁匠,手臂没有力度,又怎能锻打出一把上好的兵器。
于是‘呛、呛。’连续五声,都只是在试探当中,长剑大刀完好无损,两人的架势更是让周围的人看得移不开眼。
手掌为麻,卓三娘松了松拳头后再次紧握住剑鞘,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
抬起手,瞄准方向,手臂用尽一挥。
两兵相交,只听‘咔’的一声,让周身的人抬起额头仰望过来。
只见大刀刀刃上有一小处裂口,向着外卷起。
李成林顿时大急,额头上滴落的汗水不住,他的大刀上已经有了损坏之处,而对方全是完好无损,这样下去,被淘汰的只有他,而他被淘汰的话,这辈子别想再出人头地。
也许是抱着最后的希望,李成林每一次挥刀过去都是带着十足的力道,长剑上虽未留下痕迹,可卓三娘整只右臂都被震得酸麻,她咬着牙,心中默数着数字。
三、二,还有最后一次对锋,只要坚持最后一次,她便能胜出。带着坚定的表情,眼眸中倒影着李成林双手握住大刀跳跃的向她砍来,他脸色狰狞,赌上了最后一次的对决。
‘叮。’
一!双腿微麻,卓三娘因着对方的力道倒退三步,好在娘及时将她扶住,才幸免倒栽地,握着长剑的右手还在止不住的发抖,酸痛的像是完全没了知觉,可这一切都没有内心的喜悦来的要强。
她胜了!卓三娘张嘴无声说道,因为就是生为女儿身,哪怕心中再喜欢打铁,可从小就是遭到家人的反对还有外人的质疑。
这次三年大典,是她向众人证明她能行,哪怕是一介女流之辈。
可是,卓三娘在娘亲的怀里抬起头,她望着另外一人,眼中同样的是坚定。
第一百六十四章胜负
‘铛、铛、铛。’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娃动了动耳朵,想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她不解的问道:“祖母,那是什么声音呀。”
和善的老人家眼中带着憧憬,她道:“小三娘,那是卓家的根,只要我们卓家还在,这声音就不会停。”
小女娃年岁还小,歪侧着头并不是很明白,只是突然觉得那个声音真的好好听。
小女娃的成长中,永远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声音,当她渐渐长大,手上有了力气,第一个拿起的便是小手锤。
别人家的小女娃爱玩的捕蝶、绕绳,她是看都不会看一眼,拿着小锤在手中,装模作样的锤着木桌石凳,每锤一下,都要侧着耳朵去听。
她再次找到祖母,抬头说:“祖母,为何三娘锤不出那样的声音?”
卓老夫人摸着孙女的长发,她说道:“三娘,你只需要接受家里的庇护。”
说着,她伸出手,将三娘手中的小锤拿了下去,并对着旁边的奶嬷嬷呵斥道:“姑娘还小不懂事,难不成你还不懂,这是姑娘家能玩的吗?”
小手将手锤撵的很紧,可到底坳不过祖母的手劲,她哭着喊着却还是被祖母拿去,并命令着下人,不能让她再接近。
卓三娘哭闹了很久,可不管是向来疼爱她的祖母还是爹娘,都是严厉的态度并不许她接近。
再他们看来,他们卓家的根本,并不是因为感兴趣就能够接近。
……
揉着麻痛的胳膊,卓三娘站了起来,她没有忘记,甚至记得很清楚,因为家人的不同意,她能拿起手锤是有多么的困难。
家人的不赞同,兄弟姐妹的耻笑,就连府里的下人都是在偷偷的取笑。
笑她手无寸铁之力,讥她女流之辈,讽她的痴心妄想。
这些她都